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蓝晚媚这是心如死灰,对谁也不抱希望了。
“段公子,方才她!”蓝晚风指了指安绪思:“虽然话说得不太好听!”
安绪思瞪她!
“但是道理却是有的!”蓝晚风假装自己没看到安绪思气鼓鼓的脸:“人生大事,不是你说了便算,需得父母同意,三媒六聘!”说着,蓝晚风放缓了语气:“段公子若真是有心,便回家请父母上门!”
段泽涨红了脸,好半晌,对着蓝晚风拱手施礼,又深深的看了蓝晚媚一眼,转身跑了。
“段家嫡次子胆小如鼠,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没想到还能开这种玩笑,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安然往李易平身上一靠,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蓝晚风看着段泽跑远的背影,摇了摇头,没说话。
一行人收拾妥当,便各自回府,皆没有把方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哎,你说蓝二姑娘那一摇头是什么意思?”安然跟着李易平回到府中,见他忙前忙后,完全不理会自己,不由得跟在他屁股后面晃荡,一边看他收拾,一边问道。
“不知!”李易平将两人的衣裳收拾好放进柜子里,李母喜欢节俭,所以李府不仅简单,连多余的丫环也没有,不过,他也习惯了自己收拾,不喜欢旁人碰他的东西,原以为安然生在尚书府奢侈惯了会不习惯,没想到他见自己收拾,偶尔还会帮一下忙。
虽然帮倒忙居多。
“怎么会,你那么聪明!”安然看着他仍背对着自己弯腰去整理长案上的书籍,嘴边噙着一抹坏笑,作乱般伸手摸了摸他紧实的腰。
李易平一僵,虽然两人都得到了双方父母的承认,但是他们的关系也仅仅发展到同睡一张床,各盖各的被子。
“别闹!”李易平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隐忍的哑然,但是很快,动作又恢复自然,将安然在宣纸上的鬼画符收拾好扔进纸篓里。
“那你告诉我,我就不闹你了!”安然单手在他旁边的长案上跪坐下来,单手支着下巴,漂亮的脸上带着戏虐的笑容,跟一本正经的李易平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伸向书册的大手一僵,因为安然撑的那只手,正好压在书册上面。
看着眼前这张漂亮俊美的脸,那张薄唇分分合合,喷洒的呼吸在两人之间萦绕,交襟锦衣因为他的动作而微露锁骨……李易平那伸向书册的手突然抓住安然撑住的手,利落的压向长案桌面。
“干什么?”安然一愣,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用自己自由的另一只手,隔着衣衫,戳了戳李易平的腰,不怕死的撩拨他:“怎么,生气啦?”
因为李易平回到家,便换成了家常衫,薄薄的一层,让他的指尖清楚的感觉到他……
安然觉得有些不妙的缩回手,却在半空中被人抓住,猛的按向长案。
桌上的书册与笔架子因为这个剧烈的动作而纷纷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掉了掉了掉了!”安然慌忙的想爬起来,但那按住他的双手纹丝不动。
李易平猛的低下头……温热的触感如同上好的丝绒,带着沁人心骨的甜。
安然背抵着长案,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那长案的边沿咯得他的背有点疼。
“别动!”李易平哑着声音。
这样的李易平是安然从来没有见过的,平时看到李易平都是一副泰山崩于面前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这让安然顿时玩心大起,努力挣脱双手,在李易平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施力将他往自己身上压,两人刚刚才分开,重新贴在了一起。
李易平一怔,伸手摸到桌沿,反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放在了铺了厚厚地毯的地上,满眼宠溺,温柔的吻如翩跹的蝴蝶,落在了他的额间,虔诚无比,仿佛对待心中的至宝。
安然冲他展颜一笑,伸手扯了他的腰带。
李易平按下他不规矩的腿,平了平呼吸,撑起身来:“别闹!”
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怕伤到他。
“我不!”安然伸手揽住李易平的脖子,单手扒掉他的衣裳,挣扎间,衣带散落。
李易平的目光落在他不定起伏的胸膛之上,缓缓移向他因为亲吻而焉红无比的双唇,眉目之间泛着迷人的桃色,平添几分妩媚,一双漂亮的眼睛如同今日见过的那只迷鹿一般惑人,蒙着一层水雾,李易平眸色一深,平日里的清冷淡然在此刻尽数崩塌。
他缓缓的低头,望着安然灵动的眉眼,双眸里的隐忍消失不见。
李易平在他的肩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彻底扯开,衣衫散落一地,彼此之间呼吸交错颤栗,明明是冬日,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冷意。
安然唇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伸手环住李易平,蹬掉他身上碍事的衣裳。
突然,那抹笑容僵在唇边,身体忍不住颤抖,安然大叫:“李易平,那是什么!”
在没有遇到李易平之前,安然也是如安绪思所说,经常眠花宿柳,但是他指天发誓,只是摸摸小手喝喝小茶,顺便再听听琴,更进一步的,还真没有。
断袖之癖,他也了解过,甚至于在喜欢李易平之后,还偷偷看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春宫图,但那也仅限于看看,而不是跑到秦楼楚馆找小倌,他不想,也没有那个胆,李易平管他甚严,他甚至于连春宫图都不敢带到李家,生怕李易平看见生气。
安然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心生退意:“那个……我们……”
一句破碎的话还没有说完,安然的笑容便维持不住了。
“李哥哥,好哥哥,李大哥,停……停一下!”
“大哥,大哥,不要,我刚才开玩笑呢!”安然笑不出来了,哭丧着脸:“完了,玩笑开大了……” 相爷娇宠小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