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开着车,来到他们租住的小区,他们在楼前停下车子。
两个人刚要下车,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也停在了他们的车旁。
车上下来两个高大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边上前靠近车子边说:“程安,前边,后边我来。”
那个叫程安的高大男人,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将驾驶座上的人拖下车子,然后只是一拳,将他那句“你们要干什么”的问话,打了回去。
倒在地上的男人,嘴里有黏糊糊的东西带着腥味流了出来,他不自觉地噘嘴吐出这些带着咸腥味的东西,但是随着他吐出的这些腥咸液体里边还夹杂着固体,他明白他的被打牙掉了,不只是一颗两颗,大概有四五颗那么多。
他疼的双眼冒金星,头里嗡嗡作响,大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这个人的拳头怎么会这么厉害!”他心里嘀咕着,还没有来的及爬起来,一只大脚已经朝他的胸膛踩了过来,他的气息一下又背了过去,差点没有憋死。
后边那个大高个,打开后车门,也将刚要下车的人拖曳下车,一拳打到地上,然后皮鞋开始狂踹躺在地上的男人。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前边那个人直接没有机会问什么就已经晕死在地上。
后边被打的人,躺在地上,蒙怔着,高声对打他的高声喊:“哥们,哥们是不是认错了人?”
“谁是你哥们?老子怎么会是认错了人?打的就是你们这些狗杂种,敢动老子的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简之诚边踢边暴戾地吼着。
程安走过来,将躺在地上的男人一把抓起来让他站好,只是一个回勾拳,就将他的脸打变了形状。
男子歪斜着重新倒下,嘴里喷出一团带着血腥味的气息。
“说,是什么人让你们做得?”
程安低下头,揪着这个人的脖领子问着。
简之诚早就顾不上了这些,他冲上去敞开车门找苏在锦。
苏在锦已经被外边的打斗惊醒,她的手也被紧紧捆绑,不能敞开车门,嘴巴封着,出不来声音,但是她看到简之诚的一刹那,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简之诚的心像有人用刀子在一下下捅,疼的浑身绷紧,额头冒汗。
他战抖着将手伸向苏在锦,轻轻撕去封在她嘴上的胶布。
嘴上的胶布一下被撕开,苏在锦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眼泪鼻涕都出来,朝着简之诚喊:“之诚,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在锦的哭声让简之诚更加心痛,他一下将苏在锦搂在怀里,不断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他的嘴里不断叨咕着:“对不起,都怨我,是我不好!”
看着怀里的苏在锦的情绪稍微平静,简之诚解开她手上的捆绑。
他抓起苏在锦的手,在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两个耳光。
“我要是站在门口,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简之诚继续自责着。
车外的程安已经将两个已经没有招架之力的家伙拖曳在了一起,他一脚踩着一个,审问着二人。
“谁?刚才你们说是你们大哥大嫂让你们做得?”程安正在审问二人。
二人鼻子里留着血,点头如捣蒜。
“丝丝丝,似大哥大嫂让做得。”
两人的说话都走音漏风,不只是第一个掉了四颗牙,第二个人的牙齿也被打掉了三颗。
程安是专门练过的人,他的一手绝招就是打落对方的门牙。
门牙在人身体中占着重要角色,也是人们在摄取是我中首当其冲的最开始的工具,切断食物,然后又旁边的牙齿咀嚼吞咽。
没有了门牙对食物的分割切断,直接进到嘴里的东西,囫囵吞枣,伤害的不只是你的胃,还有你的身体。
门牙是一个人的门面,它首当其冲地撑起一个人的脸面,没有门牙,一张嘴,让人看到你黑洞洞的喉咙,少了神秘,多了可笑。
但是这种打落门牙的功夫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力度要掌握的刚刚好,力度小了,门牙打不下来,自己还震得手疼,力度太大,伤到残疾也会有麻烦。
所以,不要小看这样小小的打落门牙这一招,程安却是有师傅专门传授的。
“谁是你大哥大嫂,住在哪里?”程安朝二人做了一个挥拳的动作,恐吓着二人。
两人早就领教了程安拳头的厉害,抖擞着将黄悠然的地址告诉了二人。
因为外边打斗的声音太大,小区的楼上有人打开窗子往楼下张望,还有人开始在楼道口朝这边探头探脑。
简之诚给安保队长打了电话,让他们赶到这边来。
保安队长已经在往这边赶的路上,不一会就来到了这里。
简之诚将二人交给他们,让他们带着去派出所。
程安开车,将简之诚和苏在锦送回了别墅。
苏在锦因为受到了惊吓,浑身瑟瑟发抖,她紧抱着简之诚的胳膊不放松。
简之诚将苏在锦抱到楼上,安慰了半天,她才好不容易松开简之诚的胳膊,躺在了床上。
简之诚把王妈叫到楼上陪着苏在锦说会话,让苏在锦早点睡觉。
他说和程安还有点事情出去一下。
楼下程安还在等着他,看到简之诚从楼上下来,他站了起来。
“那两个人说是他们大哥大嫂让他们做得。”程安说。
“大哥大嫂?谁是他们的大哥大嫂?”
