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让程安去苏家门下守候,快要中午的时候才见这个女人打车出门。
程安告诉自己苏在锦去了华天商厦,自己也心急如焚地赶到了那里。
昨天这个女人和罗祁夜究竟在一起喝了多少酒?竟然那么晚了才被踉踉跄跄扶回家里。
想起昨天晚上,就让简之诚心里火气呼呼往外冒。
苏在锦喝醉酒的样子,肯定要把罗祁夜那小子迷得要死!
一晚上躺在床上,想起苏在锦喝醉,罗祁夜扶着她从车里出来的样子,简之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自己一晚上火气太大,去浴室冲了四次冷水澡,勉强到了明天才睡着觉。
今天自己身体有点发沉,身上害冷,是不是昨天晚上的冷水澡冲的太猛,有点感冒?
简之诚感觉今天身体状态明显不好,不然也不会和苏在锦在街边拉扯这么一会儿就会感到累,这个女人每次自己都能轻松搞定,这次不一样,自己腿有点软,后背已经出汗,这会儿感觉浑身冷飕飕。
简之诚现在迫切想知道的事情是,在华天商厦,两个女人那么聚精会神将头凑在一起,她们伸着头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让刚刚蹦跳嬉笑的让苏在锦,瞬间就哭的稀里哗啦。
看着好像在看相片,一张一张,一个满脸兴奋的在手舞足蹈,一个一脸好奇,满脸惊喜,看着看着,突然苏在锦就开始擦眼睛,然后是突然的掩面哭泣,哭得肩头窜动,浑身发抖。
多亏那个女孩赶紧坐在了她的旁边,轻拍她的肩膀,要不然苏在锦准会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好几次自己想冲过去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可是自己硬生生压下了那股冲动。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如此动容?
是不是多年相恋的男友和人家结婚了,看到结婚照片,情不自禁痛悔当初的分别?
还是那个小子表白自己仍然爱她,让她喜极而泣?
简之诚就坐在远处,看着二人字在嘀嘀咕咕,当时的心情,简之诚恨自己耳朵生的太短,恨自己父母没有生给自己特异功能。
女人的心情变化真是挺快,苏在锦和那个女孩双手乱挥,像是在咒骂愤怒了一小会后,两人就开始嬉笑颜开。
开始了无休止的闲逛。
两个人也是真能乱吃,嘴巴基本上一个下午没有停下过,逛了东,然后是逛了西,逛了西,又逛了东。
简之诚很佩服这两个女人的体力,自己跟的腿肚子都酸痛的不得了,可是两人还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
就这样跟跟停停了躲躲藏藏了一下午,简之诚感觉自己行为有点有点猥琐。
自己堂堂的简氏总裁,竟然落到盯梢别人的地步,早知道女人逛个商城如此麻烦,这些活就让程安这个家伙干,这是干甚么,太丢脸,太失总裁风范!
简之诚终于看到两个女人有离开的迹象,赶紧让程安备车。
可是这个女人,这个让自己在大街上变成一个劫匪的女人,弄得自己如此疲惫不堪。
恼火的简之诚回头恶狠狠地盯了苏在锦一眼。
这个女人正在气鼓鼓将头扭向另一边。
“说!在手机上看到的是什么?”简之诚伸手抓住苏在锦的下巴,眼神犀利,口气暴戾。
苏在锦将头用力摇动,将自己的下巴从简之诚的手里挣脱。
她那大眼睛盯着简之诚,满眼的怨气,眼里开始有晶晶亮的东西开始慢慢充盈。
她闭着嘴,牙齿咬着嘴唇,又做出一个刚正不阿女战士绝不屈服的表情。
嘴角的酒窝因为牙齿的咬合又在闪现。
脸上的意思明白的表面:不说,就是不说!
但是苏在锦的眼神里也闪出一丝疑惑:那个家伙说的是手机里的什么,怎么没有听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反正他想和自己说什么话自己就是不想和他说。
自己是个情妇,他贪恋的是她的身体,没有什么需要过多的语言表白。
不说,无论什么,不想说,就是不想说。
简之诚望着眼前的这样的苏在锦,简直气结,他站起来,在客厅来回走了两圈。
你和那个罗祁夜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身上各种暧昧,昏黄的灯光中着你们靠的如此近,亲密的在一起听歌。
想起当时两人在金鼎的情景,简之诚火大,“过来!”他瞪着眼睛,拉扯着苏在锦的胳膊狠命往楼上拖拽。
苏在锦情急中抓住沙发的扶手,简之诚又是一番拉扯,然后又将苏在锦横抗到了身上。
“我们有协议在先,你乖乖顺服履行协议的时候过有几次?你的义务的难道就是要这样履行吗?”简之诚边拉扯,嘴里边朝着苏在锦喊。
听到简之诚这一番话,苏在锦突然停止了挣扎。
是的,自己为什么要挣扎?
