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是不是中了……”陆邢峦心里想着难道也跟自己上次一样,中了那个药。
可是他想错了,权东一很快摇头,他又掀开了陈夏璇的眼皮,看了下,最后下了定论,“我看这次麻烦大了。”
“说重点!”陆邢峦没空在这里跟他绕弯弯。
“她中的是一种综合药剂,总得来说会挑起女人内息不稳,血脉窜动,导致面红耳赤,浑身发烫,但并不是媚药,却比媚药更猛烈。”
“说人话!”
权东一咳嗽了下,“说白了,就是让女人欲火难耐,却又不能让人碰她的东西,这个东西我以前只听过传闻,叫——邪毒,研制它的人主要是用这个来逼供,但我这还是第一次见。”
陆邢峦皱眉深思,眼底的波澜翻了几翻,沉了声问,“有什么办法解?”
权东一打开药箱,“我用银针为她针灸,放血解毒,你需要在一旁帮我按着她,免得她一会儿因为疼痛而抓伤了自己。”
针灸逼毒,要病人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为佳。
权东一祖上都是行医,家谱可追溯到民国以前,他们家那一手针灸的绝活儿传到了权东一这里,已经被他这个天才研究得透彻,陆邢峦对他的医术还是很放心,随即点头,抱着陈夏璇从冰水里站了起来。
权东一的话一点都不危言耸听,用银针逼毒,的确很疼,好几次处于伴随半醒状态的陈夏璇都痛得伸手想去抓自己的手臂,陆邢峦伸手拦下,最后她痛得在陆邢峦的手臂上乱抓一通,道道血痕看得权东一这个男儿都有点不忍,倒是陆邢峦连哼都不哼一声。
“别怕,夏璇,我在你身边。”他连声安慰,心里却怒火冲天,该死的高汀,这次活剥了他的皮也不为过。
好不容易挨到施针结束,陈夏璇这才又昏睡过去,权东一额头冷汗直冒,伸手擦了擦,“好了,一会儿给她挂点消炎和补水的药水,过几天她就没事了。”
陆邢峦轻轻将陈夏璇放下,为她掖上被子,坐在床边的他这会儿眉头紧拧在了一起,“我们先出去。”
权东一收拾好银针,让手下的护士准备了吊瓶,马上给陈夏璇挂上,自己则和陆邢峦退到了走廊上。
“想不到一个高汀的背后竟然还有高手在布局。”陆邢峦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间,他的那双眸子却冷厉的很,如果他没记错,权东一提的这个邪毒,他在陈夏璇的U盘的资料库里也看到过,七少爷手下有一个专门研究这类邪门毒药的机构,想来这次高汀的事件跟七少爷也脱不了干系。
“这次是真的七少爷了。”权东一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那你打算怎么办?”
陆邢峦狠狠地吸了一口,将烟头捻灭在了一旁的烟灰缸里,眼里露出了杀意,“以牙还牙!”
他陆邢峦向来也不是好欺负的,胆敢欺负他的女人!
都是在找死!
陆邢峦这个人向来做事雷厉风行,当即,高汀就感受到了他的盛怒。
高汀瘫坐在轮椅,被单独关在了一间漆黑的屋子里,当陆邢峦进来的时候,忽然敞亮的感觉还是让他不适地闭起了眼。
等他看清楚了来人后,高汀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将他的呼吸瞬间夺去,“你,你想做什么……”
那声音已经没了之前的狂逆,甚至带了点求饶的哆嗦。
陆邢峦最瞧不起这样的男人,没种!
“现在才害怕,是不是太迟了点?”他没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那丫头该醒了。
高汀见他拉过椅子在自己跟前坐下,似乎没有要怎样自己的意思,心稍稍定了定,“陆二爷,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吧,这一切我也是无辜受累的人,都是我爹妈,都是他们的主意。”
没种还没良心!
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在陆邢峦身后听了这话的沈燎顿时气得不行,想刚才从高汀父母那里刚过来,那两老哭着跪着求陆二爷,把一切的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只求陆二爷能放过他们的儿子,可如今再看看眼前这个没心的高汀,沈燎觉得二爷怎么对付他都是他自找的。
“哼,没用的东西。”陆邢峦也是瞧不起这样的男人,“想我饶你不死,你就告诉我,幕后的主使,还有你是如何得到邪毒的,你们的接头人和接头方式。”
原本还在求饶的高汀顿时愣住,他想不到陆邢峦竟然可以顺藤摸瓜发现这些,愣了下,他连忙摇头,“不,这事儿是我爹妈做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死不不知悔改!
陆邢峦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拍了拍手,沈燎将之前陈夏璇穿的红色嫁衣带了过来,见到那个嫁衣,高汀的脸色瞬间没了血色,他连忙摇头,“不,不要!”
这是真的恐慌!
沈燎却不管这些,在披在高汀身上之前,他拿刀子在高汀的手臂上,割了几道口子,然后将湿漉漉的嫁衣披在了他的身上,“我也让你尝一尝邪毒的厉害。”
陆邢峦看着高汀那几近崩溃的神情,他冷冷地笑了,高汀这个白痴倒也不傻,懂得将药涂在嫁衣上,由肌肤慢慢渗透进去,他这是以牙还牙也要让这个家伙尝一尝夏璇的痛苦。
“这邪毒可是用来逼供的,这次你倒是给自己弄了点好东西。”沈燎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眼底露出鄙夷,转头回复陆邢峦,“二爷,这里就交给我吧。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他肯定招了。”
陆邢峦点点头,高汀现在手不能动,脚不能动,一会儿毒劲上来,有他受得。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去办,当他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原本在歇斯底里的高汀忽然哈哈大笑,“陆邢峦,你别得意,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出卖他的!”
“哼,对他,你倒是比对你爹妈还衷心。”陆邢峦连头也不回走了出去,对付高汀只是替夏璇出口恶气,他也没指望能从高汀的嘴里套出有用的讯息,不过只要对方与高汀接触过,那肯定就会留下蛛丝马迹,他想要查一点都不难。
出了门,陆邢峦到了另一件密室,这里关押着陈海天和他的夫人。 大叔宠妻无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