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侍卫将地上已不知死活的福禄拖出去,萧晚清哪里还顾得上看看他脚底是否真的有水草,脑子里只是想着“不可能”三个字,这个福禄从她嫁入北麓国,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原本是在六王爷身边的人儿,怎么可能是刺客?她的脑子里已经是一团糟。
萧沐远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这件事你也应该想想清楚,作为我东啸国长公主,居然让一名刺客待在这身边许久,真不知是他掩藏得太好,还是你心思太过单纯。”
说是心思单纯,其实不过是在骂她愚蠢罢了。
一直到萧沐远离开,萧沐宸都阴着一张脸,他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皇上根本没有给他那个机会,心中难免有些烦闷。淡淡地扫了萧晚清一眼,也转身离开了。
回王府的路上,马车上,萧遥才说道:“王爷,福禄不是那天对主子下手的人。属下刚才仔细辨认过了,身型和气味都不对。”
在侍卫将人押下去的时候,萧遥趁机过去看了几眼,确认不是那天和他交手的人。
萧沐宸面色沉沉:“本王猜到了。”
说罢,他又问道:“人死了吗?”
“是的,应该是当场毙命,皇上……”萧遥说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凛,紧接着额头冒出了冷汗,貌似是猜到了不得了的事情,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
萧沐宸不屑地瞄了他一眼,说道:“倒还不蠢!”
“……”萧遥壮着胆子又问道:“王爷,皇上是在保护阮贵妃?可是这个福禄明明是北麓国六王爷的人,又怎么会跟阮贵妃扯上关系?属下糊涂了。”
他确实有些晕,阮贵妃和北麓国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而且这次刺客的目的根本就是要陷害小王爷,但是阮贵妃又有什么理由去对付小王爷呢?要说恨她也不过是记恨莫子翎而已,如此牵扯上长公主,未免有些过火了,毕竟长公主身后还有个北麓国六王爷。
还是说他一开始就猜错了,这一切根本就不是阮贵妃做的?
萧沐宸眯着眼睛不说话,今日皇上的举动看似合乎常理,如果细细思虑,又会觉得有些不妥,皇上到底是想保护什么人?他此时也说不清楚了,他不知道除了太后,还有什么人能比自己的侄儿和外甥还要重要?
皇后的玉坤宫,金素梅抿了口清茶,表情淡淡地问道:“人死了?”
身边的一个年长嬤嬤躬身说道:“是的,是皇上动的手。”
嬤嬤顿了一下又说道:“皇后娘娘,皇上心里还是偏向您的,这次为了您,不惜把矛头对向了北麓国呢。”
“难得皇上还记得本宫!哼!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你以为他是真的爱惜本宫么?”金素梅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嬤嬤看着她眼中不经意地划过一抹痛心,心里头不由得地唉声叹了口气。
“娘娘这话还是藏在心里的好,小心隔墙有耳。”
“听到又怎样?我这皇后早已名存实亡,留与不留不过全凭他一句话。”金素梅越发肆无忌惮。
“不过,娘娘,您觉得那个女人真的会是?”后边的话她没说,但是金素梅却是变了脸色,似乎很是忌惮的模样,表情略显狰狞地说道:“不管是与不是,本宫绝不能让她活着。”
这场不小的风波最终将罪过归于远在北麓国的六王爷,似乎才平静了下来,长公主待小世子安好之后,便匆匆回了北麓,可想而知,回去之后少不得还要和六王爷纠缠一番。
宫中也显得安静了许多,为了避免太后时不时地逼问莫子翎的事,萧沐宸已经几日没有去过康寿宫了,就连萧玄宝也是许久没有在宫中出没了。
平淡的日子总有着不安分的人想着作妖,莫子翎本来就不是能圈得住的人,尤其现在腿脚不便,行动受限制,她心里更是烦闷,奈何天天对着这一大一小,一座冰山,一个炮仗,委屈得她早膳都多吃了好几碗。
难得今天早上这父子俩都没有来找她麻烦,一吃完饭,她就逼着萧遥带她去了街上。路上还问他昨天突然被萧沐宸叫去了哪里,萧遥还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她,莫子翎就已经改变想法了,又问他:“你们这里一般去看望病人都买什么呀?”
萧遥一愣,总觉得自从跟了这个主子之后,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限制一样,什么叫“你们这里?”还有看望病人?她要去看谁?
“买鸡蛋会不会太俗?有没有卖水果篮之类的?算了,我也没有太多钱,就带上我自己好了。”她自顾自地嘟囔道,萧遥完全摸不准头脑啊。
“萧遥,看你那傻样!”
“……”
“带我去一趟刘太医家。”
“主子要去刘太医家做什么?”萧遥忍不住问了句。
“他不是生病了么?怎么着他老人家也给我接过骨,我去看看他不为过吧。”
萧遥想了想,似乎是这么回事,但好像哪里又不对:“主子,这个……”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路啊!”莫子翎抢先说道:“你带我去,我给你介绍个美女哦!”
“……”萧遥老脸一红,实在对她有些招架不住,干脆什么也不说推着她朝着刘太医府上去了。
刷得萧遥的脸,她这才进的刘闵府里。
一看见她,刘闵首先哼了一声,一甩衣袖不客气地说道:“夫人还真是契而不舍啊,都追到刘某家里来了。”
莫子翎讪笑着说道:“刘太医这话怎么说,我只是来看病的呀。”
“夫人这是心病,刘某治不了。”刘闵十分不给面子地说道。
“刘太医,看不出来你年龄这么大,心眼这么小,我不就说过你一句抠门儿嘛,至于的记恨我一辈子吗?”莫子翎不乐意地说道。
刘闵瞪了她一眼,不打算和她斗嘴,便说道:“哪里不舒服赶紧说,刘某还要赶去宫里做事。”
“我心里不舒服,嘿嘿。”莫子翎故意笑得很猥琐地说道。 王爷太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