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放心,现在开始,只要你和我一起帮助程小姐立旗,那些照片视频就不会流传出去,它会永远被雪藏起来。”
“秦珊珊,你好狠,真的好狠。”曹安露自嘲一笑,“这么多年了,我居然都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这些年,在她们的圈子里,曹安露和秦珊珊的私交算是比较好的。
和其他人呢,关系好归好,但偶尔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意见分歧,唯独秦珊珊不会。
任何时候,秦珊珊都是站在她这边,无条件支持她。
逛街买衣服随叫随到,出去散心随叫随到。
陪着她疯,陪着她欺负别人,陪着她挑选男人谈恋爱……
在她的印象中,秦珊珊并不是个多么有主见的人,更多的时候,都是在跟着她做事,陪着她做事。
可万万没想到……
秦珊珊这一有主见,就给她带来如此噩梦般的经历。
将她推向悬崖边,再进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你没发现罢了,或者,应该说我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秦珊珊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望着形象狼狈坐在地上的曹安露,语气何其冷漠。
曹安露怔怔地注视着秦珊珊,越看,越是陌生,越看,越是让她感到恐惧。
兀的,她捂脸痛哭出声。
嚎啕大哭。
仿佛她的世界已经崩溃了。
“安露。”
见状,秦珊珊蹲下身子,语气也随之放柔和了许多。
她从挎包中抽出一张纸巾,一只手温柔地捧起曹安露的脸颊,一只手轻轻给曹安露擦拭泪水。
“安露,对不起,我们还是好朋友的,对吗?”
“当初我们可是学着电视上拜过把子的,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对吗?”
“今天在你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痛苦,我也不想,但是,我没办法,我得罪不起程小姐。”
“但有一点,我绝对是真的为你好,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吗?”
曹安露痛苦地闭上眼。
良久,她睁开眼睛,“送我回去吧,我累了。”
……
马路对面的一辆普普通通的黑色轿车上,王不空和温哲就坐在上面,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女人的友谊真不值钱。”温哲轻笑道。
“男人也是一样的,所以当有人肯把后背交给你时,你该感到庆幸,因为这说明你还有过命的兄弟。”王不空平静说道。
“也是。”温哲点了点头,“不知道这女人会作何选择?”
“曹骏是个人物,如果能扛过这场考验,他会龙腾九霄。”王不空说道。
“你欣赏他?”
“看过他的档案,我欣赏他,杨瑞也欣赏他,这人如果死忠,会有大用。”
“回去吧。”温哲轻轻点头。
自从他掌管中海分部之后,总部这边的事情就基本不参与了,所以对总部这边的人员考察并不了解。
人员考察,始终是云瑞会所坚持不懈的一项重要工作。
情报部门如同老鼠一般,分布在华南各个角落,组成一张严密的大网,如同天眼一般,盯着每一个上了名单的人。
名单里边的人,在经过初步考察后,会大体分为两类。
一类标注或可纳入内部,一类标注或可除掉。
再然后,这经过考察筛选的二次名单,会进一步深入考察。
这里边——
有人会在名单上被划掉,被排除在天眼之外;
有人会在名单上被打上勾,然后情报部门移交到总部,直接被纳入内部,成为云瑞会所的内部成员;
而这,将代表着,那个人无论之前是否具备会员身份,都会被直接提到地级会员的身份!
如龙在天的父亲,当初就是这样!
最后一种,则是被情报部门划上一个大红色的叉,同样移交总部审批,再下发给外围行动组。
少数人会悄无声息人间蒸发,多数人则是莫名其妙倾家荡产,成为弃子,沦落街头。
总部后院很大,这里各项设施齐全,为的就是给员工提供一个劳逸结合的舒适的工作环境。
此时的鱼塘边,杨瑞正在陪章美好钓鱼,章美好似乎还挺喜欢钓鱼,自打坐下来那张嘴就没听过,说以前假期的时候,她妈妈经常会带她会老家探望外公外婆,然后她就会跟着外公去河边钓鱼,每次都会收获丰盛。
“哇,那是什么鱼啊,好漂亮,我都没见过!”
突然一只如同泥鳅一般但是体型比泥鳅大很多,又通体金黄的大鱼从水面扑腾了一下,章美好见到便是惊喜大叫出声。
杨瑞沉默了会儿,说道:“你确定你跟着你外公去钓鱼的时候,每次都能收获颇丰?”
“啊?”章美好一愣,随即可爱得嘟起嘴,“你都没告诉我刚才那是什么鱼!”
“我也不知道。”杨瑞摇头。
这鱼塘,各种稀奇古怪的鱼都有,只要不是在食物链位置远超其他鱼类的鱼,凡是珍稀的好吃的好看的,几乎大部分都给收罗进来了,他怎么可能认全呢?
“那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吧?”章美好好奇问道。
“不知道,不过应该值不少钱,你要是能够钓起来,我允许你把它卖给我。”杨瑞笑道。
“瑞哥,我要是能把它钓起来呢?”
自打过来钓鱼之后,就一脸兴致乏乏自顾自在旁边窜来窜去的黄毛少年突然凑过来说道。
“你要是能把它钓起来,我同样允许你把它卖给我。”杨瑞淡声说道。
“好!我这就来!”黄毛少年操过鱼竿,上饵,就要开钓。
“如果钓不起来,就把兜里的东西还回来吧。”杨瑞又补充道。
“什么兜里的东西?”黄毛少年心头一紧。
杨瑞不语,就那么坐在那儿,持着鱼竿,望着波光嶙峋的鱼塘。
“卧槽,死黄毛,你是不是又手脚不干净了!在我家偷了我爸小半罐好几年舍不得喝的茶叶那事你忘了吗,当时我可是被我爸连续骂了大半个月,你又想害死我吗!”章美好抬手就照着黄毛少年的脑袋狠狠一巴掌。
“不就是个鱼钩吗?谁稀罕!”黄毛少年揉了揉吃痛的脑袋,随即从兜里掏出一个十分精致的鱼钩,直接不屑地扔进了鱼塘里,心里头对杨瑞骂骂咧咧。 王婿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