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魅上山来
听说要开棺,在路上,陈松松就顺手牵羊拿了老乡一把铁锹在身边。到时,他撒开膊子,要去刨那坟墓。
要开棺检查,自然要刨坟了。
“你想干什么?”赵哲哲盯着他的脸说,“你有没有脑子啊?你想让全村人都知道我们在调查杜看儿?刨她的坟墓?”
赵哲哲这家伙就是有点儿小家儿气,对于他不向他汇报这件事,心里总有些疙疙瘩瘩,梗梗有怀的,总想有机会损他。
“不是……刨坟我们怎么进去?”陈松松感到委屈极了,满腔的热情遭泼冷水不说,还遭一通莫明其妙的遣责。
“你进不去,不代表仙儿姐姐进不去。你进不去,也不代表我进不去。”赵哲哲得理不让人地数落他。
“仙儿姐姐,这……”陈松松瞧了吴飘飘,欲等她来给他解围。
“没错!二弟,你把铁锹收起来吧!”吴飘飘嫣然一笑,又对赵哲哲说,“赵四弟,你先进去检查一下!”
吴飘儿的笑容像一阵春风,让陈松松好不慰籍。他的心里如熨斗熨了下,好受得不得了。
“好的,仙儿姐姐!”
赵哲哲围绕坟墓转了一圈,蹲下身去看到墓墙脚下有一碗口粗的洞,脸上顿时有了笑意。于是,他摇身一变,变成一条大蜈蚣“嗖嗖嗖”地爬进洞去。
“仙儿姐姐、仙儿姐姐,这儿是一具空棺!她真的死后复活——人去棺空了。”隔了一会儿,赵哲哲在墓里嗡声嗡气传出话来。
“嗯,我知道了。我也来了!”吴飘飘说着,向陈松松浅笑道,“二弟,你在这儿好好呆着。凡事要动脑筋,机灵一点啊?”
说着,举起她的手臂,亲切地在他的肩膀上压了压。
“哎、哎!”陈松松笑着不迭地答应着,他不知怎么的又涨红了脸。
但见,吴飘飘双手合什,口里念念有词,身形渐渐地灭失,突然化成一股清烟,隐入坟墓中不见了。
赵哲哲在棺椁一边,吴飘飘似有不信地问:“真是空棺一具?”
“你看,仙儿姐姐!只有杜看儿的殉葬品。”赵哲哲指点给吴飘飘看。
墓内漆黑一团,无奈之下,他们都打开了“电子眼”——四只眼睛射出四股光束,照得墓内通明。
杜家真是富裕得流油,这是一口上等的饰得漆黑的楠木棺材,但见棺材里空空如也,只不过有一些金银首饰、珍珠宝石和上等的衣物等。
“从表面看起来,杜看儿确实死而复生了。”吴飘飘寻思片刻说。
“仙儿姐姐英明。那从实际情况上看呢?”赵哲哲有些不理解地问。
“以你之见哩?”吴飘飘不回答反而问他,想考考他的分析能力与智慧。
“以我之见——?”赵哲哲故意拉长声音,好作一会儿思索,于是满心喜欢地说,“实际上,也许此獠借尸出世,以仙儿姐姐的高见呢?”
“呵呵,英雄所见略同啊。”吴飘飘刚说毕,略吃一惊,倏地,侧耳细听起来,“你先别说,有情况了,你听!”
“嗯,是的。”赵哲哲在黑暗里轻道。
“喂!你在这儿干什么?”杜看儿挑挑细柳眉,看向陈松松问。
此时,吴飘飘与赵哲哲不约而同地听到墓外的刨地声,接着是杜看儿的说话声,还夹了杂乱的脚步声。
“啊、啊、啊。”陈松松嗓音突然变得嘶哑起来,好像变成哑吧了。
“你是哑巴?”杜看儿惊奇地问陈松松。
“啊、啊、啊。”陈松松嚷嚷起来,并胡乱地舞动着他的手,一手还握着一把铁锹。
“看来,他是真的哑巴了。”杜看儿娇声细气地说,又把媚眼看向众人,“大家见过这个少年哑巴没有?”
“没有!没有!……”许多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
“啊、啊、啊、啊。”陈松松嚷得更厉害了,手臂在虚空中胡乱比划着。
“陈兄弟不傻呀,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在给我们打暗号的同时,还知道装聋作哑掩护自己。”吴飘飘轻声细语地说,“这家伙好可爱嗬,讨姐姐我的欢心。”
“是啊。看起来有些傻呼呼,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挺机灵的。”赵哲哲说道,仙儿姐姐这么挺陈松松,让他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爽。
“你们都要提高警惕呀!”
