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挑衅,陆邢峦也不恼。
他扯了下嘴角,冷笑着往后靠去,“还有力气贫嘴,看样子没什么事。”
陈夏璇哼了两声,转过头看向窗外,被他抓住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见她忽然沉默,陆邢峦皱眉,印象中的陈夏璇,张牙舞爪活像是一直被惹怒的小野猫,怎么也想不到她那日那般哭得无助的样子会是她。
那天打晕了她,陆邢峦只好抱着她出了门,谁知道,半路上,一直安静睡着的她忽然又哭又闹,还迷迷糊糊地喊着——妈妈,我怕。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她搂在怀里,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哄着她。
像是孩子一般,她闹腾了许久,才在极度的不安和惊恐中,又沉沉睡去。
但她的手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松。
就这样,一整晚,陈夏璇都拉着陆邢峦的手,弄得他睡也睡不着,就到刚才,她才稍稍松开了点手,他才能将她安置好,又装着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向窗外的风景。
其实,陈夏璇不知,这一夜,她一夜好梦,有人却做了一夜的柳下惠。
“你为什么那么怕老鼠?”忍不住,他想知道答案,眼前的小女子外表坚强,可内心却无助的很。
被他这么一问,她的眼底明显流露出一抹痛,转过头,她没有再开口。
陆邢峦眯了眯眼,便不再追问。
有时候,沉默,足以代表一切。
*
车子径直开进了一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随后沿着环形车道一直开到了顶楼。
大厦楼顶的正中央,停着一辆直升飞机。
“下车!”下了车,陆邢峦对着还坐在车上的陈夏璇说。
陈夏璇咬住下唇,极为不情愿的下了车,抬头一看,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打算用这个押我回去?”
这个男人也未免太财大气粗了吧!
“上去再说!”陆邢峦直站在她身后,看他那样子,有点像是防着她的意思。
“怎么,怕我跑了,你没法子交差?”陈夏璇不爽地撇了撇嘴,“陆二爷什么时候也这么没自信了?”
斗不过他,打不过他,嘴上埋汰下也是爽的。
“怕的话,就把我的脚也绑上。”
陆邢峦瞧着她一副抻掇自己的嘚瑟样子,伸手一扯,她整个人就撞进了他的怀里,在她耳边警告,“我说过,再逃我不会轻饶了你!给我老实点,否则……”
那声音已经冷到了冰点。
认识时间不长,陈夏璇对他的脾性还是摸得准,知道他这会儿的确恼了,也不做声,抬脚上了飞机。
陆邢峦则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侧脸看向窗外,他示意驾驶员起飞。
在隆隆的声音中,直升飞机缓缓上升,那迎面而来的强压气流,将她的发丝吹乱。
陆邢峦微微侧目,瞧向她那边,娇俏妍丽的脸,灵动的带着几分神气的眸子,白瓷般的肌肤,还有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天生的优雅,仿佛遗落人间的精灵,无一处不美。
这丫头不闹腾的时候,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晃神时,传来了她的声音,“你这是要带我回哪里?”
瞧这路线,不像是回陈家。
“能去哪里,自然是带你回学校。”陆邢峦收回目光,往后靠去,闭目养神。
陈夏璇惊得眨了眨眼,那所警校建在一座孤岛上,四面处海,除非她想做千里自由泳不然别想从那里飞出去。
“我反对!”那等于是变相的囚禁。
“反对无效!”陆邢峦直接一句话砸了过去,“谁让你擅自逃走,这就是你该得的教训!”
陈夏璇欲哭无泪。 大叔宠妻无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