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之时,阡陌侧躺在床辗转反侧,方清之被她扶到了风君的房间去睡,月色纯白,高高悬挂于窗前,四周寂静的很,阡陌终究披衣起身,手拿一壶清酒站立于窗前,身边忽然清静下来,竟有种前所未有的孤寂感,左手腕之间空了一处,那原本是红红的位置,胸前少了娃娃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倘若一人一直孤独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当习惯了拥有一些东西,却忽然失去了,那种心痛感无可抑制!
“小东西……”
一声喟叹传来,阡陌身子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向窗外看去,除了那摇晃摆动着的杨柳之外,空无一人!阡陌忍不住自嘲苦笑起来,看来是出现幻觉了呢,他此刻应在那潇城才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低头抚摸着那魅桑玉,轻叹一声却什么话也没说,之前说的几句话应该算是她有求和意思吧,那容冽听到便该清楚才对,她性子本就有些倔强,却不想在这段感情中太过倔强,阻碍在两人之间的东西已经太多,能有一人如此待她也是极为难得,她确实很想珍惜。
“容冽……”她呢喃着他的名字,除此之外,却说不出其他话来,月光柔柔的照在她身上,一袭白色里衣像是蒙着一笼云烟,刹是美艳动人。
“小东西,若是想我,尽可大胆说出来,否则我如何知晓?”容冽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窗前,倚窗而立,像是偷偷来约会的情郎,那一脸的温柔足以融化所有女人的心肝,阡陌脸色一怔,随即眉尾一挑慵懒道:“谁说我在想你?”
从容冽的角度上看,这叫做犟鸭子嘴硬,也没急着进屋去,调笑道:“刚才你喊的不是本尊的名字?难道这普天之下还有第二个叫容冽的人?”魔尊容冽这名号,普天之下还真没人敢叫,他这是硬要逼阡陌承认的节奏,窗外雾浓,容冽的肩头似染上了一层水汽,阡陌心一软,柔声说了一句:“是,我在想你,进来吧。”
容冽见阡陌都这样示弱了,自然借着台阶下翻窗而入,一进来便紧紧楼主了阡陌,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只有这深切浓烈的吻才能稍微缓解那思念的痛,他想她,却因那一次无谓的争吵而负气而去,魔尊之怒,本该用鲜血才能止,但这一场闷气却将他自己憋的慌,想不顾一切的来找她,却要碍着那一点自尊!在事情错与对之上,都已经无所谓了。
阡陌迎合着他的疯狂肆虐,手主动的勾着他的脖子,唇齿交缠之间,这才是一场彻底的宣泄,她纠缠着他,拥抱着他,甚至想要占有他!她的迎合对容冽而言无疑是催情媚药无疑,将她紧紧的压于身后的柱子上,手指划过她的扣子,将她的外衣悉数退却,又低头亲吻上了她的颈脖,那是阡陌的敏感部位,阡陌闭眼轻喘着,手指穿梭他的长发中,颇有暧昧缱倦之意。
两人呼吸甚浓,阡陌抵身于那冰凉的柱子上,上身外衣则被容冽一把撕扯下来,露出白嫩的肩头与细腻精致的锁骨,容冽轻咬辗转之下,手又忙着脱下她的衣服,阡陌也毫不示弱,一把扯开他那红绸的束带,手指攀于那强壮的胸前,肌肤纹理细腻,却又夹杂着让人胆寒的力量!她的手指微冷,摩挲之下,有些许的痒意。
如此缠绵缱倦之下,两人甚至都顾不得说话,容冽一把抱起她,向着床边走去,眼神交缠之间已明白彼此之间的心意,轻解罗衫,芙蓉帐暖薄帷垂下,翻滚调情之下,炙热的火燃烧了一室的春意。容冽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离,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在他如此老练的撩拨之下,阡陌也不禁败下阵来,哪里还能扑到他?
轻吟浅语之间,那一片柔软被含住,阡陌手指紧抓着他的后背,咬着下唇,容冽爱极了她这娇羞的模样,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阡陌咬牙,索性将他压于身下,调戏是一回事,被调戏又是一回事,总被玩于鼓掌之间而不反抗,那不是她的作风,总归也要推到他一回才是。
牙齿咬上了他,手指顺势向下,容冽呼吸忽然急促了一些,他未曾料到阡陌会如此大胆,但他又爱极了她这种大胆,阡陌脸色微红,而容冽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向内里伸去。
阡陌心一跳,这才真的脸红心跳了起来,愣愣的由着他摆动着,而那所谓的推到想法也在此刻消失殆尽,挣脱着想要收回她的手,却被紧紧的拽着,阡陌低声道:“别……”
容冽魅惑般的笑了笑,终究放开了她,却转而将她压于身下,定定的看着她,那双沾染着春色的眼底,水波荡漾着,阡陌轻咬下唇别过眼去,从未像如今这般羞人过,一把扯过旁边的饿被褥,直接将头给蒙了起来。
容冽这厮哑然失笑,这小东西害羞起来的样子真有意思,俯身隔着那被褥轻笑道:“好了,我不笑你,让我看你可好?”
“不要!”那略带撒娇般的声音,容冽听后不禁莞尔,压低声音漫不经心道:“你若这样,本尊就将这被褥给毁了。”这威胁的手段颇有些幼稚,不过对阡陌有用便是了,这夜深雾浓,没了被褥又如何睡觉?
悄悄的露出了一点,容冽便一个深吻而来,那褥子便被丢在了一边,而这一次,容冽的攻击颇为猛烈,将她的里衫尽数剥落,那如美人鱼一般完美柔腻的身子展现在他眼前,身上竟无一丝赘肉,恰若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竟没有一丝瑕疵!容冽迷醉于这样的绝美之中,血液中那叫嚣的欲火顷刻之间爆发起来!
将之揉于身体之中,身子交缠之间,芙蓉帐中春意昂然,低吟浅语中,那极致的欢愉袭来,阡陌已被淹没其中无可自拔。
云雨罢了,容冽如那吃饱了鱼儿的猫,侧身拥着她,时不时的轻琢一下她的俏脸,身子紧靠着她,阡陌全身酸软,却动也不敢动一下,貌似他那欲念还没全然退下去,她可不想再来一场。
“对了,我们这样会不会有孩子?”阡陌终于想起了这一档子事来,连忙问道,容冽扬眉,思虑片刻之后才缓声回应:“不会,你是人族,而我是魔族……”后面的话没仔细说清楚,阡陌却知晓他的意思,种族不同,这子嗣的事可能会有些困难,不知为何,心底竟有些许的失望。 倾世邪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