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一个女人而已,你特么自己看着不就好了?叫什么叫!”其中一个人睡眼惺忪的看着开车的大汉,似乎有一些起床气,火气一下子大了起来,也不管在什么地方,大声的嚷了起来。
开车的人被吓了一跳,但是试图去捂他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冬天的夜晚跟夏天不同,夏天好歹还有一些虫鸣,冬天就显得十分寂静了,这吼骂声显得十分突兀,就连车上还熟睡的人都被吵醒了。
队长十分懊恼,他重重的打在了那个人的头上,压着声音说道:“你小声点!”
“噢……”那人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捂上了嘴,困意也全无。
就算是这样,除了叶凝雪哭的昏天黑地没有听到这不大不小的动静,剩下的几拨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不过只有祁睿的人比较警惕,悄悄的离开了一个人,去一个离现场比较远的地方给祁睿通风报信。
此时此刻已是深夜,公司的人都下班了,整栋大楼也就祁睿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他在伏在办公桌上,认真的看着文件,突然办公桌上放着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先是看了一眼显示屏,随后才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文件。
“说。”简单的一个字,祁睿又将自己的文件拿了起来,他对叶凝雪的动向并没有很大的兴趣,换句话说,他对叶家的兴趣都不是很大,如果叶筠真的在叶家过的很好,他不介意让叶峰一家安度晚年,只是……他们实在是太作了,作的自掘坟墓!
电话那头的人具有非常好的职业素养,他先是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周边的环境,确定了没有威胁,才开口说道:“叶凝雪回了叶家的别墅,只不过叶家的别墅已经被林局贴了封条,叶凝雪正在家门口痛哭……”
“说重点吧。”他并没有很多的空余时间去管这些事情。
“祁鸿深好像换人了……现在,现在的这波人并不是那波有些本事的人。”电话那头的人意识到祁睿的不耐,已经不知道这通电话到底打的有没有必要了,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他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现在是不是有点太草木皆兵了。
听到这,祁睿看文件的眼睛停下,将文件扔在了桌上,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换人了?看仔细了吗?”
“看仔细了少爷,去汇报情况的那一波人是相当专业的,现在这波人完全是外行,很容易就暴露了行踪。”
祁睿蹙起了眉,说实在的,他不太相信祁鸿深就这样放过了一枚棋子,这太不适合祁鸿深的风格了,毕竟跟叶凝雪吹吹耳边风,以她没脑子的性格,转身就会跟自己还有林云泽拼命。
他摇了摇头,“算了,这事你也就先盯着吧,除了叶凝雪,祁鸿深的人一定要看好!”他实在不愿意也没功夫对一个构不成什么威胁的小丫头费尽心思。
放下电话,祁睿看了一眼挂在墙上滴答滴答不停运转的钟表,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因为收购的事情他多少还是有些烦躁的,收购会连带着人员一起成为祁氏的人,为了省去以后不必要的麻烦,每一个人他都要保证不是混进来的奸细,秉承着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观念,他已经开除了不少人了,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叶峰手里有李家的全部生意以及林家大部分的生意还是才到如今的地步了,连帐都是乱的,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叶峰到底在做些什么,祁鸿深手里的殷实的基业一大部分都是由叶峰压榨出来的,还能让叶家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也实属不错了。
他回过神,简单的洗漱后回到了公司的小隔间,躺在了床上。轴转反侧却怎么都无法入睡,就算自己已经累的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可是脑海里还是不停的浮现出叶筠的脸。又到了一天中最难熬的时间了,他翻起身,又躺下来,翻起身,又躺下来……就这样维持了几个来回,他还是没忍住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还是能透过浓雾,显然易见的看到叶筠的容颜。一声叹息声,祁睿翻身下床拿酒。他现在如果不靠烈酒来麻痹自己,根本难以入眠……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叶筠,她房间还亮着灯,酒店还好,不灭灯睡觉的人有很多,但是最明显的莫过于整栋楼叶筠房间的上下楼层以及她所在的楼层从未亮起过灯,或者说,从未住进去过人。
叶筠还坐在画架旁,她整个身子已经僵硬了,只有手还能活动。这副画已经画了不短的时间了,但是画人物画最大的难处就是要画画的人的情感要与笔墨完全融合,大概是她心里一直有事,不够完全投入,所以总觉得画出的祁睿不是很像,一直在不停的修改,这副画小画块还十分的多,所以画的她是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开始的时候怎么会那么任性,说画就画。
她强忍着脊背与屁*股的疼痛,活动了一下身子,将笔放在了地上的颜料盘上。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床边走去。已经躺好了后,她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洗簌,又费劲儿站起来,走去了洗簌间,不过因为一天都没有出门的原因,她的洗簌相对来说快很多,随便擦试了一下脸,便又扑倒在了床上。
她跟祁睿有同样的毛病……只是刚躺在床上,祁睿的模样就又浮出脑海,挥散不去。
“真是烦死了!想什么想!”叶筠不停的抱怨着,猛地坐起,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无奈的坐在了床上。看着已经马上要指着2的时钟,她赶紧拿起旁边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大黑眼圈。
“不行不行,要睡觉了,脸最重要啊……不能不要脸,不能不要脸……”叶筠絮絮叨叨的小声嘟囔着,将手边的眼罩随便的套在了眼上,咸鱼一样的躺回在了枕头上,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独宠替婚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