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父女谈心
即使亚特牟迦斯珊瑚宫殿再狂欢热闹,祂的心境也只会陷入越来越深邃的孤寂之中而已,而选择回到寂静冷清的萨加玛塔海神宫殿,祂也只是偶尔跟活化过来的母亲说上几句话,祂并不喜欢一直陪伴在阿尔戈斯的身边。
为了延缓祂母亲的衰老,阿尔戈斯除了前往维拉神殿观看亚瑟跟魔尔西斯巨龙一战之外,已经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离开过萨加玛塔海神宫殿了,因为祂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位喜欢在海面上兴风作浪、性格轻浮的神祇,阿尔戈斯是深爱着海伦妠的,想要石化海伦妠的身体,祂就必须用手接触到海伦妠的身体,然后将体内的一半神力传到海伦妠的体内,如果祂离开海伦妠的身体间隔上整整一天之久的话,那么海伦妠的身体就会自行活化过来,一旦她的身体自行活化过来,那么她衰老的速度就会加快许多倍,因此你可以看到阿尔戈斯有时握着海伦妠的手,有时抱着海伦妠的肩膀或腰肢,有时亲吻着海伦妠的嘴唇,或替她梳着头发一同石化成两具雪白无暇的石像。
艾露莎面无表情地趴躺在冰岛的边沿,这时,在祂身后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水声,祂转过身看向海面,只见一个由蓝色海水构成的巨大头颅从海面之下慢慢向上浮起来,这个海水头颅的面部轮廓非常清晰,祂张合着嘴巴说起话来,所传出的声音浓重而富有磁性:“回到我们身边吧,我的女儿...”
艾露莎语气坚决地说:“不,我宁愿一直呆在这里也不回去。”阿尔戈斯说:“我的女儿,我会为你在维拉神殿找到一位伴侣。”艾露莎恶狠狠地说:“你认为祂会一直陪我生活在海水里吗?”阿尔戈斯说:“不会,但我会把送到维拉神殿,让你生活在一个装满海水的石潭里。”艾露莎说:“你想让我生活在一个空间窄小的石潭里?”
阿尔戈斯说:“那会是一个容积很大的石潭,只要你愿意。”艾露莎说:“你知道吗?即使海洋这么大,我仍然感到不自由,你根本不明白我想要什么。”阿尔戈斯叹出一口气说:“好吧,你想要什么?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都会帮你实现。”艾露莎说:“我想拥有两条能够在陆地上随意行走的腿,并且在我离开海水时,我还能呼吸。”
阿尔戈斯说:“你想成为人类?”艾露莎说:“没错,我早就已经厌倦继续生活在海洋里,生活在这个到处都是海水的监狱里,我喜欢在陆地上奔跑,骑在巨鹰的背上在天空中尽情翱翔,在开满各种鲜花的土地上赤着双脚跟我心爱的男人惬意地散步,当有一天我开始想念海洋时,我会跳进海水里畅游...只是...只是这只能是一个美梦。”
阿尔戈斯说:“对你来说,这确实只能是一个美梦,如果我那伟大的母亲能够同意我的请求,你就能够成为一名人类,但你会丧失神元之体,你会衰老至死,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们。”艾露莎说:“且不说你同不同意,你也知道,从我出生到现在,我从来没能亲眼见过娲尒妲,即使在梦里也不曾相见,你认为祂会帮助我吗?”
阿尔戈斯说:“你是我唯一的女儿,而我是娲尒妲的长子,我认为只要托卡俄斯同意我的母亲将你变成人类,你就一定可以成为人类,我之所以不想让你成为普通人类,就是因为不想看到你衰老死亡,你应该放弃这个想法,因为我们不想失去你,我知道你憎恨我,可你这个愚蠢的选择会伤害你的母亲,她很爱你,你怎能忍心伤害她,你有想过在她失去你之后,她心里所承受的那种痛苦吗?”
艾露莎用两只手捂住耳朵大吼:“够了,别说了,为了我心爱的母亲,我愿意放弃这个想法,你不要管我,让我呆在这,你们放心,等我想回去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回去,你走吧。”阿尔戈斯意识到艾露莎终于妥协于现状,嘴里释怀地叹出一口气,只见这颗巨大的蓝色海水头颅慢慢沉入海水之中,最终消失在海面之上,一直坐在神座上的阿尔戈斯慢慢睁开眼睛,祂将艾露莎此刻所在的位置告诉了海伦妠。
艾露莎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很自私,因为祂之前从没想过当祂终于变成人类少女时,她将会慢慢失去美丽冷艳的容颜,直到有一天祂的尸体被亲人跟朋友亲手安置在石棺里,埋葬于土壤之中,在那个时候,祂那位依然年轻貌美的母亲该会有多么的痛苦,祂决定从此泯灭期待有一天能够变为一位人类少女这个想法。
......
