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生气?”门外于心芷嘴里叼着一根黄瓜就走了进来。
莫子翎本来还在生着闷气,看到她的一秒,下意识地就想把手里的信收回来,然而还是被眼疾手快的于心芷给抢了过去。
“于心芷,还我!”她急忙起身去抢,于心芷对她来说毕竟是个功夫不错的,几个转身就躲了过她,还随手把手里剩下的半根黄瓜塞进了她的嘴里。
趁着莫子翎嫌弃地把黄瓜拿出来的时候,她就看起了手中的信。
莫子翎见挽回不了什么了,干脆一瞪眼,气呼呼地又坐回了床上。
“啧啧啧,你可真行,你这是给老公报备呗,瞧你那点出息!”于心芷毫不客气的数落道。
莫子翎白了她一眼,说道:“你懂什么!那毕竟是他亲哥哥,我总得说清楚啊,免得他误会我,你以为我跟你似的,连对方是谁都没搞清楚就开始吃飞醋,哼。”
“嘁,我怎么不知道,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好吧!”
“哼哼,你最好祈祷她不是司徒落的姐姐,不然这句话我一定会告诉他!”
“你敢?”
“当然,如果你不把信给我的话,我肯定会说!”
“那好吧,你说吧,随便说!”面对她的威胁,于心芷觉得还是书信的诱惑力比较大。
“于心芷!”
“嘘,别吵,让我看完!”于心芷看得更快,直接掠过那些废话,就看到了最后的关键地方,然后开始哈哈笑了起来:“我还真猜错,晚期了吧?”
换做别人还真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但是莫子翎却明白,她说的晚期不过是在说萧沐宸那个直男病,当下瞪了她一眼回道:“还好意思说我家的,你以为司徒落就不是吗?我看他才是晚期,你俩都晚期!”
于心芷这下也不跟她吵了,直接坐到了她身边,凑过去笑嘻嘻地说道:“不说这个了,诶,你说这太子什么时候继位?太子要是继承了皇位,我们的纹眉店是不是就能重新开张了?而且以后就再也没有麻烦了?”
莫子翎先是把信从她手里抢了过来,小心地折叠好,然后对她说道:“你真不打算去找司徒?”
“找他干嘛?他都不来找我!”于心芷看似很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不说你什么,但是你这样当真不怕把机会留给别人?万一那个不是他姐姐,你岂不是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凭什么要享用竞争过来的男人?”于心芷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还是嘴硬地说道。
莫子翎这回是真的不再说什么了,又道:“朝中大变,有好多事情要等着萧恒处理,恐怕京都还要乱一阵子,虽然说继位会很顺利,但是繁杂的事情很多,纹眉店还是等等再说吧。”
“也对,起码皇上是要先安葬的,然后还要处理那些不长眼色的,我看不止萧恒,凌若兮最近都摸不着人了,要不我去问问若兮用不用我帮什么忙?跟她那儿谋点小差事,赚点外快先?”于心芷搓着双手跃跃欲试。
“于心芷,你是没钱了吧?还是被我娘给逼得?”
“莫子翎,你知道的太多了!”于心芷嘴角抽了抽:“你娘也是的,非逼着我跟她学那个符咒术,你知道的,我现在哪儿有心思学这个啊,天天挨骂,烦死了!”
“有必要学学,不过你一说这个,我倒想起点事来,等忙过这一阵,我还得跟她请教请教呢。”鬼鬼的炼骨咒还没有解,鬼云势必不会放弃。而鬼鬼喜欢南宫钰昊,南宫钰昊跟北宫澈的关系,不得不让她防备,这么一来,她担心会有意外的事情发生,所以鬼云那边一定要处理好。
她的心思于心芷没有想那么多,“再有就是太后那边,虽然她对皇上不像对萧沐宸那样,但是还是要去安抚一下,改天你跟如影陪我去一趟静心台吧,去看看她老人家!”
“好,您说什么都好!”于心芷慵懒地回道。
于心芷现在可是比以前勤快多了,说完的第二天就去了静心台。
她过去的时候,太后正坐在梳妆台前,一个服侍她的老嬷嬷正在帮她梳着头发。从铜镜里看到她进屋,太后和善地笑了笑,对着镜子朝她招了下手。
映雪搀扶着她走了过去,太后转过身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的一张椅子上,说道:“孩子们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太后什么时候有心情了,我把他们抱来给您看看。”
“哎哟,可不行,孩子还小,经不起折腾,回头还是我去你那儿看他们吧。”她说完,眼神沉了一下,应是想到了眼下的局势,便又说道:“唉,哀家真的没想到有些事情会发生得这么突然,你说这就跟做梦一样,一晃眼,哀家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她说完,莫子翎忽地起身,就要双膝跪在她面前。
不等她跪下,太后慌忙拦住了她,一脸惊诧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回太后,皇上的死……”
“嘘!”太后一把捂住了她的口,然后谨慎地将她扶了起来,重新摁到椅子上,说道:“你这孩子,到现在还不长记性!哀家跟你说过,凡事慎言!皇上被那刺客所伤,不幸陨落,好在恒儿当场击毙了刺客,这件事哀家已经很清楚,你就不用再说一遍了!”
从她的眼神中,莫子翎知道她是在保护自己,并且对于真相应该是能猜到一些,或者根本就是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小看过太后的能力。
“太后……”
“叫母后吧,以后叫哀家母后的人更少了,你还不准备改口?”太后忽然说道,让莫子翎有些恍惚,却没有拒绝,大方地叫了声:“母后!”
“嗯。好!记得哀家曾经说过,不会让你进皇家的祖坟,如今想想,这才过去没多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最后跟哀家坐在一起聊天的,反而是你这个一开始就不被承认的儿媳妇,真是可叹啊!”太后说着话,神色还是有些哀怨。 王爷太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