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默思坐在车里,从车窗看去,当那艘船缓缓地驶入视野中时,他原本紧抿的嘴角缓缓地勾起,“来了!”
林安迪早下了车,站在车前,见齐默思下车来,他走到他身边,“走吧,他最不喜欢人家迟到。”
两人一起朝前走去。
一道长梯缓缓地从黑色的轮船上放下,接着几道人影出现在了船头,其中一人身着白色外套,在这墨色的夜幕下显得格外的突兀,且清冷。
身边的黑衣人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白衣人随即迈步,顺着楼梯缓缓走下。
林安迪走到楼梯口,抬头静静地看着,直到那人走到跟前,他才略微点头,“时间刚好,我们可没迟到。”
“恩……”白衣男子身形不算高,在林安迪和齐默思两个人的身形前勉强算个齐头并进,但那苗条的身量却散发出令人不可忽视的力量。
齐默思的神态依旧冷漠,但在他的跟前,他的神情却不似之前的倨傲,带了一丝的恭敬,“大哥。”
那人缓缓地抬头,露出了一张白皙俊秀的脸,那双充满灵性的眸子,清澈明亮,仿佛掉落凡尘的珍珠一尘不染,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也带着一丝清冷,“她人呢?”
林安迪不开口,望向齐默思,而齐默思则咳嗽了下,“陆邢峦一直不离她左右,我们无法下手。”
陆邢峦的确小心谨慎,就算不在她身边也派高手紧跟着,丝毫不肯放松。
那人的眸光倏地一下变得深长犀利,比刀锋还要犀冷,连带着声音都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回去再说!”
三人便一起离开了港口。
*
陆邢峦刚进门就听到杜从然在说话。
“昨晚接到消息,有一艘黑色不明的船只出现了在港口。”
“查明是谁了么?”陆邢峦走了进来,关上门。
杜从然转头看向他,“还没,要费点时间。那些人防的很严。”一丈之内,可以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些人来头不小,莫非真的是……”韩子峰皱眉,权东一接下话题。
“如果真的是他们,那还省得我们去搜集资料,人家直接送上门来了。”
“擒贼先擒王,如果能抓住那头领,我们就算大功告成了。”
韩子峰白了他一眼,“你连那头领的面都没见过,你怎么抓!没听杜从然刚才说的么,他们防备严密,方圆一丈之内,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权东一双手一摊,朝杜从然那边指了指,“这事儿归从然管,他负责收集资料的,我只负责救人。”
杜从然见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又尴尬地咳嗽了下,“这些是远距离摄到照片,你们可以看看,是否能看出点什么。”
陆邢峦取过照片,看着照片上的模糊的人影,目光落在那一色的白衣上,他眯起了眼,目光有些冷厉。
“怎么,你认出了什么?”杜从然敏锐地感觉到了陆邢峦情绪的变化,他倾过身子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碍眼的眼色罢了。”陆邢峦将照片又推了回去,“这照片太模糊了,根不能看到什么,
特殊技术处理部怎么说?”
“照片被人截了光,对方的技术处理比我们更高明。”杜从然伸手将照片放在手里,目光从那一抹冷厉的白光上掠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也就是说,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对方利用了。”
“有意思,看来这次是真的首领来了,也好省得我们自己去找。”陆邢峦双手抱胸,往后靠去,但神情却略有所思。
白色的衣服令他想起了黑龙,也就是当初的小白,那个男人的演技一流,心肠更是冷硬,可以为了骗过敌人连他自己都利用。
这样的男人才真正的可怕,因为他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也就是说他没有任何的弱点。
“好吧,那我们各自行动吧,有任何的消息便即使通知对方。”韩子峰心情极差,没什么心思,便起身朝外走去。
“他怎么了?”陆邢峦问道。
权东一双手抱着后脑勺,一条腿搭着另一条,往后靠去,悠哉地晃荡着二郎腿,“还不是为了心怡的事儿,听说约见付心怡的那天有个帅哥前来捣乱,结果自己的老婆被人抢走了。他为此郁闷了好久,昨晚拉着我喝了好多酒。”
陆邢峦看了杜从然一眼,只见杜从然撇过脸,不多言语,见他也是这般的神情,陆邢峦心底就有了谱,看来这两个人出师不利,都被女人困住了。
这会儿他倒是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看老婆看得紧,没让那些宵小之辈趁了机会去。
“那就这么办吧,我也先走了。”陆邢峦起身,朝外走去,之前他派沈燎和高胜强两人暗地里随行,为的就是暗中保护夏璇,没想到两人回复果然有人暗地里想将夏璇带走,幸好他早就另外安排了李建华在后支援他们,这才没让贼人得逞。
“那些人是冲着夏璇去的,他们为什么要抓夏璇?”陆邢峦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但今天看到了那一抹白,他似乎理清了一些头绪,“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他,就说的通了……”
“但如果是他,那么事情就更加的麻烦了!”