自己就是来为他服务的,说是情妇,但是他花了钱,自己就要付出,自己所做的事情,和妓女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他付给自己的钱多,固定和自己睡在一起的时间更多罢了。
说白了,自己就是一个他固定招上门,为他解决生理需求的下贱妓女。
他完全可以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苏在锦悲从心中来,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等到自己躺在简之诚的床上的时候,她汹涌的眼泪已经将脸糊住了,头发也粘到了脸上,鼻子不断吸溜着。
“停止!”简之诚看到这样的苏在锦,大声喊,她的眼泪让他心烦,他的眼眸开始暗淡。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苏在锦的哭声,那种哭声,是一种人悲伤到了极致,强压抑着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声音。
简之诚听了特别让他的脊背发凉。
本来有点发沉的身体,更加让他气闷,喘不过气来。
“我说让你停止!”他大吼,吼得自己脑子都有点发晕。
苏在锦让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哭声卡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更大,更悲伤的呜咽哭泣声从她的喉咙里发出。
她哭的肩头抖动,哭得心肝具碎。
“哗啦!”简之诚将床头上那个精美的台灯高高举起,狠狠地摔倒了墙角,发出一阵刺耳的碎裂声。
苏在锦苍白的小脸抬起,惊恐地看了一眼碎在墙角的台灯,哭声停止。
简之诚刚想深深的喘口气。
苏在锦的哭声又起,那深深悲伤的心情让她更加深切得用哭声表达着。
那些悲伤,那些耻辱,那些羞愧,那些气愤,全在此时,如拧开的水龙头,宣泄了出来。
“哐啷,哐啷!”简之诚踢翻了床边放着的凳子,登登走下了楼去。
对于此时的苏在锦,他一筹莫展,无可奈何,她的哭声让他心闷头疼。
他感到自己有点晕眩,浑身害冷,他来到楼下旋梯旁的会客室,打开门,走了进去,躺在了沙发上。
他现在不想听到楼上那个悲伤的哭声,他想合上眼,让自己的头疼的差一点,简之诚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等简之诚醒来,晃晃悠悠走出那间会客室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八点。
楼上已经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忽地一下想起苏在锦,快速跑到楼上,楼上已经没有人。
“王妈,王妈”简之诚大喊。
“苏小姐已经回去了。”王妈回答。
简之诚的心情落入谷底,他拨打苏在锦的手机,没有回音,他烦躁地在屋里转了两圈,然后朝王妈不耐烦的喊“几点了?还让不让人吃饭!”
“先生,饭已经热过两遍,您现在要吃吗?”王妈和蔼地问。
“只要粥!”简之诚低吼。
听到楼下很长时间没有什么动静,苏在锦停止了哭泣,悄悄走下楼。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要回家,不然父母担心。
她叫了辆车,离开了简之诚的别墅。
坐在车上,苏在锦眼睛望着窗外,她不想让出租车师傅看到自己哭肿的双眼。
看到窗外灯红酒绿的街道,苏在锦又忽然想起‘妓女’一词,眼泪唰地一下又落了下来。
从现在开始,自己要耐心忍耐,只盼契约期快快能够结束。
回到家里,父母正在认真看电视,并没有看到女儿的神情有什么不同。
“暖儿说那边好玩吗?”妈妈问。
“好玩的很,等着长清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玩吧。”苏在锦提议。
“好哇,好哇,我好想长清那个孩子。”妈妈回答。
两人都没有注意的苏博良脸上有异样表情闪过。
他在看电视,什么也没有回答。
和暖儿在商场一个下午吃了不少东西,再加上和简之诚的一番打斗,哭泣,苏在锦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
她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只是觉得浑身疲累。
胳膊上,手腕上已经一片淤青,苏在锦庆幸现在是晚上,灯光下父母看不清楚,不然让他们看到,怎么得了。
“叮铃铃”,电话又在想,屏幕上显示着“简大少爷”四个字。
苏在锦把电话挂掉,拿起手机,开始改名称。她将“简大少爷”四个字改成了“债权人”。
苏在锦将电话扔到一边,开始用手按着之间的太阳穴。
哭得时间太长,头有点胀痛,那个家伙,那个冷酷的家伙,自己在哭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他却不见了踪影。
“嘟嘟”有微信过来。 宠爱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