画面来到奥诺圣拉斯云峰之巅的维拉神殿。
娲尒妲一直独自站在这座维拉神殿的圣殿前沿,一脸平静地听到阿尔戈斯跟艾露莎之间的对话,也看到这座由艾露莎几乎耗尽体内所有冰雪神力所冻结起来的巨大冰岛,祂为这座巨大的冰岛命名为安都莫伊冰岛。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日漫长的时间...
徘徊在亚特牟迦斯珊瑚宫殿里的贝瑞娜,不知艾露莎究竟游到哪里去了,在分别的那天,她并没有悄悄跟在艾露莎的身后,她已经开始想念艾露莎了,她刚才已经前往萨加玛塔海神宫殿仔细地寻找了一番,结果一无所获,当她游进大殿看到阿尔戈斯跟海伦妠那两尊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石像时,她并没有上前叫唤阿尔戈斯的冲动,而阿尔戈斯也没有活化过来告诉她艾露莎目前居住生活在什么地方的想法,因为祂认为艾露莎之所以心情不好,有一半的原因是由贝瑞娜所造成的,祂明白艾露莎之所以不想继续居住生活在亚特牟迦斯珊瑚宫殿里,是因为不想有一天看到自己最要好的干妹妹结婚生子而悲伤。
贝瑞娜决定还是唤醒阿尔戈斯,她认为阿尔戈斯肯定知道艾露莎呆在什么地方,她再次游到萨加玛塔大殿上,就在她游到阿尔戈斯面前不远刚想开口叫唤时,阿尔戈斯神像开始从脚趾慢慢向上活化,贝瑞娜对艾露莎的关心感动了祂,祂告诉贝瑞娜:“艾露莎目前生活在极北之海,只要你一直朝海洋的北方游去就能看到祂。”
贝瑞娜转身离开萨加玛塔海神宫殿,在向海格斯跟帕西娅说明情况后,她开始以最快的速度朝海洋的北方游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在经过一大段非常消耗体力的迅游之后,她感到前方的海水越来越冷,直到她终于无法再继续向前游动时,她仰起脸庞,左右晃动鱼尾向上游去,然后将头颅露出海面,她万分吃惊地看到在远处的海面上浮现着一座体积无比巨大的冰岛。
幸好她的身体距离这座冰岛还十分遥远,否则她全身的皮肤表面就会快速冻结起一层厚厚的冰晶,她确定艾露莎就生活在这座冰岛附近的海水里,也意识到艾露莎在以后的日子里会一直自我囚禁地徘徊在这座冰岛附近的海水里,直到有一天有人来到这座冰岛改写艾露莎这无比孤独而高贵的命运,但这个人绝不是她。
她只能将头部慢慢沉入冰冷刺骨的海水里,这会是一段时光间隔非常非常长久的别离,她无法靠近冰岛去见艾露莎最后一面,只能神情哀伤地转身朝亚特牟迦斯珊瑚宫殿所在的方向游动起来,由于这趟旅程都有阿尔戈斯在暗中保护,即使她在途中不幸遇上蚵狔蚋海怪,她也不会陷入致命的危险当中。
随着时光的流逝,身边仍然没有理想伴侣的贝瑞娜渐渐淡忘了艾露莎,并不是她故意遗忘,而是因为再痛苦难忘的事情也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慢慢淡忘,当然,除了选择一直自我囚禁地生活在希斯波罗姆海域里的艾露莎之外,对艾露莎来说,时光的持续流逝只会不断加深祂内心深处那份由于得不到爱情而产生的孤独所带来的痛苦跟憎恨。
......
Back to the present
画面来到亚渡澜斯海域这片埃涅娅斯金色沙滩上。
这又是一个令她们心里充满期待的清晨,埃涅娅斯这片金色的沙滩在撒利亚之光的普照下泛着淡淡的金光,海浪一层又一层地涌上沙滩再退回到海里,亚瑟对她们说过的话还回响在她们的脑海里,她们神情愉悦地趴在沙滩边沿看着沙滩后面的森林以及森林上方的天空,耐心等待亚瑟率领着一大队士兵出现在沙滩后面的森林里,然后看着他们在距离这片沙滩最近的森林地面建造木屋,等亚瑟居住下来后,她们就可以跟亚瑟朝夕相处了。
由于知道魔尔西斯巨龙已经死去,因此她们不必担心亚瑟会遇上什么危险,事实上,无法在森林里行走的她们,并不知道森林里那些巨型食物猛兽也会对亚瑟构成致命的威胁,而倘若此刻突然有一条巨蟒挪行在沙滩上,只要艾露莎举起右手放射出极寒之气便能将巨蟒的身体给瞬间冻结起来,所以此刻身在伊卡塔尔王国的亚瑟也不必担心贝瑞娜跟艾露莎经常趴在沙滩边沿等他会遇上猛兽的袭击而陷入致命的危险之中。 魔戒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