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以身相许

　　这名站在亚瑟面前的小女孩，此前并不知道她身上这条披风是亚瑟留给她的，当她听到玛朵说出这条披风的主人时，她眨动了一下两扇眼睫毛，眼瞳里透露出来的恐惧跟不安的神韵瞬间完全消失，她非常清楚地记得，当时是两名士兵在饭桌上轮奸着她，而当她从木床上清醒过来时，身上就多了这条披风，感到下体剧烈疼痛的她，裹紧身上的披风动作艰难地从木床上站起身来，当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厅堂时，万分惊恐地看到那两名轮奸她的士兵头颅被整齐工整地砍了下来，那一幕过于血腥的画面令她全身无力瘫坐在了地板上。

　　这名命运悲惨的小女孩，直到此刻才知道当时那两名将她的父亲跟母亲杀死并脱光她身上的衣服把她压在饭桌上轮奸她的士兵是亚瑟杀死的，是亚瑟救了她，在此之后，她心里此前所产生的那股疑惑不解的情愫终于得到释放，而且她还知道亚瑟看到她被两名士兵轮奸的画面，看到她流血的下体，她心里禁不住地猜想起亚瑟当时为她盖上披风时，亚瑟是否触碰过她的身体。

　　她哽咽着说：“是你救了我...”小女孩的声音微弱而甜美，她赤着双脚跑到亚瑟的面前并扑到亚瑟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亚瑟伸出两条手臂环抱住她的腰肢，再直起腰身将两只手轻柔地按在她的肩膀上说：“对不起...我当时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如果刚才你不出现在我身后，当我不幸看到你的尸体时，我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的过失。”

　　一直站在米斯兰身边的艾莉儿，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走到玛朵的身边，用怜悯同情的目光看着这名从围观人群中走出来的女孩。

　　玛朵心里在为她刚才脑海里所联想浮现出的画面而感到极度自责跟羞愧，她怎么能把她的丈夫想象成那种人，她走到亚瑟的身后，伸手环抱住亚瑟的腰肢，将额头贴在亚瑟背部的皮肤上，以此来作为向她丈夫道歉的动作语言。

　　最应该向小女孩说声对不起的人是托尔，倘若伊西泽跟巴拉圭能够站出来向小女孩说声对不起的话，那么托尔那颗过于自责的心脏兴许能够轻松一些，只是托尔非常清楚地知道，即使再怎么道歉，也不能让时间回到昔日幸福安逸的美好时光，他现在只能用行动，甚至用生命来换回他的子民们日后幸福的生活。

　　小女孩从亚瑟的怀里抬起脸庞说：“谢谢你救了我...我这一辈子除了你谁都不愿意跟随，即使你嫌弃我这具已经被别人玷污过的身体，我也绝不会离开你，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也一定会陪你一起死。”

　　玛朵听到这话，惊愕地抬起额头，她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竟然会说出这种连她都不曾说过的肉麻情话，不止玛朵，在场围观那些能够听到小女孩这段情话的人都感到一阵唏嘘惊愕，就连米斯兰这位次神也发出一声饱含着怜悯跟同情的叹息。

　　亚瑟能够理解小女孩之所以要把一生都托付给他，除了因为他救了她之外，也因为他看到小女孩受伤的下体和整具赤裸的身体。

　　伊西泽从围观的人群中挤身出来说：“我们还是赶快启程吧。”他这声焦急的催促虽然打碎了悲伤的气氛，但是却抵触到亚瑟那颗正在怜悯着小女孩的心，他认为伊西泽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受到伤害的子民，他用愤怒的目光射向伊西泽，伊西泽看到亚瑟眼里升腾起了怒火，他胆怯地把目光转移到他那两位妹妹的脸上。

　　安丽妮脱下身上一件衣服走到小女孩的身后为小女孩披上，小女孩握住安丽妮的手，跟安丽妮走到米斯兰的身边，亚瑟环看着围成一圈，精神面貌憔悴衰退的人类，就在这一大片密集的人群之中，还有许许多多跟他身后这名小男孩和小女孩一样受到伤害的孩子，许多个昔日美满幸福的家庭被战争和烈火无情地摧毁而破裂。

