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的欧阳简迎了上来,紧张地问道:“如何?”
罗蔓:“想来是早就已经盯上我们了的!我家有什么,他简直是了如指掌!”
一个从未碰过面的人,竟然知道她家有一套宅子,还知道铺面是租来的,还有做米粉的手艺,还要银子,简直就是要把他们的家底给搬空。
“他想要我家的房子做米粉的手艺,还要银子,看来这个人,对我家里的情况了如指掌。”罗蔓阴沉着脸说道。
她认真说话的时候,眼中的光更甚,不过却没那么柔和,像是带着冰刀子一样,看的有些瘆人。
“你打算怎么办?”欧阳简问道。
“给他,爹的命最重要!”罗蔓不假思索地说道。
欧阳简没说话。
下午,罗蔓拿了东西就去跟王麻子碰面了。
“我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店里头虽然生意好,可是五百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目前也凑不出来。”罗蔓说道。
王麻子阴沉着脸:“一两银子都没有?你好歹也凑带你过来啊。没有你就去借啊!你还要不要你爹的命了!”
罗蔓紧张地说道:“你别伤害我爹!”
王麻子将东西放进怀中,冷笑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再给你两天的时间,你砸锅卖铁,也要给我凑出这五百两银子,不然的话,我就要你爹一命抵一命!”
王麻子戾气横生,脸上的麻子一个个的,配上狰狞的表情,确实有些吓人。
可罗蔓死都死过一次了,又岂会怕他。
心里头不怕,面上总要装装样子,“你……你放心,我……我一定会凑够钱的!你就再给我点时间……呜呜……”
小姑娘被吓的哭出来了。
这才对嘛!
这才是一个小姑娘应该有的反应嘛!
“小姑娘,这才乖,你放心好了,明天下午这个时候就在这里,五百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少了个铜板,我就让你爹抵命!”
王麻子拿了东西闪了,罗蔓站着没动。
“你有什么打算?”关明还在寻找王顺子的下落,或许找到王顺子,就能知道他们三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
“欧大哥,陪我去个地方走走。”
“哪里?”
“义庄啊,去看看王小飞的尸体。”罗蔓说道。
仵作说王小飞是被爹给用棍子打破了头,流血过多死的,她倒要去看看,究竟得要多大的力气,一棍子就能把人头给打破,还能流那么多血,当场就死。
听到罗蔓这个建议,欧阳简有些奇怪:“你确定?”
罗蔓眨眨眼睛:“有什么问题嘛?”
欧阳简摇摇头,笑道:“我们去吧。”
他就说嘛,她会怕什么呢!天不怕地不怕,连尸体都不怕!
真的很好奇,这个小姑娘,会怕什么!
二人一路赶到了义庄,这时,义庄的人准备烧掉王小飞的尸体。
“老伯,王麻子没来嘛?”罗蔓一看就只有看门的老伯一个人,王麻子也没来,这太奇怪了,他不是说王小飞是他的好兄弟嘛,兄弟最后一程,他怎么不来送送!
“没人来啊,就是有人来说,这尸体不要再放了,再放就臭了,让我烧了。”
“谁让您烧的?”罗蔓好奇地追问道。
“就是一个衙役啊,他穿着官差的衣裳,说是里正吩咐的。”老伯放下手中的火把,看到二人脸色阴晴不定,有些疑惑:“怎么,有不对嘛?”
“他长什么样子,您还记得嘛?”罗蔓追问道。
好端端地,曹里正怎么会让人突然把尸体烧掉,肯定有什么猫腻。
“记得,人长的普普通通,挺瘦的,个儿也不高,就是这儿……”老伯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就是这儿好像受过伤。”
额头上受过伤?
“您确定?”
“那么明显,老头子一眼就看出来了,肯定啊!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砸的。”
一个这么明显的标记。
欧阳简这时看了尸体回来,说道:“蔓娘,这尸体确实是被人用利器砸死的。”
“能看出来是什么嘛?”
“是重物,最起码是铁器,普通的木棍一棍子下去根本砸不死人,也不会砸出那么大一块凹陷!”欧阳简笃定的说道。
罗蔓眼中闪着星星:“欧大哥,那个来送信的衙役,额头上也有伤。”
“你的意思是说……”
罗蔓勾唇一笑:“或者我们该去找找姜大哥了。”
叮嘱老伯看管好尸体暂时不要动,二人立马就去找了姜超。
姜超感念罗蔓上回的恩情,一听罗蔓说要看看所有的衙役,姜超立马带着人去看了。
走了一圈,罗蔓都没找到额头上有伤的人,罗蔓:“姜大哥,所有的衙役都在这里了嘛?您有没有漏掉谁?”
姜超看了看,数了数:“没少啊,都在这里呢!”
罗蔓继续说道:“姜大哥,我刚才去了义庄,那里的大伯要烧掉王小飞的尸体。”
“烧掉王小飞的尸体?事情还没处理完,谁让他烧的?”姜超一听也急眼了,这尸体要是被烧了,那罗家的冤屈可就没有那么容易被洗清了。
“听老伯说,是一个衙役奉了曹里正的命令,让老伯烧了的。”
“不可能!”姜超一听就反驳道:“曹里正若是下命令的话,我是第一个得知的,不可能还会有衙役比我先知道。”
罗蔓看着姜超,姜超这才后知后觉,“有人穿了我们的衣裳冒充衙役的身份去假传了口信。”
衙役共有七个,加上姜超共有八个,姜超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马上将其余七个人给召集起来。
衣服只有这群衙役才有,义庄的老伯多次跟衙役打交道,也不可能会看错衣裳,那就是,有人穿了衙役的衣裳。
姜超威严地看着庭中站着的七个人,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把你们的官服都拿过来!” 农门致富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