杜看儿嫣然地笑着,用纤纤素手指点随她而来四个相公和几个下人说,“最近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经常出现在杜府。可能怀疑我这个杜小姐,是什么狐狸精转世,呵呵……”说着又浪笑起来,仿佛显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姥姥的,你这骚#货,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吴飘飘喃喃自语道。
“是什么来路,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你!”大相公脸红耳赤愤愤不平地说。
“真荒唐透顶!”三相公嘴是如此说,但他是暗里怀疑狐狸精的人之一。怀疑是怀疑,不过,他宁肯她是狐狸精,他是抱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信条的。
“呵呵……”杜看儿开心地笑,“别人不了解,大相公你可是见证人,最了解奴奴了。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块长大的,是不是?”
“是的,是的。”大相公显得尤为亢奋地说,“娘子性情与从前虽则不一样,可你是二世为人,前后判若两人也是人之常情嘛。……常言说得好哇,女大十八变嘛,你们说,兄弟们?”
“当然,当然!”
其他三个兄弟都附和起来了。
“是的,你说得好。奴奴我高兴。今儿个奴奴带大家来此地目的,就要让大家见识下我是从这儿死而复生的。”杜看儿狡黠地转了转眼珠一丝不笑地说,“当然,墓还是我墓嘛。我百年之后可以安在这儿嘛。老大你要经常带兄弟们来看看来修理,把墓下缝呀洞呀都要堵起来,不要让蛇呀蜈蚣呀钻进钻出,坏了这好坟墓!”
听到这儿,吴飘飘与赵哲哲相视而笑。“这个女人不简单,仿佛知道我们入墓。”吴飘飘笑笑娇声细言。
“不会的,仙儿姐姐,她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赵哲哲高兴轻说。
“但愿如此吧。”吴飘飘无谓地一笑说。
“好了。奴奴要回去休息了!”杜看儿把手臂伸给了身边的丫环。
午后,杜看儿要略作小憩,她有午睡的习惯,工夫略长,一般要睡到下午三四点钟方能起来。晚上她才有充沛的精力跟她四个相公“过招”XXOO。
在卧室小憩,只有大相公有资格陪她一会儿,等她哈欠连天,他识趣地告退。今儿个他可没事可做。是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回到自已的卧房去躺一会儿,养养精、蓄蓄锐。刚要推门入内,但见一个非常招眼的身影在他背后一闪,好奇的他回首去望,可一瞬不见了。
娘子,她怎地还不睡?他朦胧地想,把推门的手缩了回来,神使鬼差,他转身跟了过去。
那身影在月亮门的门洞里又一现,又一眨眼不见。他快步跑到月亮门,追出院子外,这会儿看得真切,那不是娘子——杜看儿吗?鬼魅似的,神使鬼差,他与她之间总保持一段不既不离的距离,朝山岗上走去。
娘子,为何引我到外面来?他一边追一边想入非非了,并一阵阵窃喜,暗道,好呀,娘子引我到山野来,就是要跟我单独幽会吧?野地上风流快活是不是独具风味呀?嘿嘿……
神不知鬼不觉,他追她追到山头上来,唉,平时看她弱不禁风的模样,今儿个怎么有这么大劲头,紧赶慢追总算追上她了。
她已经端坐在坟滩上,现在她这模样,多么的端庄,双膝拼拢,纤纤素手叠放在素白色的衣衫上,脸上挂着妩媚的微笑,红唇不露白牙,像个大家闺秀,像个淑女,压根儿不像她平日里的那种风采,那种艳丽而风流的样子。
见此,他有些不敢靠近她!
他显得十分慎重,怯生生地走上去,一边看着他微笑的面若桃花的脸,一边慢慢地挨着她坐了下去,刚才兴奋与冲动,在见到她一刹那就烟销云散了。
不管她多么端正庄严,庄严得像观世音菩萨,但是,女人毕竟是女人,何况,他现在单独跟她在一起,并且已经是夫妻,他没有惧她的理由嘛。这真是泡妞的好机会啊,自己的老婆也要泡吗?末了,他追问了自己道,要的!他又自问自答。
“娘子你怎么啦?今天好像换了一人似的。”当他挨她坐下,刚要伸手去搂她的香肩,她立即移开她那优雅而适中的屁股,坐到一边去,感到她行为那么怪异大为吃怔,立即怀疑起来:这还是不是我那风骚而落落大方的婆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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