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门没有大开,只是开了一条小缝,开门的衙役睡眼惺忪地看了李景裕等人一眼,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报案!”李景裕没好气的道。
“状纸带来了吗?”
“带来了。”
“拿来看看。”
“你还负责看状纸?”
“少废话,快拿来!”
李景裕从随从的怀里随手抽出了一份赤龙帮的罪状递了过去。
那衙役接过一看,上面的字没一个认识,随手扔到地上,骂道:“什么狗屁东西,我要的是状纸,不是草纸。”
“这不就是状纸?”
“状纸!唉,我说的状纸是钱,你懂不懂?你是外地来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钱?报案还要给钱?”李景裕这下子是真的惊呆了。
“废话,不给钱,谁帮你办事啊!”
“那要多少钱?”
“不多,只要五贯钱,看你初来乍到,大爷我发发善心,只收你四贯钱。”
“五贯钱!这么多?”
“不多了,平时都是要八贯钱的,你小子走运,今天县令大人不在,才只收你四贯钱。”
“县令不在,那谁来办案啊?”
“当然是县尉大人了,县尉大人很好说话的,大案只要一百贯钱,小案只要五十贯钱。”
“办案还要我给钱。”
“也不是,你可以选择不给,但是你那案子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
“哦……多谢告知。”
“别客气,快点给钱吧。”
“这就给。”李景裕对身旁的李忠使了个眼色。
李忠点点头,一脚猛的踹上去,半开的大门轰然洞开。
“轰——”
那衙役顿时被大门撞飞了出去,随即晕倒在地。
李景裕冷着脸,带着李忠等人大步向衙门内走去。
衙门正对着公堂,之前一通猛踹,已经将衙门中的人都惊醒。但就算李景裕等人站到公堂之上,一众衙役还没有到齐。
“你们家县令呢?”李景裕随手抓住一个衙役,沉声问道。
“应该快回来了,你先等会儿……”那衙役见李景裕等人人多势众,也不敢随便发脾气。
等了约莫一刻钟,在李景裕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淮阴县县令苏定国这才打着酒嗝从内堂中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呃——”打了一个酒嗝,苏定国高高的举起惊堂木,再重重的拍下,问道:“堂下何人?胆敢在此闹事?来人,先将他拉下去杖打二十再说。”
苏定国瞪着醉眼定定的看了许久,这才看清了眼前之人的衣着。
李景裕怒极反笑,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了,直接下令道:“把他给本王拿下。”
李忠立即冲上前去,抓着苏定国的衣领,将他扯下公堂。
周围的衙役刚想上前阻止,李景裕身边的随从立即拔出刀剑,将李景裕牢牢围在中心,而李景裕则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节度使官印,并高高举起,道:“本王乃淮南东路军节度使,受陛下重托,节制楚州,尔等还不速速退下。”
一众衙役闻言,也不知真假,不由得面面相觑,好在站在一旁主簿知道轻重,见状连忙大声喊道:“快退下,快退下,这位是总揽楚州军、民、财、政的节度使大人。”
一众衙役这才站回原位,而李景裕身旁的随从也都收起了刀剑。
李景裕排开了身边的随从,缓缓向前走去。在一众衙役诧异的目光下,李景裕抬腿一脚将苏定国踹翻在地。
“我军将士奋战一天,痛击匪寇,义血抛洒,以性命保一方平安,难道是为了尔等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恶贼所战?”李景裕的语调愤怒到了极点。
随即李景裕直接在县令的座位之上坐下,怒声道:“苏定国,办公时间,玩忽职守!本王这就革了你的官职,你给我跪下好好反省。等一下,本王就派人去查抄你的府邸,要是没找到什么罪证还好说,要是找到了,哼,你就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吧。来人,叫县丞和县尉两人过来!”
这下子,那些衙役哪里还敢怠慢,连忙跑去寻找县尉和县丞。 糊涂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