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在锦带着孩子回来,简之诚说自己是孩子的父亲,孩子却说总裁不是他的爸爸,究竟是谁对谁错?
张记者认为三岁的孩子不会说假话,他应该首先相信孩子。
显然是苏在锦去了国外,和别的男人交往生了孩子。
张记者突然兴奋起来,他的脑海里有了新的想法。
苏在锦在国外生了孩子后被男人抛弃,她只好心灰意冷地重新回国,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又遇到了简总裁。
总裁痴情,念念不忘旧爱,重新开始追求苏在锦。
我们总裁心中只秉承着一个爱字。
他不嫌弃苏在锦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他无条件地接受着孩子。
他的爱是,爱她就爱他的一切,包括她的孩子!
多么高尚伟大的爱情!
张记者天马行空地想象了一夜,简之诚对爱情的执着感动得他几乎一夜没有合眼。
但是张记者是个油滑之人。
他在媒体行业混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血气方刚。
他明白像简之诚这样的人,妄自报道他的私生活,会有什么后果,何况他的老婆还是简氏的职员。
他对报道简之诚的这些隐秘事情,根本没有报什么希望。
简氏压下的新闻稿件又不是一件两件,这件直接针对简氏总裁隐私,更是不可能见诸报端。
他联系了简之诚的秘书室的刘特助,故意向他透露消息。
张记者认为,即使简之诚不让文章见诸报端,至少他也会领自己的情。
如果将来简氏有什么最新的新闻动向,会第一时间先考虑到他。
张记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简之诚这次非常大方。
他竟然吩咐刘特助让他先拟一篇初稿。
张记者遇到了百年难遇的事情。
他新潮激荡,开动马力,连夜赶出一篇感动人心的报道。
他自认为,这篇报道登到清江日报的头版头条上,简之诚的爱情故事一定会感动全城。
一个通宵后,张记者将报道发给了刘特助。
刘特助看了报道初稿,感动得泪流满面。
他没有想到自己身边整天脸上阴沉,不苟言笑的总裁,竟然还有一颗如此痴情的心。
他擦拭着眼泪,将报道的内稿呈上了简之诚的案头。
简之诚看完稿子,不得不佩服文人的感情充沛,想象力丰富。
张记者的稿子将他写成了一个矢志不渝的大情圣,有的没的整出来了一大堆。
简之诚看了文章鸡皮疙瘩掉落了一地。
他将张记者的稿子一笔勾销,向刘特助嘱咐了一番。
简氏的总裁简之诚竟然接受清江日报的独家专访!
这个消息,清江的媒体界感到惊讶,简氏集团感到惊讶,整个清江市都感到惊讶。
更让大家感到惊讶的是,简氏总裁讲述的故事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总裁四年前对一个姑娘一见钟情,为了接近她,他用尽了各种手段。
可是得到手的姑娘,总裁却没有好好对待她,以至于她对他失望,怀着他的骨肉远走他乡。
现在姑娘带着他们的孩子回来,总裁正在为让对方重新接纳他而努力。
张记者的采访,受到了清江报社高层的高度重视,这是简氏总裁对媒体接受的第一次私人采访。
张记者的一采访完,领导就督促着他赶快将稿子写好,准备刊登在明天清江日报的头版头条。
简之诚接受采访,也是无奈之举。
他咨询了医生,医生对简之诚的建议是带着苏在锦来医院做一种催眠疗法,或许对找回她那丢失的一年记忆有点疗效。
但是现在让他发愁的是,他现在连接近苏在锦的机会都没有。
苏在锦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她丢失过记忆,她反而觉得周围的人,行为越来越不可理喻,尤其是现在,她对他产生戒备之心,带着孩子已经离开了别墅。
简之诚妄图通过媒体的报道,让苏在锦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自己一个堂堂的简氏总裁,不会向媒体信口开河,胡乱大爆自己的隐私。
自己不是什么不像话的‘恋童癖’,而是豪特真正的父亲。
简之诚今天接受采访的事情,他没有告诉苏博良。
傍晚,在苏博良的家里,苏博良正和豪特玩着游戏。
“锦儿,今天晚上决定不回别墅吗?”苏博良问。
苏在锦摇了摇头。
“当然。爸爸,你和简之诚将租约解除掉不行么?他那么有钱,肯定还有别的房子,不一定非要租住你的房子!”苏在锦祈求着父亲。
“……”苏博良无话可说。
“外公,我能骑在你的脖子上吗?”豪特突然抬头问苏博良。
他想起那天在徐氏老宅里,自己骑在爷爷的脖子上的事情。
苏博良在公司待了一天,身体感到有点疲惫,他笑着对豪特说:“明天豪特再骑在外公的脖子上,今天外公有点累。”
豪特撅着小嘴不高兴:“爷爷最喜欢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
“爷爷?”苏博良问。
“是简之诚的父母,听豪特说,他们很喜欢他。”苏在锦说。
苏博良听了暗暗叹气。
有哪一位老人不喜欢自己的孙子?
