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之一族尤为血腥萧杀,她肚中的又是魔尊容冽之后,更是不同寻常,似蕴育怨念而生,这才让阡陌失了神志,随着那魔胎越来越大,就越难控制!
雪雁哭红了眼,将头埋在徐年的怀里,水菏泽也红了眼将头偏在别处,有些不赞同的摇头:“那是她的孩子,阡陌她若清醒的话会不允许的。”
“可是,你看他将她折磨成什么样子?那是魔胎是孽种!”
方清之低吼道,若论狠绝,这些人中谁也比不上他,但这一提议除了水菏泽雪雁这沧澜三人不赞同之外,其他几人却默认同意了,那噬魂之气难以抽离,但魔胎若是打掉的话,或许会伤害她的身子,但命可能保的住。
魔宫……
四周静寂,容冽倚靠在床边看着床上那沉睡的女人,指腹抚摸过她的脸,勾勒着她的脸型,眼底充斥着太过浓烈的情感,她身上被下了蛊毒,妖且花费了很大心力才将蛊毒给解了,而今应该差不多会清醒了吧,他这般想着,心底却期待着她睁眼看他之时,会有什么表情呢?是害怕,还是不屑?
她终于睁开了眼,眼形很美,似流光溢彩划过,她见他之时眼底,划过惊艳之色!随即是痴迷,那种对他表面皮相的痴迷,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容冽抿去眼底锋芒,低头看她,眼神尖锐而骇人,他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问:“见到本尊……开心吗?”
“开……开心,这是奴婢的福气。”
短暂的惊慌之后,她的神色忽而妖媚起来,故作娇羞的看着他,心底浮起狂喜,这个人就是魔尊容冽,整个魔族最为强大的人,之前靠着这张脸她跟在天下第一佣兵团副团长沧澜身边,本以为会受尽宠爱,却被以礼相待,那沧澜虽经常来看她,却从不动她!
之后竟还将她送给魔尊!也不知在她身上弄了什么手段,害她昏迷了这么久,醒来之时,却发现原来这魔尊如此俊美,一眼便摄去了她的心魄,若以后能伺候他,她就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是吗?”
容冽冷哼一声,忽然伸手擒住了她那纤细的颈脖!下手之狠绝让她心颤,被欺骗的怒火让他变得冷冽而残酷,他要抹杀她,易如反掌!
“你不是她,就算脸如何像,你依旧不是她,那些人胆敢用这种手段……果然都是活腻了。”
他的手指慢慢收紧,看着她满脸的惊慌那濒临死亡般感觉让她极为惊恐,而容冽似是在欣赏什么一般,一点都不在意,他冷心冷情到了一种程度,这几天日日陪伴在床前皆以为她是她而已,而一旦发现受骗,那她就没有了任何存在的必要!
“啧啧,小容容,你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一声娇腻之声传来,门口处有一紫衣男子悠然而入,身上衣物奢华而又复杂,半面玉具掩面,半面妖孽之极,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那原本青涩的脸已长开,与花镜的脸有几分相似,清俊之中透着几分诱人的妖,虽面无表情,却也掩饰不了那诱人的本质,在看到床上那人之时,瞳孔一缩,脸色大变就要扑上前去,花镜一把拉住了他道:
“你别这么冲动啊,她不是阡陌,你啊,用你眼睛好好看看,真是!”
容冽袖口一挥,将那女人拂下了床,她立即晕了过去,而容冽连看都不看一眼,周身暴戾之气甚浓,脸色自然也不好看。
“你来干什么?”
“小容容怎么这么冷漠呢,唉,伤害了我脆弱的心啊,你不是要找那丫头吗?我已经查出来她在哪呢,你也真是,对着一个假货这么久,你就一点都没察觉到?”
花镜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却不料容冽身子一动立即逼近,冷然开口:“说,她在哪?”
“你别这么凶好不好?你们啊,还真是孽缘,都不记得了,还能纠缠在一处,我既然来了,肯定会带你去,不过你要做好准备,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说这么多干什么,还不走?”风君冷声道,满脸的不耐烦,若非她的情况如今有些特殊,他才不会让他知晓!
“小子,长本事了是吧,我告诉你,我是你亲舅舅,和舅舅说话要恭敬,不然把你扔回到雾霭之原去!”
花镜被气的跳脚,而容冽与风君已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了,花镜就这么被抛下颇感凄凉,临走之时又看见地上那女人,冷笑一声,真以为长了这么一张脸就能得到他的宠爱吗?痴心妄想,手袖一挥,人也极快的消失在远处了。
“这碗落子汤,其药效极好,对人体伤害也不大。”
狐狸大叔用尽心力,查了不少医书才熬出了这碗汤,雪雁与水菏泽两人是女人,看着那碗汤都红了眼眶,尤其是雪雁,哭的都上气不接下气,为何师父会如此命苦?遭受了那么多苦难都还不够吗?
至于其他男人都面露出不忍的神色来,就算伤害不大,但还是有伤害的,若以后阡陌好了知道这事,一定会怨恨他们,是他们这些最亲近的人,伤了她的血脉,就算是为她,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沧澜站在最远处,下意识的握了握那一只假手,指尖之处锐利无比,戳进掌心之时才能缓解心底的疼,这个他奉之为主,在他最狼狈之时拉他一把的女人,他会用他的方式一辈子守护着她,之前守了三年,今生也会继续下去。
方清之面色平静,但谁又知晓那看似狠绝的外表之下柔软的心?这建议是他提出的,若以后她要恨的话就恨他好了,若三年还不够看穿自己的心的话,那他也就不必再为人了,继续当他的混沌一族,因她的涅槃之力而重生,心如何逃脱?
笛叶走上前,接过那碗汤药,手指没抖,脚步却有些虚浮,有些事情若做下了便是一辈子的罪孽,那这罪孽由他来承担,他不是那叫千羽的人,但……总要像他一般,为她做一件事,虽然这件事会让她以后恨他入骨吧。
“等等……”
待笛叶要走进去之时,白子夜忽然出口叫住了他,那苍白的脸上一点血丝也无,一曲安魂曲耗费了他不少心力,他的神色出现罕见的犹豫,轻声问:“真要这么做吗?”
这话不仅仅是问笛叶,更是问云巫月狐狸大叔,在场所有的人,若真的这么做的,就能保证她没事吗? 倾世邪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