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简之诚低吼了一声,抓起苏在锦的胳膊,将她拉到她的卧室。
“放开,放开我!”苏在锦气恼地反抗,她试图挣脱他的手。
无奈男人的力量总是巨大,她被拉拽着来到了卧室的床前。
简之诚一下将苏在锦推到在床上,身子也跟着一下朝苏在锦俯了下来。
“你疯了吗,简先生,你要再向前走一步,我就喊了!”苏在锦惊恐地盯着简之诚一点点像自己靠近的那张脸,心咚咚剧烈地跳动起来,脸开始发烧。
那张脸线条明朗,英俊得一塌糊涂。
那双细长有神的眼睛盯着她,让她心里一上一下地忽忽悠悠颤动。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看你那脸红的样子!”简之诚揶揄地朝着苏在锦笑了一下,然后站直了身子。
苏在锦像被简之诚看穿了心事,脸变得更加红了起来。
“我知道你今天为媒体的事情生气,可我也是被逼无奈!”简之诚说。
“你有什么被逼无奈?你不过是想出风头罢了。什么?你的爱,等待原谅?你做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情,需要原谅,你根本是心中有了负罪感,为了自己心中平静,在作秀罢了。”
苏在锦嘴角飘着一抹嘲讽,话说的刻薄。
“苏在锦,三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你们两个都从别墅搬走,而且你还以那样一个不像话的理由不让我见到豪特,你觉得我能忍受得了?三年了,我整整失眠了三年,从你走后我就根本没有睡过好觉。三年后,终于见到你了,好啊,你竟然一点不认识了我,你是不是故意在惩罚我!你是不是故意假装不认识我,是你在作秀还是我在作秀!”
简之诚气的口不择言起来。
他朝着苏在锦一连串的大呼小叫。
“简先生,你有什么权利这样朝着我大喊?根本是你在作秀!”苏在锦毫不示弱地对简之诚也喊着。
“是你在作秀!”
“是你在作秀!”
“是你!”
“是你!”
……
“妈妈,叔叔,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吵架?”悄无声息地,豪特穿着睡衣站在苏在锦卧室的门口,眼神惊恐,带着哭腔问。
二人同时转过头来,看到豪特,立刻停止争吵。
简之诚两步跨到豪特身边,将豪特拥在怀里。
苏在锦也跑过来,将简之诚一下推在旁边,自己将豪特抱在怀里……
她轻轻拍打着豪特的脊背,抱起他,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妈妈和叔叔在为了某件事情争论,声音大了点,不是吵架,豪特不要害怕。”苏在锦边走边嘴里喃喃地安慰着他。
过了很长时间后,苏在锦走出豪特的卧室。
卧室门外,简之诚站在那里。
“对不起,锦儿,我刚才都是气话,明知道你也不想失忆,可是刚才还那样说你,我向你道歉。”
一看到苏在锦从豪特的房间里出来,简之诚艰难地道歉。
从小到大,他很少向别人道歉,以前和苏在锦在一起的时候,每次两人怄气,苏在锦都是第一时间向他妥协,即使是自己的错,她也忍让着他。
因为苏氏公司的事情两人签约,自己是甲方,苏在锦是乙方,仰仗自己是拥有权利的甲方,那时候的他对她有太多的颐指气使。
但是她总是默默忍受。
现在的她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合约约束,她还有什么理由要忍受他的蛮横?
苏在锦并没有因为简之诚朝他认错,给他什么好脸色。
她斜睨了一眼,走进自己的卧室,将门哐当一下带上。
‘咔嗒’一声,简之诚听到她在屋里上了锁。
简之诚重新气恼起来,他朝着苏在锦的房门举了举拳头。
简之诚的道歉没有得到回音,他只好下楼,走进自己的卧室。
苏在锦听到简之诚下楼,她放下心来。
她躺在床上突然想起简之诚的脸。
刚才简之诚将她推到在床上,身体朝自己俯下来的时候,那一瞬间,她的心跳如鼓。
那张脸越就要靠近她的脸的时候,她的身体突然体会到了久违的感觉。
浑身的血液往头上攻,她呼吸紧促,头脑开始晕眩。
他的雄性气味扑了她一脸,紧张中带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她似乎在哪里曾经闻到过这种气味,也感受到过这张脸向自己靠近。
“我是不是离开艾伦太久,变得有点饥渴,以至于对于男人的靠近没有了抵抗力?”苏在锦自言自语地为自己狡辩着。
她的脸变得有点热。
苏在锦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为自己脑子里出现的想法感到羞耻。
辗转反复了半天,苏在锦才睡着。
吃饭的时候,苏在锦的目光躲避着简之诚。
“妈妈,你和叔叔还在吵架吗?”豪特看了看两个互相不说话的人,抬起小脸问。
“我和他干嘛要吵架?我们能有什么吵架的必要?”苏在锦斜睨了简之诚一眼,翘了翘唇角,鄙夷地故意说给简之诚听。
“那叔叔为什么脸是那样的?”豪特故意将脸拉长着做了一个鬼脸问。
“豪特,现在的男人都喜欢摆一张臭脸,这样才显得酷啊。”苏在锦的话里满满地嘲讽。
听了苏在锦的话,简之诚的脸阴沉的更厉害。
“那是不是我也要摆一张酷的脸?”
