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筠犹豫再三,脚往后退了一步,才开口道:“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嗯,我知道。”祁睿点了点头。
叶筠有些难以启齿,脚再次小幅度的后退,“这衣服就当我送你的新年礼物吧,天寒地冻,就算有暖气还是要担心身体。你不要想多,我只是感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罢了。”说完,叶筠一个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等等。”
“……”叶筠后背一僵,但随后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小跑着。
本想跟叶筠再多说两句话,但她好不容易跑走又怎么回来。祁睿着看着叶筠的背影以及她凌乱的步伐轻笑。不得不承认这丫头近期聪明了不少,最后还知道堵一下他接下来的话。
他手微微移动,烟瘾再次上来,他的手已经拿过了烟盒,但是突然想起叶筠离开时的话,一个摆手将烟扔出了窗外,一道抛物线过,烟盒稳稳的躺在垃圾箱内。收回目光,他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方向盘上轻叩,直到叶筠房间的灯打开,他的手直接停止叩动,视线刹那间移到了房间的窗户处。
两人视线对上,叶筠变得局促不安起来。祁睿勾唇轻笑,拿出手机,按出早已熟记于心的号码,拨了过去。
酒店内,叶筠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她心里下意识的一颤,不过随后心里更多的是庆幸。她从窗户旁离开,找到自己的手机,不过看到备注的时候,叶筠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任由手机响了好一会儿,她才磨磨唧唧的接通电话。
“喂……”
祁睿听着叶筠及其不情愿的声音被气笑,“听到我的声音就那么不情愿?”
“没有啊。”叶筠撇了撇嘴,说出与自己想法及其不符的话。
祁睿当然是不会相信叶筠的话了,但是他没有计较,他笑着讲话题扯回刚才的事情,“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啊,刚才不是说了吗,就是要过年了,送你的新年礼物而已。”
“你来窗户旁,让我看着你。”
叶筠也不知道祁睿是怎么做到思维如此跳跃的,她很不情愿,但还是一步步的挪到了窗户口。
祁睿望眼看去,叶筠小小的身影站在窗前,他终于又看到了令自己魂牵梦绕的人,思念这种东西是会上瘾的,是会有欲*望的,比方说前几天没有见到叶筠的时候,他只是想远远的看她一面而已,但在见过一面以后,他会期待着第二次相遇,后来,他想天天见到她,到现在,他已经再也不想离开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睿徐徐开口,“谢谢你的礼物,我跟喜欢。”他的嗓音并没有因为长时间不说话而沙哑,反而听起来格外清冽,给人一种及其舒服的感觉。
“……”他总有让叶筠一瞬间失神的能力。叶筠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忙音。叶筠赶紧朝窗外看去,车已经启动了引擎,他离开了……
“没出息。”叶筠小声的抱怨着自己,轻轻的打了打自己的脸,将手机扔下整个身体瘫在床上。她已经说不清楚跟祁睿之间是什么关系了,她跟祁睿之间总是若即若离,每次都是在僵硬的关心好转一点后变得更加僵硬,这次不知道会不会还是这样。
叶筠逼迫着自己不去想跟祁睿之间的种种,她起身换上睡衣,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向浴室。
祁睿开着车,心情说不出的好,等红绿灯的时间,祁睿迫不及待的拿过副驾驶上叶筠送自己的衣服,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半天,尽管车里并不冷,他还是将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这时的他也不管什么洁癖不洁癖的了,开心的像是个毛头小子。总之,只要是叶筠送的东西,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无价之宝。
滴——滴滴——
听到喇叭声,祁睿脸色一沉,看了眼倒车镜,不满的扫射着后边的车。随后,他看了眼已经不知道变了多久的红绿灯,才将油门踩下。
刚过红绿灯,祁睿将车停在了路边,打开车门下车,靠在了门上。
“这么快衣服就穿在身上了,恭喜恭喜。”孟浮将车稳稳停在祁睿车的旁边,从车上探出头,话里有话的冲着祁睿抛媚眼。没错,刚才按喇叭的人就是他。
祁睿眼神瞟过孟浮痞气的脸,并没有接孟浮的话茬,他语气淡淡,“你没有跟着欧阳浩宇?这好像不太符合你的性格。”虽然只是今天刚见面,但祁睿已经将孟浮看的透透的。
孟浮呲牙笑着,“睿哥还挺了解我,我们确实跟了欧阳浩宇好远,直到他到了欧阳家的门口,我们才回来,这不就这么巧,路上刚好碰到睿哥你。”
“孟浮是猜到睿哥你会在叶筠住的酒店,嚷嚷着非要跟我打赌才过来的。”孟沉在一旁毫不留情的拆穿道。
祁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拿我打赌?”
“睿哥你别听孟沉瞎说,我怎么会那么闲呢。”孟浮说着,脑袋往车里缩了缩。开玩笑归开玩笑,但祁睿他是真的看不懂,换句话讲,就是他根本摸不清楚祁睿有多强,所以,他是不敢胡来的。
祁睿没功夫跟孟浮计较这些,他是一个极其惜才的人,只要是有一定的能力,这种玩笑他是不介意的。他严肃起来,话题一转,“话说回来,你们刚才去盛家医院逛一圈有没有什么异动。”
“盛然桦所在的那所医院倒没有什么异动,毕竟这次住院的人是盛然桦,盛家的人都是格外小心点的,倒是医院附近有不少祁鸿深的人。”
“嗯。”祁睿淡淡点了点头并没有惊讶的意思。
他早就想到了,叶家渐渐不受他的控制,刘家近期被自己压的已经喘不过来气了,盛然桦一直跟自己交好,而叶筠又跟欧阳安安交好,欧阳家他也不指望联合了,要是盛家跟欧阳家再联姻,相信假以时日,他的手里就再也没有筹码跟自己斗下去了。
“盯好吧,不要让他有机会做些什么就好。”祁睿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
毕竟那也是他的父亲,如果到最后自己的父亲能想明白,他们父子俩也就不用斗的你死我活了,也就是说一切还有可能挽救对吗…… 独宠替婚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