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好不容易才挣脱开来,像是个过街老鼠一样仓皇失措地逃跑。
石头没卖出去,自然也没脸去茶楼找吴氏,只能找了个小酒馆,借酒浇愁,找个小酒馆还要躲起来不让别人发现,这回他用一块破石头骗人的事情,怕是不出明日,整个永安镇就都要知道了!
听了罗仁的话,吴氏也惊呆了,口中不停地呢喃着说道:“怎么会呢?那怎么会是块假石头呢?”
罗仁气不过地说道:“那兴许就是块用墨汁染了的假石头,我娘三番四次地让老三丢掉,要是知道她那么值钱,我娘不会自己拿去卖?你这个丧门星,老子今日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
若不是吴氏说那块石头价值不菲的话,罗仁也不会想到要去拿那块石头,不去拿那块假石头,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罗仁捂着脸,哀嚎道:“脸都丢干净了。”
吴氏看着手中摔碎了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头,心中也是大骇。
失策了!
就是块假石头。
只是,这事情怎么能怪她一个人呢?罗仁要是也不动那个心思的话,他们怎么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可是,罗仁把这罪过全部都揽到吴氏的身上,吴氏也没办法去反驳,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她的天!
吴氏只能吃了这个亏。
想到罗家三房又回家蹭吃蹭喝,吴氏打算,还要再回家一趟,好好的教训教训这罗家三房的人,拿块破石头当宝贝,要不是他们,她跟罗仁,能丢人嘛!
罗蔓好整以暇地收拾着蘑菇,一大早吃过了早饭,罗蔓就带着周氏和芊娘过来了。
关明今儿个捡回来两箩筐的蘑菇,罗蔓高兴的都快要跳起来。
教周氏和芊娘怎么收拾蘑菇,然后她进了厨房,看到灶台上头有一只收拾好的野鸡,罗蔓想到那道著名的东北菜肴:小鸡炖蘑菇。
今日就吃这个!
昨日晒的半干的蘑菇泡发后冲洗干净泥沙,沥干水分放在一旁。野鸡切成块,冲洗干净血水之后冷水下锅,煮开,煮掉生肉里头的血水。等水开了之后,将煮好的鸡块捞出来,用清水再次冲洗干净沥净水分备用。
铁锅烧热,放入油,倒入鸡块翻炒,加入葱姜片。烹入黄酒,加入酱油,放入八角、桂皮等大料然后翻炒均匀,将沥水后的蘑菇放入锅中,炒匀,二者上色之后,就倒入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砂锅中。
砂锅坐在点燃的小炉子上,里头倒入提前烧好的热水,水没过鸡块。
大火烧开,转小火,一直煨到鸡肉熟烂,小鸡炖蘑菇就做好了。
罗蔓熟练的操作着,脑子里头的菜谱工序就像是了熟于心一般,她虽没亲自动手做过小鸡炖蘑菇,可是这道菜,她却吃过不下七八回了。
而且,她那过目不忘的本领,菜谱里头的工序,她只要看一遍就记得。扑鼻的香味从厨房里头飘到了外头。
关明又挑了两筐子蘑菇回来,闻到那扑鼻的香味,一时愣住了,重重地吸了两鼻子:“好香啊!”
罗芊也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也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娘,姐做了啥好东西,好香啊!”
周氏知道自己这个大女儿会鼓捣吃的,平时见她鼓捣出来的那些好吃的,看着周氏也流口水,现下闻到这么香的味道,也是默默地咽了下口水:“是炖了鸡吧?”
“炖鸡?”芊娘又吸了两口:“怎么可能?我怎么从来都没闻过这么香的炖鸡呢!”她顿了顿,然后说道:“娘,你快看,欧大哥去厨房找姐姐了!”
欧阳简在屋子里头看书,原本老神在在的,他又翻了好几本医书,发现自己上回调配的药方还有改进的余地,能更好的发挥药性,还能够滋养身体,他高兴的不得了,自然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当中去了。
谁知道那鸡肉的香味透过了门缝、窗缝飘到自己的屋子里头,惹的他完全看不进去。
今儿个早上关明煮了稀粥,再加两个馒头,一碟咸菜,这稀粥喝下去,很快就消化干净了,到现在原本肚子里头还有两个馒头撑着的,可是再闻到那扑鼻的香味,欧阳简觉得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了。
索性丢了书,直接进了厨房。
看到罗蔓在忙活,欧阳简也不出声,自己循着味儿来到小炉子边,小炉子上煨着砂锅,那扑鼻的香味就是从砂锅里头飘出来的。
欧阳简伸手就要去揭开锅盖,罗蔓回头就瞧见了欧阳简,见他要徒手去碰锅盖,疾呼:“别动。烫!”
已经来不及了,欧阳简的手已经触碰到了锅盖。
砂锅在炉子上已经煨了半个多时辰了,烫的很。
欧阳简被烫着了,连忙缩了回来,罗蔓忙舀了一瓢冷水过去,抓住欧阳简的手就往瓢里浸。
“快,用冷水浸一下,就没那么疼了!”罗蔓抓着欧阳简的浸到瓢里,冷水浸没了刚才被烫着的手指,确实没那么疼了。
只是,就是手指尖烫了一下,欧阳简觉得罗蔓有些小题大做,刚想跟了罗蔓说话,不曾想他一低头,就看见离自己很近的那一只隐藏在乌黑秀发下的耳朵。
罗蔓的耳朵很漂亮,雪白细腻,像是上好的汝瓷一样,晶莹剔透,上头有一层细软的绒毛,耳垂子晶莹中带着淡淡的粉,细腻嫩滑。
欧阳简有些紧张了。
原本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他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就这么任由罗蔓抓着他的手。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漂亮的耳垂,洁白如玉,头发乌黑如墨,一白一黑,泾渭分明。
指尖浸泡在冷水中,有些凉,手腕被罗蔓抓着,又有些烫,又凉又凉,欧阳简觉得那一股烫意像是会传染一样,瞬间从手腕传到了手臂,再传到身上,爬上脸颊,像是被火灼了一般。
也不知道浸了多久,罗蔓这才问道:“应该差不多了吧!”
欧阳简这才觉得自己回魂了,他看也不敢看罗蔓,迅速地别过眼,扭回头,快速说道:“不烫了,应该好了!”
罗蔓放开了欧阳简的手。
欧阳简僵硬的身子慢慢地和缓,手腕上的烫意慢慢地消失,因为刚才罗蔓一直按住他的手腕,雪白的手腕上还有一丝的红印子,也在慢慢地消退。
诸如染上红晕的脸颊,也在慢慢地恢复正常。
一切都在消失,可是刚才心口处传来的异样的感觉,一直在心口飘荡。
那种感觉,欧阳简从未有过,心口像是被谁揪着往下扯了一下,坠坠的。 农门致富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