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夏费力的扶着把身体重力全都放在自己身上的滕浩宇,额角的汗水和鲜血混杂在一起,触目惊心。
听到叫喊声,很快就有护士推着担架车过来了。
滕浩宇努力睁开眼睛,伸出手擦了擦闰夏眼角不停滑落的泪水,却像开了闸一般怎么也止不住,不由得有些费力的开口说道。
“夏夏,别哭,我没事。”
闻言,闰夏去突然哭的更加厉害,一边帮着护士把滕浩宇抬上担架车,一边连连点了点头,“我也不想哭,就是止不住……滕浩宇,你一定要没事……”
见状,闻声赶来的穆成枫上前立马控制住了愣在原地的潘兰英,随即交给了赶过来的保安们。
“夏夏啊,阿姨知道错了。阿姨不该这么冲动,你救救阿姨啊……”
突然被人擒住,潘兰英瞬间就慌了神。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呼喊着闰夏的名字,眼睛里满是恐慌。
闻声,闰夏转过头来看着潘兰英脸色惊恐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想起现在滕浩宇的模样,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心里怎么也过不去。
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漠然了起来。
“既然是你犯的错,那不管是什么结果你都得承担。”
话音一落,就头也不回的跟着担架车离开了。
而看着如此冷漠无情的闰夏的表现,潘兰英的言语瞬间变得十分恶毒了起来,回荡在整条走廊上。
“闰夏,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为了攀权缚势,连你的亲生父亲都不管,现在还不管你阿姨的死活,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冷血的人……”
各种难听的污言秽语从她的嘴里冒了出来,闰夏的脊背一僵,短短的几步路也走的十分的艰难。
“把她的嘴封上!”
一旁的穆成枫听到这些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对这个女人搬弄是非的能力不得不佩服。
看了眼擒着她的保安,沉声说道。下一刻,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闰夏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冰凉的触感就像她现在不停下坠的一颗心一样,充满了绝望。
她没有想到,就是短短的一个晚上,事情就变得如此的不受控制。父亲中风晕倒,滕浩宇再次受伤,潘兰英自食恶果被带走。可是这些就像是沉重的石头一样,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放心吧,滕少一定不会有事的。”
处理好事情赶过来的穆成枫看着坐在椅子上格外脆弱的闰夏,眼里闪过一丝联系,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
“嗯,一定不会有事的。”闰夏微低着头,敛去眼底脆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因为她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许她退缩了。
“我阿姨会怎么样?”闰夏突然开口问道。
穆成枫打量了一下闰夏的神色,沉吟了会儿缓缓开口说道,“不会轻松,这是她第二次伤人,已经直接移交警察局了,具体情况得等警察局的结果出来。”
闻言,闰夏点了点头,耸拉下来的睫毛投射出一小片阴影,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你心软了?”穆成枫开口问道。
“这是她自食其果,什么结果都是她自己应得的,我没必要心软。”
闰夏抬起头来轻声说道,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带着让人心疼的倔强。
看着故作坚强的闰夏,穆成枫暗叹了一口气,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很快,手术门打开了。
闰夏立刻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有些着急的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病人因为上次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又添新伤,所以这次的情况要严重一些。再加上是被重物所伤,所以有轻微的脑震荡。会先被送进监护病房,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医生取下口罩和手套,脸色沉着的开口说道。话音一落,就转身离开了。
穆成枫一直在旁边观察着闰夏,生怕她承受不了会晕倒。不过索性还好,现在的闰夏多了一份他没看到过的韧性,支撑着她的意志。
看着护士推着滕浩宇进了监护病房,刚想跟进去却被护士给拦了下来。
“现在病人还没有清醒过来,所以你们只能一个人进去,而且不能打扰病人休息。”
护士看着要跟进来的两人,连忙挡住去路开口说道。
穆成枫看了眼闰夏,直接退后一步,推着闰夏走了进去,“你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闰夏感激的看了眼男人,冲护士点了点头就压着脚步声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一进房间就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滕浩宇,鼻头一酸差点又掉下泪来。
慢慢的走上前,坐在他的身边,轻轻握住他宽厚的大手,轻声说道,“滕浩宇,对不起。”
这是第二次因为她而受伤了,难道真的就像郁蓝说的,自己和滕浩宇就是天生不对付,在一起只会给他带来灾难吗?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状态这么差的滕浩宇,原因却是因为自己。闰夏伸出小手勾勒着他精致的五官,眼里是浓浓的心疼和愧疚。
滕浩宇,是不是只要我们没有了任何关系,你就再也不会受伤了?
闰夏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受,虽然总是嚷嚷着要离开腾景别墅离开滕浩宇,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男人就有了一种别样的情感。
她承认,昨天是因为郁蓝的话,因为那张和自己相像的照片才负气离开。但是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在乎了。
“滕浩宇,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是怀念那个女人的代替品?”
闰夏低着头,突然开口的小声说道,言语间带着浓浓的不确定。
正是因为这个动作,所以闰夏就错过了刚才话音一落时男人的手指微颤了一下。
从病房里出来,闰夏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见状,穆成枫起身走上前来。
“麻烦你照顾一下滕少,我想去看看爸爸怎么样。” 秘宠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