豪特将自己那张可爱的小脸,一下拉长,整出一幅严肃的样子给妈妈看。
简之诚听了豪特的话,再看看豪特的样子,一下忍不住,脸上露出笑容来。
“豪特,吃饭吧,我们没有吵架,我们是在为豪特应该叫我爸爸的事情在进行讨论。”简之诚说。
听了简之诚的话,苏在锦又不高兴起来,她的脸一下边长,对简之诚说:
“尊贵的简先生,现在是早上的七点半,离鉴定出来,还有六天零十六个半小时,希望你能耐心等待,这么短的时间你都不能等待,还怎么等待别人的原谅。”
苏在锦的话是在嘲讽简之诚接受采访时,报上登的那篇文章的标题。
简之诚听出苏在锦的话,开始变得气结。
“叔叔就是叔叔,怎么会是爸爸,我的爸爸是艾伦。”豪特在旁边嘟着嘴巴,对简之诚的提议表示抗议。
“好吧,先叫叔叔吧,反正你也是我儿子!”简之诚不置可否地暂且答应。
吃完早饭,苏在锦将豪特送去学校。
她犹豫了半天,来到了医院。
她将自己的情况说给医生听。
医生是个女的,态度很和蔼。
她听了苏在锦的描述,给出了她一个陌生的名词——选择性失忆症。
医生介绍说,在那一年里也许发生了很多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情,她害怕想起来,所以选择了不去想,不去回忆,以至于在她的潜意识中,将那部分记忆封存了起来。
她经常乱七八糟的梦,其实是那些记忆在她脑海里的挣扎,它们想着出来,可是苏在锦的内心却想将它们隐藏。
那个和蔼的女医生最后看了看苏在锦的脸色说:“你会因为的这些记忆而睡眠不好。”
苏在锦频频点头。
她的睡眠从生了豪特后,一直不好,有很多她看不清的人在她的梦里吵吵嚷嚷出现。
“可是,我还能不能再找回我那段记忆,我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不想回忆过去。”苏在锦问医生。
“这个很难说,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天。记忆的恢复很难有个明确的日子。不过那断记忆本身还存在于你的大脑中,你需要耐心。”医生解释到。
苏在锦从医生的门诊室出来后,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发呆。
早上去送豪特的时候,简之诚说要带她去他认识的医生那里去做检查,苏在锦断然拒绝。
她怕简之诚和相熟的医生会统一口径,来蒙骗自己。
现在看来,简之诚说的话和这个医生说的话基本相同。
“不过,我脑海里为什么会有艾伦的影子,可是他并不存在?”
苏在锦想到这一点,重新走进医生的办公室。
对医生提出了她新的疑问。
“苏小姐,你脑海中这位先生是你想象的一个人,他很可能和你以前忘记的那位,或许是相貌截然不同,或许是性格截然相反。你在心中希望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你就会将你想象出来的先生,以你希望的样子存在在你的潜意识中。”医生耐心地为苏在锦解答着她的问题。
医生说治疗对恢复记忆有帮助,苏在锦答应医生来做治疗。
她闷闷不乐地离开医院,回到了公司。
下午,苏在锦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苏在锦,你回来了怎么不和我联系?这三年你像失踪了一样,你让我找的好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男人的声音磁性满满,是那种很好听的男中音。
苏在锦的心里突然咚咚跳了起来,仿佛要冲出她的嗓子眼,周身的血液仿佛要燃烧,她感到耳膜都被咚咚的心跳震得生疼。
“艾伦,你是不是我的艾伦?”苏在锦激动地喊了起来。
“艾伦是谁?苏在锦,你到底有几个男人,只是一个简之诚不算,怎么又出来了一个艾伦?” 宠爱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