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巡犹豫了一下,此时把守前关的是黄雇,黄土两人,他们都是五大护法其一,见对方盛势好大,黄雇走上前道:“巡二哥,现在不宜交战,我已经密令梨花岛主和白龙帮前来相助,只要坚持一段时间,就能够不惧他们!”
黄巡道:“可是关下这帮人着实可恨,实在难平我心头之恨!”
黄土补充说:“请二哥再忍耐一会。”
黄巡点点头:“好吧,那就等。”他眼光瞥向其后,朝关下说了一句:“各位,黄巡也知道崖峰之事确实做的不对。请各位容忍一下,待到三个时辰之后,黄巡亲自束缚来关前求罪!请各路好汉高抬贵手!”
耶律楷道:“既然是这样,我等岂能有推托之理,还请黄巡二堂主遵守承诺,我等莫说三个时辰,就是三十个时辰,也能给予!”
黄巡阴险地露出一丝冷笑,冲着后面的黄雇道:“雇弟,你前去催促两边人马,让他们抓紧赶路。”
黄雇抱拳而去,黄巡又对黄土道:“黄土,你则在这里紧守关隘,不得让弟子动手。”
黄土也点了一下头。
黄巡匆步走下关前,朝着内府而走,平常都是弟子把守的堂前甬道,现在都已替换成了带剑弟子,可见防备更甚。
内府前,黄巡踏步走上云阶,黄乾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时摇头,叹道:“三面被围,当如何是好?”
黄巡走到面前,躬身答礼:“大哥!”
黄乾反问道:“巡弟,现在对方十分厉害,势要攻破我凤楼堂,如何是好?”
黄巡沉默了一会,道:“大哥不用担心,我已传雇弟前去通报梨花岛主,白龙帮赶来相助,有他们助战,我等绝对无事。”
黄乾的内心稍稍平复了一下,缓缓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关外,问罪的门派就地后撤十里,在凤山脚下的平谷扎下营寨,当中有三大门派首领,都一并来到位于中帐的营中商事,帐里三把交椅上已是一阵严肃,三大首领一旁都放着小茶,由耶律楷先道:“两位,你们看来,这黄巡是否有心出来赔罪?”
诸葛相云冷笑一声,把茶碗端起,道:“耶律府主,你还是太相信他们这帮人了,凤楼堂设伏杀害无辜弟子,其心必异,你还能相信他?”
耶律楷两道眉毛皱了起来,他着实不想让武林各宗厮杀,同时也因为如烟劝他是个阴谋,一时之间他没办法逆转乾坤,只好把目光看向平古禅师,问:“禅师乃昆仑教长老,贵教向来不爱杀戮,如今蓄势待发,凤楼堂和我等就要面临一场生死血战,禅师以为如何?”
禅师闭目念着佛珠,见耶律楷这么问,他起身道:“老衲本也不想将此事介入到杀戮之中,无奈各派早有宗旨,但凡有其他门派违背,我等当仁不让将其问罪,昆仑教虽主人用善,其善之本,当再隐恶。”
耶律楷不说话了。诸葛相云此时再道:“说好了,若是凤楼堂三个时辰之内,再不交出此人,我等必定毫不留情,将其凤楼堂就在武林上除名。”
山麓上最后一丝冷光被大雾覆盖,深色的树影展露出来,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大开杀戮。
白龙帮,梨花岛主都来了,因为前关被三大门派围住,他们只能从东边的密林而进,带了两千余弟子前来相助,左边,白龙旗高高挂起,而雨边,则是莲花旗随风飘动。
墙下的府院,白剑生对黄乾说道:“放心吧,黄少主,你我两家多年的交情,关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定会为你两肋插刀!”
梨花岛主虽然暗地里对玉露堂看不顺眼,不过她没有表露真实想法,而是道:“黄少主,雨花庵也是一样。”
黄乾拍着椅背,大声说:“好,难得有你们两位如此关照,在下真是感激万分!”
他让人上酒,堂内弟子立马用托盘上了两壶烈酒,走到众人之前,黄乾身躯离开椅子,说道:“来,这一杯是我代表凤楼堂,敬你们的!”
说完,黄乾拿起一杯酒,大口饮下,黄巡立在一旁,白剑生,梨花岛主一齐往前,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关前,战鼓重重,三大门派又带着人来了,他们将队伍罗列成阵势,关下不如之前那般严肃,而是排布成一片刀光剑影,耶律楷再次高声喝问:“你们凤楼堂时辰已到,不是说好带黄巡出来,向武林交待的吗?”
关上一阵冷笑,黄巡指着关下叫骂:“呸!你们也配向我问罪,我黄巡自问也是凤楼堂之人,你们暗自勾结玉露堂,行那不仁不义之事,鼠窃狗盗真是罔顾江湖之法!还大言不惭地对我说问罪!”
耶律楷气道:“黄巡!休要夸口,现在道歉还为时不晚,到时候打破前关,必定要你们一族全灭!”
他本意是想说出真相,让黄巡浪子回头,救凤楼堂一命,却没想到正是 这一句话惹怒了黄巡,黄巡大声喝道:“呸!老子会怕你?左右,给我放箭!”
关上箭雨齐下,这回连耶律楷都救不回他了,长叹一声,指着凤楼堂前关,道:“给我攻进去!”
三大门派一时声威大震,刀枪顿时齐举,关上不断地放箭,耶律楷疾风拳骤起,地面上顿时一阵狂风扫动,带动乱叶纷飞,十几个凤楼堂弟子根本阻拦不住,诸葛相云的那帮燕州府兵更是骁勇非常,以长刀开道,眼看渐渐抵敌不住。
黄巡和黄土两人下了关前,黄巡骑在马上,在阵前看着被包围的耶律楷,他轻功一跃,手中长刀已经闪出,只见他用内功将包围的凤楼堂弟子逼开,道:“让我来!你们都不许上!” 雪影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