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人家彬彬有礼,把我们请入了内房,就让自己的最小徒弟,给我们端茶送水,说:“各位,老夫乃是第神农氏600代族长神农济,我记得这本《神农百草经》在我师弟身上,他已经消失在江湖数十年,如今奇经现世,不知我师弟在哪里?”
听老人家说,当年神农一派,因为丢失了“神农百草丹”的秘方风头渐弱,让噬血门的众多门徒钻了空子,压了他们一头,以至于上代族长因为和噬血门掌门斗法,中了他们的“千足血蜈蚣”之毒无药可救,更让神农一派苟延残喘。
后来,上一代族长驾鹤西去之前,便招来了坐下最为得力的两名弟子,将族长职位传给了性格平稳,且有责任心的神农济,把《神农百草经》传授给了嗜医如命的医半仙,希望他能够研制出失传已久的“神农百草丹”。
可天不随人愿,医半仙的风头太盛,噬血门众人害怕他能够发扬神农一派,就对他的家人下了手,灭了他师弟的威风,从此以后,神农一派更加如履薄冰,过着东躲高原地的生活。
诸葛流云道:“神农兄,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你家师弟已经死在了张家界内,幸好临死前护住了这本奇经,我们是前来物归原主,同样也要跟你求一物。”
神农济双眼内炽热。
那经书可是神农一派的至宝,但凡他力所能及,肯定会全力相助,便深沉问:“何物?”
我道:“老前辈,实不相瞒,在前不久嗜血派的人,潜入了太上道门,给掌门人下腐血食心之毒,如今掌门人危在旦夕,我们太上道门岌岌可危,还请你赐药我们救人。”
神农济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当场从他的衣袖中拿出了一枚瓶子,放在了我的手中,说:“小友言重了,那小小毒素算不了大事,老夫这瓶子中有‘活血化毒丹’,把丹药给你掌门人吃下去,不日便可痊愈。”
我看解药到手就笑了笑,释如重负送气。
张天成便拿着经书跟神农济进了密室。
我们在外面等了两个钟头的时间,他们才笑呵呵地走了出来。
当下,神农济就要跪在我面前。
我哪里能够承受得住?就赶忙拉住他的手,死活不让他跪下道:“前辈,万万不可。”
“小友啊,若非你心胸宽广,兼济天下,神农一派恐怕无法再见到奇经。”老人家,说:“近些年神农派犹如一盘散沙,外部受敌,内部内乱,已经到了灭亡的地步,而你拱手送出经书,无异于天降甘露,恩泽我们啊,请受老夫一拜!”
老人家死活要跪在地面上。
我没办法也跟着跪了下去,道:“前辈,神农一派悬壶济世,世世代代积德行善,有莫大气机在身,你要跪我,岂不是要损我寿命?还请快快起来!”
我把神农济扶起,还将自己的一瓶血液,递到了他的手上,并且跟他讲,这血液里面有“神农百草丹”的药力,我相信以他们神农一派的本事,就算没有了配方,也能根据这些血液中的药,研发出让嗜血门恐惧的宝贝。
神农济颤抖握住那瓶血液,得知我乃何安下的干孙子,面明白了所有,当场老泪纵横,对我感恩戴德。
然后,他邀请我们在这里住下,并且亲自给我调制了几枚疗伤补气血丹药,让我按时服用下去,不日便可生龙活虎。
对于他的盛情,我们没有拒绝,决定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再赶回去就救掌门人。
等到了夜深人静。
跟我睡在一个房间的张天成弄醒了我,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说:“小子,今天晚上有大戏,咋们准备准备。”
我知道这家伙的花花肠子众多,跟神农济聊天聊了两个钟,肯定给内鬼们吓了套。
随即我起床拿起枪上好子弹。
不久后。
“铃铃铃。”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张天成立马拉着我破门而出,从二层楼跳到了一层楼大堂,见到四五个蒙面人,被神农一派的防卫人员包围起来。
我盯着中间的那位,先前他被我吞阵打成重伤,这才过了多久,又敢出来兴风作浪,今晚天罗地网在此,他被我们抓得正着休想再逃跑。
而且我们来神农氏的行踪保密,除了我们几个人外,其余人不得而知。
再者先前的那些行动,每到关键点的时候,内鬼都会突然出现给我们捣乱,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所以我跟张天成可以确定,在我们所有人里有内鬼!
很快,听到动静声的何明汐等人也跑下了楼。
我粗略看了一眼,却少了陈晨一人。
张天成道:“陈师弟,你在太上道门藏了那么久,一路上潜伏暗算我们,这些仇为兄可记在心底上,你是时候该露出真面目了吧!”
