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房间里想起了警觉的问声。
“先生,煤气公司查煤气!”
李警官的声音变得柔和有礼貌。
“煤气公司怎么搞得,怎么老是晚上来查煤气。”
屋里的人在抱怨着,边说边将门打开。
“白天都不在家,晚上才有人在家啊!”
李警官一边礼貌地回答着,一边不等对方将门全部打开,就将身体挤进房门。
“喂,喂,干什么?”开门的人被来人急切进门的动作惊到,他高声喊了起来。
“举起手来!”李警官的声音立刻变得尖锐,他命令着开门的人。
跟随在李警官身后的另外两个警察也冲入屋内,简之诚和程安也紧随其后,冲入进去。
“你们,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开门的男人话还没有说完,李警官已经上前,将他的胳膊一下扭到了背后。
另一个男人在屋内显然察觉到了门口的异动。
他朝着门口走来。
看到门口进来了好几个高大的男人,并且还有穿警服的人,他立刻明白了什么。
他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
其中一个警察上前,将他的手机一脚踢掉。
手机落到了墙角的地上,哗啦一声摔的碎裂。
他呆站在屋子中央,慢慢地朝着大家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状。
简之诚和程安分头朝着屋里关着门的房间跑去。
他们打开门,找寻着豪特的影子。
简之诚在一间卧室中,找到了豪特。
豪特正躺在一张杂物堆积的床上昏睡,手腕上正带着那块画着克鲁斯图案的手表。
他的额头上汗津津的,嘴巴被一块破布堵着。
简之诚的心一下痛的抽紧。
他冲到儿子的身边,将破布从儿子嘴巴里抽出来,然后一下将儿子小小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豪特,豪特,醒醒,爸爸来了,爸爸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
简之诚轻轻摇晃着儿子,试图将他唤醒。
豪特身体软绵绵的,对简之诚的呼喊没有丝毫的反应。
“你们对孩子做了什么?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
程安看到简之诚在呼唤着儿子,他返身走出卧室,抓住其中的一个男人,举起自己粗大的手臂,朝着他挥过来。
“警察打人了!警察要刑讯逼供了!”
那个男人似乎进过局子,对一些行规比较了解,他缩起脖子,尖声喊起来。
站在一旁的李警官呵呵乐:“这个威猛的大汉可不是什么警察,算你们倒霉,只能说你们遇到了仇家发泄怒气,我们警察没有看到罢了。”
李警官朝着其他两个警察挥手,将身体转过去,走向了别的房间。
程安挽起袖子,伸出粗壮的胳膊,将那个男人提溜到屋子的中央。
“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能想到心安理得地吃饭?还记得交煤气费?你们不是把饭都吃白瞎了嘛!”
程安的脸上恶狠狠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大爷饶命!我们该死,我们该死!”
男人一步步向后退却,程安一步步向前紧逼。
“饶命?你这条烂命我不想取。饶命可以,但是饶打不成!”程安的话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犀利的寒气。
他冷笑了一声,举起了拳头。
程安的大拳头,像个婴孩脑袋般大小,仅仅是看到都让人望而生畏。
“噗!噗!噗!”仅仅是闷声的三拳。
那个男人杀猪般的喊叫,渐渐变成了老牛般的悲鸣。
他倒在地上,抱着肚子躺在地上发着哀声。
“你过来!”程安瞪着眼睛,转头朝着那个被李警官铐着着双手的男人招手。
那个男人哭丧着脸,倚在墙角,看到同伴被程安三拳打到,他害怕的身体已经抖动得像风中的树叶。
“你是不是很想尝尝我拳头的滋味?”
程安朝着那个瑟瑟发抖的男人挥了挥拳头。
“不不不,您饶了我吧,小的该死,不知道动的是您家的宝贝,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你还有以后,现在我就想做了你,你还想有以后!还我家的宝贝,难道你还想动别人家的宝贝不成?动谁家的宝贝你都是在找死!”