“大哥是叫黄悠然,大嫂的名字不知道。”
“黄悠然?”
简之诚搜遍了自己的脑海也想不出有一个叫黄悠然的人是自己认识的人。
“他们说苏小姐和大嫂有过节,每人给了五万块钱,要拍苏小姐的那种照片。”程安有点难为情地说出这些。
“他们大嫂?和苏小姐有过节?”简之诚的眼睛眯缝着,他思索了一小会。
“黄悠然的地址知道吗?”简之诚问。
程安点头。
“那就走吧,我倒是看看这个大嫂是谁?”简之诚脸色阴沉着,眼眸里燃着熊熊的火焰。
他和程安驾车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
黄悠然的家里,四个人正围着麻将桌,大的热火朝天。
突然有人敲门。
“祥子,去看一下是谁?”黄悠然叼着根烟卷,朝一个瘦瘦的青年摆了摆头。
叫祥子的年轻人朝门口走去,边走还边嘟囔,“这么晚了,是谁这样打扰大爷的兴致。”
门一开,整个门口的视线就被堵的严严的,两个高大的年轻人站在了门口。
其中一个问:“请问黄悠然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里?”
正在叼着烟的黄悠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回过头来问:“哪一个?谁找黄悠然?我就是!”然后他又回过头去,继续划拉着手里的麻将牌,嘴里漫不经心地嘟囔着:“找我有什么事情?”
二人走进屋里,环顾了一下房间,然后其中一个咬牙切齿地说:“没有多少事情,就是想着打你!”
然后话音还没有落,上前飞起一脚,将坐在桌子旁边的黄悠然连人带椅子一下踹到在了地上,屋里地板光滑无比,摔在地上的黄悠然打着滑,一路出溜着到了沙发边,头咚地一下撞到沙发,身体才停了下来。
旁边的两人唰得一下站了起来,惊讶地望着来人,后边跟过来去开门的那个小子也惊慌地跑了过来。
看到黄悠然躺在地上,三个人反应过来,凑上前和来的二人打斗。
黄悠然的这个狐朋狗友,尽是些色厉内荏的家伙,平常吃喝嫖赌,身体能够好到哪里去?
程安和简之诚背对背站好,只是挥了三拳,三个人尽数趴在地上。
有一个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又要向前冲,程安飞起一脚,将他重新踹到地上。
后边那个瘦子祥子,不知死活地扑上来搂着程安的腰,程安只是胳膊肘向后一捣,他也重新倒在了地上。
旁边有人蠕动着要站起来,简之诚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那是趴在沙发旁边的黄悠然,简之诚伸手拖起麻将桌旁的一把红木椅子,举过头顶,朝黄悠然的身上砸过去。
黄悠然下意识地伸手挡着飞来的椅子,边将两手抱头往旁边爬着。
“咔嚓”一声,椅子被沙发一挡,落在了沙发前大大的大理石茶几上,然后崩落在地板上,木椅子腿掉落了下来。
“不是黄悠然就都从这间房子里退出去,老子和黄悠然有话要说,和你们三位无话可讲。”简之诚满脸阴森,声音低沉,铿锵有力地朝房间里的三人呵斥着。
三位从地上爬起来,有两个鼻子已经淌出了鲜血。
听到来人这样说,也已经和二人交过手,知道他们不是来人的对手,三个人看了看黄悠然,摇摇头,倒退着走到门口,然后返身敞开门跑了。
屋内就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简之诚和程安一步步向黄悠然的身边靠了过去。
“大哥大哥,您说一下原因,也让小的死的明白,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小的怎么得罪了二位,惹的二位生了这么大的气。”
黄悠然看到屋里就剩下自己,两人满脸阴沉地朝自己走来,他心里害怕的不行。
自己身单力薄,好汉不吃眼前亏,黄悠然立刻双膝跪地,朝着二人磕起头来。 宠爱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