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夏业良朝乔嵘走过去,一把撕下他封唇的胶布。
胶布撕下,黏破乔嵘嘴边的皮,乔嵘的唇上血不断冒出。
“乔嵘,我们也是多年的好兄弟了,想当年我们一起办玩具公司的时候多投入啊。”夏业良笑得狰拧,单手搭到乔嵘的肩膀上,忽地又收了笑意,“可惜,你这个人太无趣,不肯偷税漏税就算了,还天天把什么给孩子快乐的这样的口号放在嘴上,真是笑死人了。”
“你放了我女儿,有什么冲着我来!”
乔嵘恨恨地道。
夏业良却不听他的,径自说着自己的,“这人活一世,谁不是为了利益,谁不是为了做人上人,把别人踩到脚底下?你跟我谈什么孩子的快乐,也太恶心了。”
“……”
“你那个老婆也是,跟你是一根筋的,不就是看到我和人谈卖孤儿心脏的事么,我为了你,还想拉她一起入伙赚大钱,结果她说要举报我。”夏业良回忆着过往,搭着乔嵘的肩膀道,“那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能把她摁进护城河里淹死了。”
乔绵绵坐在地上,闻言整个人呆住。
她的妈妈不是意外死亡,是被夏业良杀害的。
“我看那戒指挺值钱的,就一直留着,后来我钱越赚越多,也就不在乎这个了,没想到到今天居然能把你们一家人都引出来,真是天意,活该你们一家人都落在我手里。”
“啊——”
夏业良忽然惨叫起来,却是乔嵘张口咬住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死死地咬了下去,眼睛里充满到达极致的恨意。
鲜血从乔嵘的嘴里大量淌出来。
夏业良抬起另一只手去打他,乔绵绵立刻冲过去阻止,旁边一个年轻人见状上前就将她推倒在地,在她的腿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疼……
乔绵绵转眸,那年轻人犹如夏业良的机器人一般,只听他的吩咐,还不允许别人伤害夏业良,手上拿着一把手术刀戒备地盯着她,仿佛她只要对夏业良有一点不利就会捅上来。
这些人被夏业良虐得已经毫无自主意识,只知道臣服和保护夏业良。
另一边,也有两个人一拥而上,想要解救夏业良,却不得法只能拼命攥着他,哪怕服用了多颗止痛药,夏业良还是叫得惨烈。
夏业良拼命捶打着乔嵘,乔嵘就是不肯松口,死死地咬住。
待人把夏业良救出来时,夏业良就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颤抖不已,眼珠子几乎爆出来。
乔嵘脸上被打得几处淤青,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从嘴里吐出一根小指,唇上全是鲜血,一双眼瞪着夏业良,还是不解恨,“夏业良,你是个男人就放了我,我们好好打一场。”
夏业良站在那里抖得厉害,瞪着乔嵘歇斯底里地吼起来,“杀了他!给我拿刀捅死他!捅死他!”
在场的年轻人并不是全能听懂,但听不懂的会跟着听懂的一起拿刀或者针筒就朝乔嵘走去。
乔意被捆着坐在那里,又是惊恐又是愤怒,死命地挣扎,手腕和脚踝处被磨得全是血。
眼看那些人拿刀就要捅向乔嵘,乔绵绵不顾一切地冲到他们前面,挡住他们,从其中一人手上夺过刀。
有人见状就往她的手臂上扎了一刀,血涌而出。
乔绵绵拿起手术刀就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恨恨地看向夏业良,咬着牙关道,“夏业良,你敢碰我家人,我就立刻死在这里。”
夏业良脸色惨白地坐到一旁,满头冷汗地道,“你以为你今天不用死么?笑话!”
“绵绵,别做傻事!”
乔嵘激动地看向乔绵绵。
所有人的情绪都绷到一个极限。
“你千辛万苦跑到警察的监视范围内带我走,不就是为了引霍祁傲来么,我死了,霍祁傲还能受你胁迫?”乔绵绵拿手术刀死死地抵着自己的颈,“你是不怕死,但你不能向霍祁傲报复,你甘心就这么死?”
她必须拖延时间。
她的话正中夏业良的心思。
要说夏业良现在最恨的,自然就是霍祁傲,自从霍祁傲回归霍家后向他展开全面的报复,一步比一步狠,就像是凶猛的野兽抓住猎物,先卸一条腿,再砍一只手,再取内脏,直叫他不停报有侥幸地垂死挣扎,结果到最后才发现,他根本没有活路。
他是生不如死。
到这一步了,他就是死,也要拉着霍祁傲一起,否则,死不瞑目。
乔绵绵见他眼神松动,直接将脖子划出一道小小伤口,让血渗出一些,表明自己的决心。
见她这么坚定,夏业良恶狠狠地剜她一眼,抬起手挥了挥。
那些人才退下。
乔绵绵站到乔嵘面前,抬起手用衣袖擦到他嘴上的血,乔嵘痛苦地注视自己的女儿,“是我不好,我害了你……”
“不是你的错,爸爸。”
乔绵绵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夏业良用妈妈的戒指做饵,爸爸怎么可能不上当呢,都是防不了的。
夏业良坐在一旁,拿着手术室里的消毒棉擦着手,胡乱用纱布包了一团,对他来说,他只要撑到霍祁傲死就行了。
包扎完,夏业良拿起一旁的医用皮管,抬眸看向乔绵绵,“来吧,不让我动乔嵘,你总得让我发泄一下。”
“夏业良,你他妈算什么男人,对个孩子下手你也做得出来!”
乔嵘喊出来,声音沙到极致。
“孩子?你这个孩子可是了不得的人物,要不是我当初放任了她,哪会由得她今天找个男人把我整到这个地步!”夏业良握紧手中的皮管一步步朝乔绵绵走过去。
乔绵绵站在一旁,目光冷冷地瞪着他。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清晰嘹亮的响声,“夏业良,你已经被警方重重包围了,放下武器,释放人质,我们保证你什么事都不会有。”
夏业良一喜,伸手打开墙壁上的电视机,屏幕中出现房子周围的画面。
一圈全被车子和人围住。
有穿制服的警察,也有霍家的保镖。
这个房子如同一座孤岛,逃生不得。 我家总裁有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