程安咬牙切齿,眼神犀利,故意一脸痞样地朝着他走过去。
他的拳头一下打在了他的左脸上,男子的眼泪流了出来,嘴里也跟着冒出了血。
“呜呜呜。”他哭了起来,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
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吧嗒声,他吐出的血中带着两颗牙齿。
“说吧,是你自动说出来,还是让我打出来?”程安暴戾地朝着他低吼。
“我说,我说,我全说,这位爷手下留情!”男人带着哭腔,一下跪在了地上。
“是有人给我们钱,让我们做得。”男子眼泪鼻涕流了出来,他抬起朝着程安双手合十做告饶装。
他张开的嘴里,血糊糊地少了两颗门牙,滑稽地露着黑乎乎的洞。
“谁?什么人给的钱?”程安喊道。
他看到这个掉门牙的人比较识相,主动交代事情,将挥起的拳头落了下来。
“说,是什么人这样大胆,竟敢绑架孩子。”
简之诚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他抬起脚,朝着他狠狠踢了一脚问。
“是老钱,他给我们的孩子的照片,说好了绑到孩子后,将孩子卖掉,卖孩子的钱归我们,另外还给我们二十万块钱,他已经付给我们前期的款子十万。”
简之诚的大皮鞋踢人应该用力不少,男人被他的一脚踢得鬼哭狼嚎起来。
“闭上你的臭嘴,不要发出这样的声音,以免吓着我儿子。”
简之诚恶声命令到。
男子立马将声音放低,他呜呜咽咽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用袖口擦拭着带血的嘴巴。
“老钱是谁?住在哪里?”
李警官和另外两个警察在屋内听到罪犯开始交代情况,警觉地从室内走了出来问。
“老钱和我们是单线联系,他在业内名声很响,他接生意,我们做,因为他讲信誉,大家都信得过他,据说他有很多钱,住在哪里我们并不知道。”
男人抽抽噎噎,喏喏地说。
“你们怎么联系?”李警官问。
“电话联系,完成了任务,晒给他照片,然后付尾款。”男人说。
“孩子的照片拍了没有?”李警官接着问。
“哪里来的及,谁能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男子哭丧着脸说。
“拍吧,将孩子照片晒给老钱,让他给你尾款。”李警官说。
“我们哪里还敢要什么钱,我们该死,我们——”男子朝着自己的脸打了一巴掌,唯唯诺诺,神情委顿。
“少废话,就照我说的做!”李警官神色严厉地命令到。
“是是是。”男子不断点头哈腰。
他试图掏口袋里的手机,无奈两只手被手铐铐住,手机掏不出来。
站在旁边的一个警察走上前,替他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
他命令他解开手机密码。
然后他拿着他的手机走进室内,朝着还在昏睡的豪特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将手机递给李警官。
“晒照的事情等会儿再做!”李警官说。
李警官随后朝着简之诚转过头说:
“简总,您带着孩子回家吧,他们这种麻醉剂会让孩子昏睡,您也可以等着孩子自然醒,也可以去给孩子输点液体,让孩子尽快将药物代谢掉。明天您来一下警察局做一下笔录,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至于那个老钱,我们是不会放过他的。”
李警官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他对简之诚交代着。
此时已经是夜里九点。
简之诚点头,他将豪特抱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李警官也和另外两个警察,将绑架豪特的两个男人铐起来,押到了警车上。
警车鸣着警笛,闪着警灯,缓缓地驶离了小区。
简之诚抱着豪特,做到自己的车里,程安开车,他们也离开了这座小区。
在车上,简之诚抱着豪特,亲了亲他的额头。
豪特的额头上还在出着细密的汗,双眼紧闭,昏昏沉沉睡着。
“程安,给陈大夫打电话,让他来别墅一趟。”简之诚吩咐程安。
陈大夫是简氏大宅的私人医生。
“另外告诉一下豪特的爷爷奶奶,告诉他们豪特平安找到,没有什么大碍。”
简之诚吩咐着程安。
程安点头,一一照做。
简之诚和豪特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别墅里,李暖儿已经将苏在锦送了回来。
她担心地站在门口,等着豪特回来。
看到简之诚的车子停下,简之诚抱着豪特走下车子,苏在锦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将简之诚怀里的豪特接了过来。
“豪特,我的宝贝!”苏在锦的眼泪簌簌落下。
她不断亲吻着儿子的脸蛋,紧紧搂抱着她,生怕自己一松手,儿子会再次消失不见。
“回屋吧,夫人,我给小少爷打针,很快就会好的。”
在旁边等候多时的陈大夫,柔声地劝着苏在锦。
简之诚上前,想重新接过苏在锦怀抱里的豪特,可是苏在锦躲开了简之诚向她伸过来的手。
她朝着陈大夫点点头,紧紧抱着豪特,朝着屋内走去。 宠爱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