　　他略微转动着身体，看着密集的人群，大声地呐喊：“我能够给你们提供的帮助真的非常有限——我们每个人都想继续活下去——为此——我们需要握紧手里的利器——需要战斗——需要让自己变得更强——现在——我们继续前进——以最快的速度朝克鲁伯斯坦前进——”他走到米斯兰的面前说：“我们启程吧，米斯兰法师，在那条魔龙出现之前，我们要尽可能离克鲁伯斯坦近一点。”

　　米斯兰轻微点一下头，转身迈动脚步朝围成一圈的人群走去，亚瑟、托尔、玛朵等人紧跟在米斯兰身后，围观的人群为米斯兰腾让出一条人行过道，然后渐渐汇入庞大的队伍之中，大伙紧紧地跟随在米斯兰跟亚瑟的身后，士兵们依然负责守护在人群的最外沿，而你则默不作声地站在附近一根高高的树枝上，一脸平静地看着下方这一大片数量庞大的人类继续朝着克鲁伯斯坦矮人王国所在的方向走去。

　　......

　　画面来到塔卡摩斯火山内部。

　　当体内五脏六腑受到雷电重创的魔尔西斯巨龙一头扎进不断冒泡的岩浆池里沉睡休养至今，它那紧闭的眼皮一直都还没拉起来过，它的鼻腔和上颌浮现在岩浆池的池面上，均匀响亮的呼吸声回响在火山的内部，它会在什么时候拉上眼皮？如果人类足够幸运的话，当它拉上眼皮时或许人类已经躲进克鲁伯斯坦矮人王国那深邃而空旷的礅罗硲礗地下矿坑宫殿里去了。

　　......

　　画面来到这片名叫‘柯棨尔桢’的森林区域里。

　　“我的宝贝，咕噜，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家，咕噜。”

　　右手紧紧握着至尊魔戒的咕噜，噢！好吧，由于它已经不再是矮人巴勃了，而它也不知道它自己究竟叫什么名字，在那已经逝去的三年期间里，它一直生活在那个已经彻底崩塌的礓窟山洞里，它每天都要生吃许多条长相可怕的黑色鲶鱼，而如今它的喉咙里会时不时难以自制地发出一声咕噜。

　　咕噜在森林内部的林荫下爬行，努力地寻觅着新的山洞，它害怕撒利亚之光，但在林荫下爬行还不至于会被撒利亚之光灼死，那些遮挡在它身体上方的茂密枝叶，让它能够勉强在白天行走，它由于一直寻找不到山洞而暴躁不安。

　　......

　　画面来到矮人王国克鲁伯斯坦。

　　为了能够彻底遗忘掉那一段可怕的记忆，波皮喝酒喝上了瘾，他每天除了来回于酒馆跟他哥哥的屋子之外，什么地方也不去，什么事情也不干，由于他已经不必到地底下去开采黄金跟宝石，他现在除了跟他的嫂子在床上缠绵亲热之外，其余的时间便会感到空虚，而一旦闲下来，他的脑子里便会浮现出梅皮被剑齿虎活活咬死的画面，让他觉得可怕的是，每当他在深夜睡下时，他经常会做着同一个恶梦，他梦到他被巴勃用石头活活地砸死，在梦里，他看到巴利跟尤力死得好惨，他不得不用酒精来麻痹脑子，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一股可怕的黑暗魔力正在吞噬着他的心智和人性，他渐渐变得暴躁易怒，甚至有几次还动手打他的嫂子，为此他经常用烧红的匕首自虐地烙烫他自己的皮肤。

　　在这里，繁荣喧哗的集市被厚实的围墙严实地包裹住，天生就喜欢吃肉的矮人们有自己的牧场，他们圈养野牛、大角羊、野猪、野狗、野鸡等等牲畜，在城镇的北面有一幢依附着‘崷峉’山峰建筑而成的‘奥托鲁斯’王室城堡，在那幢奥托鲁斯王室城堡的地底下储存着大量的黄金、宝钻跟秘银。

　　矮人们的炼造工艺举世无双，他们能够打造出最坚硬锋利的兵器，利用秘银制造出刀枪不入的锁子甲，将黄金铸造成漂亮的金币，将各种色彩的宝石切割雕刻成各种漂亮的首饰，他们是群山之殿中杰出的矿工跟铁匠。 魔戒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