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输了!”他好心提醒被气得忘了比赛的小娇妻。
“哦!”陈夏璇这才回过神,立刻低头很认真地包小笼包。输给奸商老公绝对不可以!
两人遂即低头包小笼包,当陈夏璇将最后一个小笼包放进蒸笼时,她伸手轻轻轻擦拭了下额头,那里竟然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然后便是一层的白色粉末上了她的额头,陆邢峦转头,忍不住笑了出来,“小花猫!”
陈夏璇皱眉,调皮地笑着,踮起脚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陆邢峦误以为她是要亲自己,便很配合地伸出头,将侧脸对着她。
她坏坏一笑然后迅速张开五指在他脸上洗了一把,趁他发火前赶紧退到后面,朝他做了鬼脸。
“哼哼,大灰狼,大花脸!”
“小丫头,敢算计我,看你往那里跑!”陆邢峦被她摸了一脸白,气得伸出狼爪朝她压去。
陈夏璇被他逼到了墙角,她见无处可逃立刻抬手,“我投降!”
“哼哼,现在投降太迟了!”陆邢峦伸手将她困在了墙壁和自己的身体之间,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你刚才惹了火,如今要你负责熄灭!”
“什么!”陈夏璇还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他便捧起她的脸,对着她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陈夏璇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迎合他的吻。
“老公,糊了……”陈夏璇无力地伏在他的肩头,哀怨地说,她的小笼包啊都糊了。
陆邢峦:“……”
最后两人在厨房里疯狂的后果就是,夜宵吃了一整笼的焦糊小笼包。
*
苏一一和付心怡回到酒店,刚洗了澡打算入睡,结果敲门声便响起。
起身打开了房门,苏一一却见杜从然正站在门口。
“怎么是你!”苏一一根本还不打算见杜从然,一见是他便立刻关门。
杜从然眼疾手快,伸手卡住了门缝,“等,痛……”
结果他的手被夹出了血,苏一一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再看看他那被夹得淤青的手掌还有那血红的伤口,她也不好意思赶人家走,便说,“你进来上点药吧。”
虽然他是活该自找罪受,但她却不是铁石心肠。
杜从然看着苏一一的背影笑了,他丝毫不在意手上的伤,如果受点小伤可以让她不再排斥自己,那他宁可多受伤。
“坐吧,我给你上点药。”苏一一让他坐在了小客厅,自己则到房间取了医药箱走到他跟前。
她取出药水和纱布,麻利地为杜从然上了药又包扎好。
“一一……”杜从然才刚开口,就被她冷冷地打断。
“你的手没事了,请出去!”她立刻下了逐客令。
杜从然的脸色原本还稍稍有了些笑意,听到她的话,立刻脸色沉了下去,“一一,你就这么恨我,不肯给我一点机会么!”
苏一一看着他,“我想之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懂的珍惜,如今我也不会再回头!”
杜从然低头,之前她曾说过如果自己碰了她,她就会恨自己一辈子,那样的话,她真的不打算原谅自己了!
“一一,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离开我,别再来骚扰我!”苏一一转过身子,朝落地窗走去,语气冰冷,“也许,时间才是最好的治愈药……”她才可以逐渐忘记对他的恨。
顿时屋里一片的寂静,静的只能听到从浴室里传出的滴水声。
杜从然放于身侧的手紧紧地握起,又松开,再紧紧地握起,他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良久他才回答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苏一一静静地看着他,良久起身朝落地窗走去,唰地一下拉开了窗帘,窗外那灯火辉煌的夜景便映入了眼中。
在落地窗前映出了她那张精美的脸庞,而在那灯火阑珊处却是杜从然那俊美无双的脸,带着那一丝的落寞,正坐在离她身后不远处。
“从然……”苏一一缓缓开口。
“嗯!”