我想不通,一个在外面历练那么多年的人,都闯入了内门被长老们选中,为什么想不开要去做内鬼?
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是邪门的人?
七八个蒙面人手足慌乱。
“杀!”
神农济挥了挥手,一群高手开弓射箭,咻咻咻几声,将周边的那些混蛋给杀了,留下了中间的陈晨。
此时的他已经孤单只影。
“束手就擒吧!”我猛然握住拳头,汇聚阴阳气,快步冲了出去,想着他的头颅飞速冲击。
陈晨身子后退,使出了《太极拳》跟我斗,我跟他实出同样的招数,在现场打得不可开交。
对方的步伐渐渐混乱,低喝:“不可能!你才刚刚入太上道门,道法秘籍都没有看过,怎么会《太极拳》的精髓?”
我露出了一抹冷笑,在他拳头打到我胸膛之时,我的身子微微弯曲,以四两拨千斤之能震退了他。
在他倒退的同时,我的双手伸出握住了他的手臂,向我的身子拉了过来,最后一拳轰然巨响,打在了他的肚子中。
“砰!”
陈晨整个人如断线风筝飞出,落在了何明汐与王萌的周边,翻身呕吐出一口血,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比你更加刻苦连《太极拳》,为何还是赢不了你?”
“古往今来,邪不压正,老子天赋高超,区区《太极拳》算得了什么?”
他被我气得喷出几口血,接着面色凶狠,翻身拔出一把小刀,向着王萌要挟过去。
顿时。
“咻!”
王萌的脸色冰冷,从她的腰带中抽出了一道弯曲锋利的剑,在半空扭动起来,犹如一条冰冷的蛇在杀猎物。
“咻!”
张天成大喊一声“留他一口气”,但是王萌的剑法太过于冷冽,当下就刺入了陈晨的腹部之内。
随即对方也出掌,打出了一道“三阴邪火”,注入了王萌的体内。
“砰!”
王萌惨叫一声飞出,撞击在墙壁上呕吐鲜血,接着整个人瑟瑟发抖,张口呼出寒气,身子有冰霜慢慢覆盖而出。
“呵呵,什么道门六师姐,如此不堪一击,老子就算死了,也要拉着你们一起垫背。”
陈晨在地面上挣扎了一下,双腿一蹬,脖子一歪就此死去了。
何明汐赶忙过去抱住王萌,问:“师妹,你可还好?”
“师姐,我好冷,我受不了,求你快点杀了我。”她疼得都连地打滚。
我跑过去在她手掌心划开一道伤口,用阴阳气把它体内的“三阴邪火”给吸了进去。
之后,我咳嗽了好几声,被张天成扶住,带回了房间之内。
神农济过来给我探脉,道:“任小友,你多日以来积劳成疾,常年以往恐怕会留下大祸,不利于修道修行,我这里有一道药方,你们且拿回去用,慢慢调养一个月,方可去除内疾。”
我对老人家道谢,在这里修养了大约三天,有了些许精气神后,便告别了“悬壶济世”。
直到多年以后,我听闻神农济驾鹤西去,从此神农派有位天纵神医横空出世,小小年纪左手持神农经,右手拿“神农百草丹”,斗战噬血门人。
此人就是神农老人的小徒弟“道医”。
我们花费了几天的时间,回到了太上道门。张天成拿着神农济的药,递给了自家的师傅。
就在大家要解散的时候,一群人围了过来,将王萌困在中间,他问:“师妹,非常时期,请原谅师兄如此无理,还请你解释清楚,为何你的玉坠会在内鬼的身上?”
张天成拿出了我给他的玉坠,放到了王萌的手上。
对方也拿出了自己胸膛的东西与之匹配,确定是一对之物,当场就脸色煞白,哑口无言,道:“怎么会……”
我看她的神情貌似存在内情。
何明汐说:“张师兄,你有所不知,在前不久家师赐婚王师妹与三师兄刘正风,此乃他们的定情信物。”
张天成身子猛在颤抖,眼睛眯了起来,用力把手中的玉坠捏成粉碎。
众多人面面相觑,说三师兄刘正风乃是掌门座下的弟子,听得我心头扑通扑通乱跳,心说这个地方可不太安全,毕竟连掌门的弟子都是内鬼,保不齐内门弟子中还有很多“鬼”。
“众弟子听令,将刘正风拿下!”
他们一呼百应,没有再次犹豫,几十个人冲到了别处,短短的时间内,就把三师兄给押送过来,并且带到了掌门的去出。
而我就跟着诸葛流云去了地牢,见到了悠哉悠哉的王阳明。
谁知我身边的老头,对他哈哈大笑,说出了一番让我震惊的话。
“王阳明,老夫猜你再下一盘大棋!”
…… 民间玄门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