带着复杂的心情,陆邢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一进门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
“妈咪,这个礼物很特别哦,是谁送的呢?”
陆邢峦连忙走了进去,“什么礼物?”
见他们母子正坐在沙发里,陈夏璇手里拿着一方锦盒,用紫色的丝巾包扎得很漂亮,小肉团正趴在沙发上双手杵着腮帮子,晃动着光脚丫子,一脸的兴奋看着那锦盒。
陈夏璇抬头看着他,笑着说,“怎么,不是你送的么,还问我?”
今天是她二十六岁的生日,她以为是他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陆邢峦的眉头皱起,走到他们跟前伸手将锦盒取过,“礼物我是准备好了,但不是这个……”他问道,“是谁送来的?”
陈夏璇一愣,“怎么,不是你送的?”
“是个奇怪的叔叔,他送来的。”小肉团歪着头说道。
陆邢峦听了,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脸,“乖,告诉爹地,是怎样奇怪的叔叔呢?”
“嗯……”小肉团半仰着头,想了会儿说,“那个叔叔个子很高,但戴着一顶很大的帽子,看起来样子好怪哦……”
听了儿子的描述,陆邢峦心里有了几分底,陈夏璇见他脸色不好看,便给了儿子一个棒棒糖哄他去房里看动画片,安顿好儿子,她又走了出来。
“怎么,这个礼物有问题?”见自己的丈夫拿着那方锦盒发呆,陈夏璇直觉这个礼物来的蹊跷。
陆邢峦坐下,当着她的面打开了锦盒,锦盒里只有一套暗紫色金丝穿线,束胸花型晚礼服,还有一张请柬。
“这是什么?”陈夏璇伸手取过晚礼服,放在身前一量,“咦,这么合身?”就像是量身定制的一样。
陆邢峦眯眼看着她,目光落在了她身前的那件晚礼服上,剪裁上看,纯手工制作不说,款式上说,则是今年欧洲最流行的时尚经典,再则就是衣料,紫金交错,简约却不失华贵。
这套衣服很能衬托出她的气质,是专属于她的套服。
“其实,会是谁呢?”陈夏璇感到纳闷,知道她生日的人不多,能记住的人更少,是谁这么有心,难得还记得,还送了这份厚礼?
陆邢峦翻开请柬,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五月十六,罗金宫,顾金拜上。
“顾金?”陈夏璇见了这个名字,先是一愣,随即一惊,“顾庭轩也姓顾……”
莫非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么?
陆邢峦眉头紧锁,“我查过是来自欧洲一个神秘而古老的家族,如果这个顾金也是来自这个家族的话,那我们倒是真的要去见一见了。”
尤其对方竟然这么熟悉自家老婆的身段,这个才是最让他在意的,胆敢叫嚣到他家门口的挑衅者,他怎么能不去见上一面!
“罗金宫?什么地方?”陈夏璇第一次来欧洲,对这里还不熟悉。
陆邢峦将她抱进怀里,扯过衣服,扔在了一旁,“罗金宫不是一般可以进去的地方,我们进去还得靠这张卡。”
“为什么?”
“那是皇宫,你说如果不是皇亲国戚,能轻易进去么?”
“能去几人?”陈夏璇一听说是欧洲是皇宫,她便来了精神,想着带心怡她们去见识下皇家天威是何等模样。
“那就得看我老婆的面子有多大了?”
“关我什么事?”陈夏璇听得出他话里的酸味,心知他又开始吃干醋了,“我都没见过那个人!”
“是么?没见过人家都懂的你的身段,没见过就出什么大手笔请你?”陆邢峦挑眉,看着她,一副盘问的姿态。
“你不信我!”陈夏璇怒了,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你竟然不相信的你老婆!”虽然知道他这个人爱吃干醋,但这个飞醋也吃得有点莫名其妙。
“好,好,好……我信!”
“哼,这还差不多!” 大叔宠妻无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