不能天天见到自己的孙子,他们心里不知有多难过。
“锦儿,明天我们去趟医院好不好?爸爸的朋友是个专家,让他好好给你检查一下,是不是你在美国的时候,你独自一人生豪特,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
“不去!我的身体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苏在锦摇头。
前几天李暖儿也说自己大脑出现了问题,这让她感到莫名地烦躁。
从回到国内,她的睡眠并不好,白天自己去过很多地方,都让她有熟悉的感觉。
偶然出去购物,有人盯着她看,说她长得像当年的一个演员。
白天她对这些人和事情都没有印象,但是到了夜晚,睡梦中,自己却出现在很多地方。
她甚至梦到自己穿着一身古装,在一个地方和一个男人打斗。
但是当她大汗淋漓地醒过来的时候,她却又什么都记不起来。
苏在锦拒绝去医院,苏博良也没有了主张,他只是摇头叹气。
苏博良无心再和豪特玩耍,找个借口进了书房。
“豪特,想不想和舅舅出去玩?”长清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他过来问豪特。
豪特当然愿意,外公不陪自己玩,他正无聊,赶紧点头。
苏在锦嘱咐二人不要走远,长清答应。
长清领着豪特走出门外。
在苏在锦的家门外不远的地方,简之诚正在等着他们。
简之诚下班后回到家里,王妈已经将饭做好。
独自坐在餐桌旁,简之诚感到吃什么嘴里都有股怪味。
汤似乎有点发涩,菜烧的太淡。
他皱着眉头,吃了两口,放下了筷子。
“王妈,你今天熬的汤不好喝。”他说。
“是吗?我刚才尝了一下,感觉味道和以前熬得没有什么变化。”王妈说。
“菜也有点淡!”简之诚嘟囔到。
他将脸前的菜和汤都推开,然后起身离开了饭桌。
简之诚朝二楼走去。
王妈赶紧上前尝了一下自己炒的菜,摇了摇头。
她感觉菜的咸淡没有什么变化,简先生似乎是心情不好,影响了他的食欲。
王妈无可奈何地将饭菜都收拾了起来。
简之诚来到二楼卧室,钻进苏在锦睡过的被窝,他躺下来,将被子拽到自己的鼻下,嗅闻着苏在锦余留在上面的香气。
淡淡的乳液香味,四年前自己就很熟悉的味道。
躺了一会儿,简之诚又来到豪特的房间。
他坐在地上的软垫上,环视着一屋子的玩具。
近在咫尺,却对他充满了戒备,这怎么会不让他感到心酸。
他走下楼,和王妈打了一声招呼,走出别墅。
他开着车来到了苏在锦家附近,然后坐在车里给长清发了信息。
他嘱咐长清偷偷带着豪特出门,他在附近等他们。
不长时间,长清领着豪特走出家门。
豪特一下见到站在宾利车边的简之诚,欢呼着朝他跑过来。
简之诚伸开双臂,一下将豪特紧紧搂在怀里。
“叔叔,举高高喔!”豪特的要求还是和以往一样。
简之诚架着豪特的双臂,将他一下下举过头顶。
“飞了!飞了!”简之诚喊着,豪特咯咯笑着。
长清看着二人笑,他也跟着笑着。
“长清!谁允许你们离开院子的!”
苏在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小区昏黄的路灯下,她穿着一件长款的灰色外搭,脸上冷意飕飕地站在哪里。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长清毕竟是大脑受过伤的孩子,苏在锦并不放心他独自带着豪特出来。
她循着笑声走出院子,看到了站在那辆黑车旁边的简之诚。
简之诚向上高举着豪特,豪特扬着小脑袋咯咯在乐。
苏在锦一下紧张了起来,她跑上前,将简之诚手里的豪特一下夺过来。
“不好意思,简先生,天已经晚了,豪特不能再待在外边,您也早回吧。”
苏在锦抱着豪特,转身朝家走去。
“站住!”简之诚有点火大,大声地朝苏在锦喊了一声。
苏在锦抱着豪特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子望着他。 宠爱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