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醒过来,毒虫已经带着他到了南苍国的边国,这速度果然不是盖的。
“小子,你再不醒过来,饿也得饿死了,走,先吃东西去!”
西月重新把莫子翎给他的那个人皮面具带了上去,两个人进了城中吃了些东西,他问道:“师父,这是哪里?”
“不知道,南苍国的一个小城,再有半日前方就是北药城了,仔细听,是不是都能听到战场上战马的嘶鸣声了?”毒虫嘿嘿笑着说道。
西月果然认真地听了听,说道:“没有听到啊!”
毒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来!”
“那也不是你生的!”西月反驳道。
“哼,你也就是在气老子的时候脑子还能转着点儿。”两个人又一路斗嘴,毒虫时不时问他体内的毒怎么样了,西月只说没事了。
又行了半日,天色渐暗,前方就是北药城了,这个时候才仿佛真的听到了战马的嘶鸣声。听起来两军正在交战,西月眉头蹙了蹙说道:“师父,这大晚上还打啊?”
“打仗还分时候吗?”
觉得他说得也没错,西月又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进城吗?”
“那就要看你了,如果你想要回太子位,我们就进城,如果不想要了,老子就带你直接闯进乌拓城,杀了他!”
西月沉默了,太子之位他是无所谓了,如果直接闯进乌拓城杀了西泽,他手下的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但是有师父在,未必不能带着他闯出来,要是那样的话西蒙国没了将领,必将大乱,南苍国只要趁虚而入就能大败西蒙国。
可是想想,他自己毕竟是西蒙国皇室的人,就这样坑自己人似乎也不太好,要是让父皇知道了,说不定会直接下令杀了他。
反过来想,他要是进了北药城,万一身份被戳穿,搞不好就直接被人家杀了。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没人能认出他来,若是能隐藏了身份,帮南苍国击溃了西蒙,也许到时候莫子翎会答应放他们一马。
这么思来想去的,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准备拉着毒虫进北药城,跟南苍国的人合作。
毒虫看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这脑子真是白长的!”
“师父,你相信我,南苍国现在的皇上不是一般人,她会明白我的心思的,只要你我身份不要暴露就行!”西月信誓旦旦地对着他说道。
“对于你们这些恩怨,老子搞不懂,也不想搞懂,你自己看着办,老子就负责给你杀了那个人就行,你自己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做。”他一直说西月傻,其实在心里还是知道的,西月傻归傻,但是头脑还是有的,对于眼下的情况,他还是不如西月的,尤其是西月究竟为什么会在南苍国皇宫这件事,虽然西月死活没有告诉他原因,但是结合他后来听说的一些事,对南苍国这个新任的女皇不免产生了几分好奇,他倒要看看西月这傻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此时战场上,两方将士正在厮杀。西蒙国因为西灿的死,顾南胸中正有一股恼火无处宣泄,因此全撒在了战场上,本就英勇无敌,加上心中满溢的怒火,一连大败了南苍国几员猛将,就连胡一发都被他败下阵来。千秋平怒极,本打算亲自上阵,萧遥却站了出来。
他是萧王爷的人,本不算是南苍国人,所以自打他来了这里,千秋平一直没有让他出战,不是出于不信任,对于萧王爷的心腹,他还是留了几分情面。但这时萧遥自己站出来请命,千秋平才松了口,准他前去。自己亲自站在城墙上观看。
纵观两方将士,个个手执火把,将黑夜照得如白昼一样。萧遥一身银色铠甲,在火把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给他平添几分威武之气。
另一边顾南已经杀红了眼,眼神中透着的火光都是血色的。
“对方来将是谁?”他沉着嗓子问道。
底下一个小兵回道:“回将军,好像不是南苍国的人,叫萧遥!”
顾南一听,登时眯了眯双眼,仰天大笑了两声说道:“萧遥,萧王爷手下的人,哼哼,如此甚好!”
他眼中露着凶光,双腿一夹,那马儿吃痛,登时向前蹿去。
萧遥见他率先动了,自己当然也不能慢了,立即御马上前。
两个人在几米之外战立,顾南瞪着一双血目看着他,冷声笑道:“久闻强将手下无弱兵,当初萧王爷英勇善战,想必他手下的人也自当武力超群!只可惜从来没有见识过,今日能碰上,实乃我顾南三生有幸啊!”
萧遥当初跟着萧沐宸上战场的时候,顾南还只在朝中担任了一个小将,虽然早就听闻萧王爷威名,但其实并没有交过手,如今萧王爷没有见到,能跟他的手下对战,正好也能灭了灭这心里的一团火。
“的确是你三生有幸,要不要现在先磕头拜上三拜,兴许小爷会手下留情!”萧遥跟莫子翎待一起久了,不知不觉竟也学会了嘲讽人,而且话语犀利,丝毫不给对方面子,顾南一听登时气得浑身的毛发都乍了。
当下再不想跟他废话,甩起手中的九节鞭就朝着萧遥身上过去了。两个人一来一往,萧遥便发现,自己在武器上吃了亏,这也就难怪那些被顾南打败的将军们了。
他这一九节鞭甩得虎虎生威,普通的武器根本应对不了,更何况近他的身了。但凡进到他三米之内,都得被他直接打下马来。不仅如此,稍有不慎,连身下的战马都随时有可能被他击毙,想想胡一发能顾全颜面地回了大营,已经实属不易了。
而且这顾南大有越战越勇,甚至以命相搏的劲头,让萧遥感觉到有些不妙。
几十个回合之后,他长矛虽然也刺中了顾南的肩头,但是自己的肩头也被对方的九节鞭狠狠地甩了一下,当时便撕裂了厚厚的铠甲,在后背上打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伴着有鲜血溢了出来。 王爷太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