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撒娇之话出自于他的口中,实在与他形象不符,但一对上那一张脸,她顿时低下头去,罪过,罪过,男色当前,一定要视而不见,默念完这句话,便扒拉着一把将他身上的衣服直接……脱了……
“左边的肋骨断了两根,伤及了心肺,丹药可修复心肺,但这肋骨怎么办?”阡陌声音微颤,知道他受伤不轻,却没料到会这么重,心揪疼了,容冽见此却笑的灿烂,柔声道:“不碍事的,放心。”
这种程度的伤,对他而言真的只是小伤而已,不过能让她心疼,进而对他照料有加,他又如何会错过?故此,便又装的更像了一些,那明明痛极却还好忍着的表情,落在阡陌眼前,自然更让她心疼不已,连声道:“用深潭之水可好?我准备一下,你等等。”
说完便急急下去准备了,而容冽上扬着唇角看着那匆匆而走的身影,笑的极为温柔,肋骨断了,用魔功便可修复,不过若这样,阡陌又怎会再照料他?所以,为了那一点温存,他忍!
很快,阡陌便弄来了浴桶,并将那深潭之水注满了整个木桶,这也只是她受重伤之时才有的待遇,再次行至床前之时,阡陌脸色微红,却强装镇定道:“那个,把衣服脱了,深潭之水应该对你内伤有好处,还有那肋骨断裂的地方,你小心些,我……我不会结接过骨来着。”
“好。”容冽应了一声,便抬手要脱衣服,手一抬却扯着疼痛的厉害,呲的一声,阡陌一听忙说道:“我来,你别动。”
“这样啊,那麻烦你了。”容冽憋着笑意,任由阡陌近身,将他身上的外衣脱下,她手指微冷,隔着衣衫划过肌肤之时,整个身子都不禁一颤,似电流划过一般,早知受伤有这种待遇,他倒是情愿先前多受几次伤,让她疼惜才好,思及此,脸上掠过一丝隐秘的笑意,整个人略显得虚弱无力了一些。
阡陌倒不知他心底的打算,将他外衣脱下之后,看到内衫衬里那麦芽色的肌肉,肌理分明,在那皎洁夜明珠的光亮之下,透着一股子倨傲尊贵却又性感的诱惑,阡陌这才意识到自己动作有多暧昧,那些缠绵悱恻的一幕幕掠过心头,惹得指尖都熨烫了起来,美人灿若海棠,雅香萦绕鼻端,唇角微抿,明明羞涩却强装镇定,容冽瞧着有趣,却又是柔肠百结,慢慢也忍不住看痴了。
“那……那里衣,你自己脱。”声音听来清冷中却夹着微颤,脸如软玉,却又染着一层的胭脂红,她似有些懊恼,退后了一步,羞涩的别过脸去,容冽眸眼熠熠生辉,看出她的羞赧,反而却逼近一步,扬起了艳绝的笑靥,软声道:“你不帮我脱吗?本尊的身子痛的很呢。”
这话从他嘴里听来,软濡之中又稍显霸道,纵然是阡陌也有些招架不住了,他若以命令的口吻的话,她定然拒绝,如今他倒像是改了性子,外衣褪去,光滑的绸缎之下那具身子,在红衣的映衬之下,反而诱惑无比,阡陌忽然之间有些口干舌燥,眼都不知道往哪里瞄,这男人不是受伤来着?怎么看来反而比以前更诱人了呢?
“本尊的身子,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也该负点责了吧。”
“可是,你把我也吃了,这帐该怎么算?”阡陌彪悍的回了一句,此刻,是处于以后被压还是压制着他的重要时刻,所以不能在这当口示弱,所以,一定要昂起!
“这样啊……”容冽拖长了音,眼底水波荡漾,看似清澈透亮,实则魅惑异常,他微微俯下身子,阡陌忍不住后仰,屏息静气的等待着,忽而,却见他笑了,艳压月色之美的笑意,让阡陌心底一窒,只听他在她耳边吹气如兰道:“不如你也把本尊吃了,这样不就公平了吗?”
卑鄙啊,无耻啊,阡陌眼瞧着这吃她豆腐还甚为理直气壮的男人,一阵气喘,憋了良久,才憋出这么一句:“麻烦起个身,这样下去,我腰都快折了。”
此刻两人姿势颇为诡异,容冽前倾着,逼的太近,阡陌便向后仰着,容冽听言未曾起身,却一手搂住了她的腰,将之贴向自己,暧昧纯白灯光之下,两人之间那炙热的气息,让阡陌有些透不过气来,忍不住想要挣扎着,而容冽却闷哼一声,阡陌忙惊声问:“你怎么了?”
“疼……”余音颇含着委屈,阡陌小心肝一颤,这厮改走路线了?难不成捏着了她的死穴,心知她对他这般没什么抵抗力,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叫你被乱动什么坏心思来着,乖乖把衣服脱了,你伤势有些重,早些医治才好。”
“嗯,好。”容冽顺从的点头,将手放开,闭着眼睛双手摊开,一副任君采泽的模样,胸前春光暴露无疑,阡陌一抬头便能看见那麦芽色的肌肉,有些默默的吞了下口水,闭着眼一股脑将他里衣剥落了,甚至差点连他的里裤都扒了,倒是容冽一把抓上了她的手,眼底流露着细碎的光,静声道:“裤子就不必脱了。”
声音低沉中透着金属般的光泽,阡陌脸一红连忙放手,扶着他进了浴盆中,因之前阡陌是闭着眼,待容冽坐下之后才睁眼看,墨发披于腰间,评添几分魅然之意,光泽暗动,那肌理纹路看来极为优美,但每一寸肌肤却又又透着强悍的力量,阡陌愣愣的看着,像是怀春的丫头,一时半刻也没回过神来。
“好看吗?”低沉中带着妖异,阡陌下意识的说了一声好看,说完之后又像是意识到什么,然后便又连忙闭嘴,脸憋的通红,转过身去便不再看他,心下暗恼不已,男人害人,绝对的害人,所以,一定要抵制住诱惑,为以后被人压还是压着他,做好打一场硬帐的打算!
“如今你与我的关系暴露了,你……预备怎么办?”
容冽慢条斯理道,所说的话题却显得有些沉重,阡陌忍不住蹙着眉头,低头看着脚尖,无意识的蹭着大理石的地板,人显得烦躁了起来,上天注定她一辈子都无法安宁,所以才弄一出又一出的戏,可怜她不仅成了杀人狂魔,还成了魔尊容冽的女人,整个人族的人都视她为叛徒了吧! 倾世邪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