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泽房里出来,虽然没有得到他的身,但夜红莺还是一脸的喜色,只不过才一转身就看到了姚飞儿。看着她得意的神色,姚飞儿表情很是不快。打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武功不是她的对手,就连美貌都不如她,更没有她会哄西泽开心,虽然这些她都不想承认,但事实也的确如此。
也不知道今日又从西泽那里得了什么好处,笑得这么风骚!
本想掠过她往西泽房里去,夜红莺却好似故意的一般,横身挡在了她面前,故意将手中的兵符露出了一角来。姚飞儿惊得瞬间瞪大了双眼,指着她说道:“你、你怎么会有兵符?”
“这个是殿下交给我的,你也知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重!”夜红莺不是个安于本分的女人,她忠于权力,更喜欢别人臣服在她脚下的那种感觉,让她很有优越感。
看着她扭捏着身姿从自己眼前走过,姚飞儿直气得牙痒痒,却又无能为力。
只不过原本以为南苍国会趁势攻击,然而这两天那边却是出奇地安静,像是在蓄力待发,又或者是在预谋着什么,给人一种很不详的感觉。
夜红莺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军营中的事接手了一下,但很显然,本来就人心散漫了的将士,一看到她是个女人,心中就更不安了。
“最近这女人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想夺天下吗?南苍国出了一个女皇帝不说,连咱们也要被女人教训吗?”军营中一个士兵不满地抱怨道。
另一个说道:“人家南苍国的女皇帝,那是人萧王爷给打下来的,哪儿是咱们这位女将军能比得了的!我听说,咱们这位女将军可是把殿下给……嘿嘿!”
“真的假的?不是说殿下他……”
“嘘!你想死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在旁边那人的耳朵里,眼神中更多了几分冷漠。
今天是他承诺给千秋平之后的第二天,倘若明天如果再得不到西泽身亡的消息,他相信千秋平一定不会再等下去,所以时间紧迫,但是到现在他还没有见到西泽的影子,也不知道师父那边怎么样了。
这么正想着,就见刚才那几个还在聊得正欢的士兵突然不吭声了,西月扭头一看,就见一个束了一身黑色将军服的女子朝这边走了过来,神色凛然,透着一股冷漠,看着他们几个人目中充满了凌厉。
“几位可是很悠闲啊!”夜红莺看着几个人嘲讽道。
其中一个小将倒有几分胆色,看着她问道:“闲倒是不闲,就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将军。”
“说!”夜红莺转眼看着他说道。
“听说将军并不是我们西蒙国的人,哼,这能骗得了我们殿下,可是你却叫我们怎么相信你?”此人这么一说,其他人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这才知道夜红莺原来不是西蒙国的人,如此一来,这将军之位更是值得让人探讨了。
看着众将士忽然起哄,本来就凑了几个人的队伍一下子又壮大了许多,都在质疑夜红莺身份的问题。
“我是不是西蒙国人,跟你们能不能打胜仗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万一你要是敌国的奸细呢?”这话不知道被谁喊出来,队伍里立时跟炸了锅一样,纷纷喊起来:“对,这样来历不明的女人,怎么能让她做我们的将军,我们要见殿下,我们要见殿下!”
西月挤在人群里喊得最起劲。
听说军营里有人在闹事,传到西泽耳朵里,他反而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继续跟几个将军商讨着下一步要做的事。旁边姚飞儿站在那里,嘴角抿出一丝冷笑。
借着此时军中闹事,西月伺机从将士们当中跑了出来,然而还没走出两步,一个小将就从他身边慌忙掠过,跌撞着朝着夜红莺跑去,看样子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出于好奇,他转身又跟着回来了。
就听那小将立即扑到夜红莺跟前,说道:“将军,所有的马都、都惊了,四散奔逃,有一大部分朝着这边跑来了,拦都拦不住了!”
“马惊了?”夜红莺有些不可思议道:“怎么回事?所有的马都惊了?这怎么可能?”
然而她才说完,就听到了一阵凌乱的马蹄声果真朝着这边来了,那些马儿就像是被人蒙了眼睛一样,见人便撞,当真就像是疯了一样。
这种场面夜红莺也是头一次见到,上次她也听说过殷缚离的马莫名地被惊了,但是当时也只是他一匹马发疯而已,可如今竟是成千上百匹战马在军营中发疯,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啊。立即召集人手去制止,一时之间军营里乱套了。
西月也在场,故而也被叫过去帮忙,只不过还没轮到他上手,就被身边一个人给拉住胳膊往旁边的小道上去了。
西泽这边刚把那些大将遣散,姚飞儿一杯茶才递到他手中,外边立刻又有人来报战马惊了的事。要说马群惊了或许这种情况在草原会有所发生,可军营里都是训练有素的战马,更何况好好地待在马棚里,怎么会突然就惊了,而且还不是一只两只的。西泽当时就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下令立刻去查。他首先怀疑的就是军中混入了奸细,定是南苍国的人所为,怪不得他们这几日这么安静,原来在谋划着这个。
他气得正要往外走,姚飞儿却赶紧拦住了他,说道:“你上次的伤还未好痊愈,还是别过去了,我去看看。”
西泽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姚飞儿转身离开,这种关头,他又怎么能坐得住。眼神冷了冷,正准备往外走,门外却又走进来一个小将。这小将眉眼低垂着,手里端了些茶点,直接将他堵在了屋里。
见了他头也不抬,低着嗓音说道:“殿下,外边危险,大将军说一切有她处理,您就不必过去了,还是留下来好好休息吧。” 王爷太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