罗祁夜手托着腮,一直看着父女两人说话,他的眼神基本上没有离开过苏在锦。
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孩,第一见到她,他的脑海里就
都是她的影子。
那个孤独蹲在路边的身影,那个在酒吧喝酒的样子,那个趴在自己身上咬破自己嘴唇的哭喊……
为什么她要和简之诚那家伙在一起?
那个家伙简直是暴戾。
他想起自己和苏在锦喝酒的那天简之诚闯进来的样子。他一下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将苏在锦提走。
这个像冰块一样的家伙,她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女孩子家沾染一身寒气,可没有人会喜欢。
他罗祁夜也有足够的钱给苏氏周转,苏在锦完全不用去讨好简之诚那张脸。
罗祁夜告诉爷爷,说要自己做生意,爷爷很高兴孙子开始回国创业,欣然给他一笔钱。
罗祁夜的第一笔生意理所当然的对准了苏在锦所在的苏氏。
因为他就是为苏在锦而来的。
简之诚的担心开始应验。
罗祁夜其实从一开始就盯上了苏在锦。
坐在桌前的罗祁夜,眼睛一直盯着苏在锦。
脑子里想着她,眼睛像一台扫描仪,又在不断扫描着她。
他坐在那里,手托着腮,从头看到脚,然后再从脚往上看到脸。
苏在锦像一个亮眼的发光体,让他感觉有点耀眼。
他眼神迷离,就这样盯着苏在锦看。
“罗公子,罗公子。”
苏博良的两声喊叫,将罗祁夜的目光从苏在锦的身上勉强拽回来。
“什么,您老说什么,对不起,我一时走神,没有听到。”
罗祁夜被苏博良一喊,知道自己失态,有点不好意思。
“我是说,罗少爷提的建议我赞成,具体的实施细则,咱们好好聊一下。”苏博良脸上带着笑意说。
他已经看出这个罗家大孙子的心思,这个少爷从苏在锦走进办公室,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
苏博良现在很高兴,昨天自己正为简之诚是不是和女儿有瓜葛烦恼的时候,有人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里对自己说出要投资自己的苏氏,说苏小姐的电话打不通。
昨天苏在锦在简之诚的别墅,她的电话被简之诚霸道关掉了。
包括是苏博良,昨天都没有联系上苏在锦。
苏博良打电话去简氏公司秘书室,假装业务关系找简之诚,秘书室的小姐说总裁没有上班。
苏博良就怕自己担心的事情成为事实,女儿一直和简之诚有来往,她也一直在骗自己。
可是又想到,简之诚这么大企业的总裁,有点别的事情不在公司也是有可能。
想想自己公司的事情,和女儿这一阵可疑的表现,苏博良担心苏在锦会为了公司的事情受到胁迫。
苏博良想到简家和自己的孽缘。
女儿性格柔弱,如果因为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又要将女儿拖进了这个肮脏的漩涡,他将会多么痛恨自己。
可是,在这无边的担心中,突然有希望的光向他照耀下来。
他接到了罗氏公司的电话。
当他如约来到在罗氏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到这个长相俊逸,谈吐优雅的高个子年轻男人的时候,心头忽然一动。
他的长相和简之诚有的一拼,这样年轻的男子是不是另有所图,为什么独独看上了自己的苏氏?
果然,男子开口就说自己是苏在锦的好朋友,听说前一阵苏氏资金发生困难,自己在国外,并不知此事,现在想回来为苏氏企业再做点事情。
男子话语一片诚恳,苏博良心中也暗喜,女儿有这样一位多金的好朋友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苏博良感谢罗氏对苏氏的关心,他点头说回去考虑。
女儿深夜十点才回到家中,这让苏博良心中更为焦虑,他太怕他担心的事情成为现实,那时候自己的惠贤又会受到煎熬。
听到女儿说她没有和简之诚交往,苏博良的心才稍稍安慰!
公司也要早早脱离简氏,这样女儿也和那个简之诚再无瓜葛。
苏博良早上就打了罗祁夜的电话。
这就是苏在锦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罗祁夜的原因。
“我和苏小姐有一阵没有见面,苏伯伯,我能不能和她单独谈一谈?”罗祁夜的眼睛仍然在苏在锦的身上,他问苏博良。
“当然,你们都是老朋友,出去谈谈吧,我也开始工作了,有一阵没有上班,现在工作要从新熟悉。”苏博良点头,挥手示意两人都出去。
“我们什么时候是老朋友了?”苏在锦看着罗祁夜问。
罗祁夜笑着轻推苏在锦出门。
“我们算上今天才总共见了四次面,我们什么时候是老朋友?”