她第一次这般呼唤他,听得杜从然的心微微一动,连带着手指都曲起,紧张得掌心微微出了细密的汗珠,第一次他在面对一个人时会是这样的心情,完全不似平时的冷静,似乎在等待的不是她的答复,而是对他的宣判。
“记得我们订婚的那晚,你曾问过我,我和你之间的距离。”苏一一伸手附在了玻璃上,那小巧的掌心刚巧覆盖住他那张俊美的脸庞。
杜从然的目光变得悠长而暗沉,那眸光凝视处,映出了她那娇小单薄的身躯。
苏一一的目光则落在了更远处的斑斓夜火,逐渐得视野变得模糊,模糊中往昔复现,在脑中一一晃动过。
那是深秋的一天,父亲带着她和姐姐一起到了杜家,当时他正独自一个人坐在后院的秋千上来回晃荡,少年那削弱的身躯在秋日中显得那般的萧索,让感觉一种秋天的悲凉与孤寂。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杜从然,那是他给自己的印象。
之后每次来杜家,她都会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到后院来见他,但她只是远远地看着,静静地陪着他悉数秋风扫下的落叶,她似乎能感受他心底的那份孤寂和哀凉。
就这么直到有一天,她终于不再犹豫,鼓足勇气后她迈开步伐朝他走去。
这时姐姐从一旁的树丛奔了出来,她跌跌撞撞冲了正朝上荡漾起来的杜从然身上,两人抱作一团直接从秋千上摔了下来。
杜从然伸手抱住姐姐,护着她滚落到了地上。
因为他的保护,姐姐没受伤,倒是他为了保护姐姐而浑身都被地上的沙砾刮伤多处,姐姐看着他不停地哭泣,连不住地道歉。
看着哭成一团的姐姐,杜从然那好看的眉毛微微拢了拢,轻轻一叹,伸手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出声安慰,“不,哭……”
那声音并不连贯,甚至带着一丝的沙哑,但苏一一却听得心跳快了两拍,她捂住心口,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少年那白瓷般精美的脸庞上带着一种朝阳般明媚温柔的笑,看着怀中破涕而笑的少女,眼中洋溢着金灿灿的光芒。
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心口酸酸的,麻麻的,不是滋味。
自那以后,她便不再去那里见他。
之后再见杜从然是在姐姐与杜家长嫡子的订婚宴会上,那一夜他身着纯白色修身燕尾服,那般优雅地靠着阳台的门边站着,年岁的增长令他沉淀了睿智,增添了魅力。
那双细长的眸底,幽幽映了大厅那晶莹交错的灯光,有屡屡光芒闪过。
她朝他走去,而他却没有看到自己,那深邃的目光直盯着在大厅中央被未婚夫幸福地握着的姐姐,看着他眼底那份受伤的眼神,她的手松了又握紧,握紧了又松开,最终她还是抬脚朝他走去。
这一次,没有犹豫,因为她心疼他的寂寞。
“你好,我叫苏一一。”她朝他伸出了笑,笑得腼腆。这一次,她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了本该在多年前就说出口的话。
而杜从然则悠悠地收回目光,看向自己,一抹薄凉与疏离从眼底缓缓而过。
那目光清冷得如同这如晾夜水般,瞬间沁入了她的肌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却闻得他那清冷的声音从耳边绕来。
“你是苏沐然的妹妹?”
她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只是看到他眼底升腾起的那一缕光芒后,她便觉得自己移不开目光,她懵懂地点点头。
杜从然笑了笑,但那笑却不及眼底,“很好。”
随着那一声的谩笑,他眼底的那道光芒越发的明湛,如同这夜空中的一轮明月高悬,薄凉如水,皎洁无华。
之后,他忽然牵起了她的手,朝大厅的正中央缓缓走去。
这是多年来她时常做的梦,梦中他牵着她的手信步在后院中,只是梦中他的手很温暖,如同秋日午后那暖意连连的日光,而现实中他的手指却冰冷得让她浑身一阵轻颤。
饶是如此,她还是贪恋他指尖的冰凉如水,舍不得放开。
两人从人群中穿梭而过,耳边传来了轻轻的惊讶声,苏一一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连带着耳根后都有一丝丝的余热传来。
杜从然拉着她的手走到了正中央的几人跟前,郑重地朝杜家二老行了礼,接着又朝苏家的二老行礼,那沉稳冰凉的声音传出。
“请两家长辈成全,我想和一一订婚。”
那一声惊得苏一一抬头看向他,那一瞬,她感觉四周的声音都静止住,耳边回荡的是她那急速跳动着的心跳声。
为什么?
她很想开口问他,为什么要和她订婚,他爱着的不是姐姐么!
但杜从然并没有给她任何的答复,只是用淡淡地语气告诉她,他会和自己订婚,结婚,但他不会爱自己,更不会在她不同意的情况下碰自己,但他保证会呵护自己。
就这样,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姐姐那错愕的目光下,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他们的婚事就这么被匆匆定下。
他就那么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她的人生中。 大叔宠妻无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