出来办公室门口,苏在锦对罗祁夜抱怨。
她感觉罗祁夜和爸爸之间说了什么,好像撒谎和她很熟。
“第一次见面,你就啃了我的嘴唇,给我的身体打了记号,我可是对你一点没有陌生的感觉,我的眼里都是你啊!”罗祁夜笑,话里有点流里流气。
“那不过是一次意外!”苏在锦听到罗祁夜说起自己那件糗事,赶紧四处张望。
她怕他声音太大,让周围的人听到。
这种嘴唇对嘴唇的事情,让人听到最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你都不知道多严重,我的嘴唇出血,伤口好几天都没有好。”罗祁夜不管不顾开始说他的嘴唇。
“其实现在想来,你那个嘴唇也不是我将它咬破,不过是我不小心摔倒了,正好位置有点巧合,让牙给他硌破!”苏在锦辩解。
“我确定就是你咬破的!”罗祁夜声音有点大,一双美目斜看着苏在锦。
“你小点声!”苏在锦提醒。
苏在锦神情更紧张,左右看着来人。
两人已经走到了大厅,大厅里人来人往不少人。
“受伤后,我吃饭都要这样吃。”罗祁夜做出一个撅着嘴,嚼东西的样子。
“我喝水要这样喝。”罗祁夜又做出一个杯子离嘴三寸,往嘴里倒水的姿势。
“不要再提那个破嘴唇。”苏在锦小声警告。
“我是在提醒你,给别人造成伤害不要装的若无其事。”罗祁夜又在叨叨。
“你的嘴唇不是我咬破的,干嘛老提那个破嘴唇?”苏在锦有点气恼的大喊。
这个男人太能絮叨,搅动着自己的耳朵,让自己心烦。
结果大厅里正走着的人,脚步成功定住,目光唰地射向二人。
嘴唇这个东西,挑逗人的身体很重要!
苏在锦生气看着罗祁夜,忽然觉得身边异样,转头看到人们的目光都射向了自己,脸腾地红起来。
她示意罗祁夜赶紧走出苏氏大门。
两人没有注要到的是,身后有个冰冷的目光看着二人。
简氏总裁室,简之诚继续心烦地扔下手中的签字笔,今天的心情很乱,叶文进来的一番话更让他烦上加烦。
程安轻轻走进来。
“简总,的确是罗祁夜,您猜测的很对!”程安脸上有欲说不能的犹豫。
简之诚一下站起来,站了一会儿,又重新做回椅子。
“说吧!还有什么发生?”简之诚眼眸里泛起冷光,淡淡地问。
“苏小姐和那个罗祁夜走出了简氏。”程安声音低沉。
“去了那里?”简之诚问
“金鼎?”简之诚听到金鼎,一下站了起来,金鼎是一家高级消费场所,去那里的都是达官显贵,简之诚对那个地方也不陌生。
“还有,总裁,他们两人说的话里还有…还有。”程安看看简之诚那阴沉沉要打雷的脸色,停住了自己的话。
“还有什么?说!”简之诚一声低吼,程安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嘴唇,他们在谈论嘴唇。”程安喏喏说的很艰难,他终于把嘴唇这个词从自己嘴里吐了出来。
程安看到简总的腮帮在蠕动,他知道这个动作是他在痛恨至极的时候常有的一个动作。
他在咬牙切齿,下一步要火山爆发。
“哗啦啦”,一阵声响,程安闭上眼,他知道自己想出这个词后的情形正在出现,不用睁眼,他也知道总裁在摔了什么。
桌子上的东西,包括笔记本电脑,纸,笔,全都如秋风扫落叶,乱七八糟躺在了地下。
嘴唇这个词在刺激着简之诚的神经,他曾经将苏在锦的嘴唇从罗祁夜的嘴唇上拉开过。
这个该死的嘴唇对嘴唇的画面一直刺激着他的大脑,现在又在说起这个让他颤抖的词语!
简之诚脸色阴沉,胸膛起伏,手已经蜷缩成拳头,那上边已经青筋崩跳。
“咚!”拳头锤砸在桌面,让桌子上刚才没有被扫在地上,写着总裁简之诚的铭牌震到了地下。
简之诚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疼。
“程安,备车,去金鼎!”他低吼。
“好的,简总。”程安似乎就在等着简之诚的这句话,立马转身离开。
……
金鼎里边,包间很多,也有大厅。包间可以单独消费,大厅可以听歌,可以跳舞,可以在吧台喝酒,可以和穿来走去的美女帅哥聊天。
这个时间段,舞台上正有一个女歌手,手捂胸口,做出心脏疼的发抖的样子在唱歌。
简之诚在大厅的一张桌子旁看到了苏在锦和罗祁夜。
两人脸前放着饮料,苏在锦手托着香腮,正盯着女歌手听歌,旁边的罗祁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苏在锦的头在微微动着,随着那靡靡的歌声。 宠爱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