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血洞里,鬼宿还没有离开,那个隐在黑袍里的神医却不见了。
等他也走出血洞,就看见南宫钰昊已经在外边等他。
鬼宿有些面无表情帝看着他,南宫钰昊笑了笑,说道:“如果不用这种方法,会怎么样?”
鬼宿眯了眯眼睛,最终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最坏的就是昏迷三天三夜,但是不能保证每一次都醒过来,他不能冒这个险,掌门走的时候他是用性命保证过的,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
“你想怎样?”
“目前不想怎样!”南宫钰昊不急不躁,说实在的,他根本就不会医人,更何况鬼鬼这个不像只是中了符咒,连他都看不出来,怎么医治。说等到病发不过是一个缓兵之计,但是眼下真的要病发了,那此事不走更待何时?
这几天他已经基本摸清了鬼云山的路段,再加上从鬼鬼那里旁敲侧击出来的讯息,现在要想走,谁也拦不住。
只是有些不舍的是,鬼鬼。那双眼睛让他着迷,让他疯狂,没有办法抵挡,这也是他多待了几天的缘由。
“你最好是能有办法!”鬼宿说完这句,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寒气逼人,让他心生不满。
所以,是夜,南宫钰昊就带着鬼鬼离开了……
被南宫钰昊抱在怀里,鬼鬼觉得如同做梦一样,看着鬼云山逐渐在她的注目下越来越远,她的心激动地想要跳了出来。
“南宫,你就是我的神,我鬼鬼就算死,也值了!”悄悄地往他怀里靠了靠,几滴泪不小心沾湿了他的衣襟。
南宫心中微动,什么也没说,只是身形更快了几分。
少掌门和南宫钰昊一起失踪,树屋里只留下鬼鬼的一封亲笔书信,虽然说明了是自己强迫南宫钰昊,但是还是平息不了鬼宿的怒火。
这种从来不允许在鬼云发生的事居然发生了,可想而知鬼宿的震怒。一直以来没有人能从鬼云逃脱,而南宫钰昊做到了,这个人的确不简单,但也说明,无论如何,他不能留。
这个结果南宫钰昊早就想到了,所以一出了鬼云山地界,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两张人皮面具,并带着鬼鬼去了最近的镇上换了身衣服,彻底改头换脸,相信必然能瞒过一阵,等什么时候鬼鬼觉得玩够了,再想着把她送回去。
对于他来说,要想让鬼云放过他,只要有时间,不是没有可能,他手中有的是筹码,所以一点都不担心。
从鬼云出来第一个地方就是要去北麓国,相信他失踪的这些日子,北宫澈一定也在找他,不过他经常失踪,北宫澈找不到他也是常事。
鬼鬼真的是第一次走出鬼云山,也是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城镇,所以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南宫钰昊竟然也什么都由着她,要什么给什么。
鬼云山属于南苍国地界,又是在南苍国的最南端,意思就是如果他们要去北麓国,可能要横跨整个南苍才行。
这个想法在走了几天之后,就被南宫钰昊否决了。所以他在给北麓国去了一封信之后,就打算转往东啸国。
很久不见,他有点想小翎儿了,就算不能靠近,远远地看一眼也是好的,不知道最近她在做什么。
正走着,意识到他目光有些呆滞,鬼鬼很是好奇,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南宫钰昊就是一个洒脱不羁的人,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苦恼的,但是现在居然在盯着一面墙发呆。
“喂,你在干嘛?这墙有什么好看的?”她咬了口手里的包子问道。
“听!”南宫钰昊没有多说,只是让她听。
鬼鬼侧了侧耳朵,贴到了墙上听了听,然后点点头假装什么都听懂的模样说道:“墙说,你不要再盯着它看了,它都害羞了。”
南宫没理她,他只是在听墙里边传来的低低的琴声,伴着阵阵委婉的声调,让他想起了某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他记得这首曲子是莫子翎曾经在宫里唱过的,那个时候东啸国几乎一夜之间传遍了,每个人都在效仿,如今竟然也传到了南苍国么?不过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她本来就是南苍国的翎南公主,又是监国司,被人传颂也很正常。
而这个时候,鬼鬼似乎也知道他在听什么了,也跟着歪着头听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对着一面墙听完了整首曲子,他竟然从韵律中听出了几分悲伤,鬼鬼倒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就是不是很懂。
“什么意思啊?”
南宫钰昊没有回答,“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只可惜他想她,她的心却在那人身上,相隔千里,月光传递不了思念,只能把他们永远地分隔成两道陌生的身影。
眉头狠狠地一皱,被莫子翎亲手扎过的心竟狠狠地痛了起来。
“咦,那边是什么?”鬼鬼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她只看到了前边的街道上红红绿绿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很吸引人。
把手里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然后不管不顾地拉起南宫钰昊就往前边跑去。
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这整条街都一样,每个摊位上都挂满了红红绿绿的大大小小的灯笼,她不认识,好奇地走过去,就听到商贩们说道:“姑娘,喜欢哪种灯笼随便看,明晚就是中秋佳节了,和您的心上人挂灯祈福,可以白头到老的哦。”
商贩看到她一直抓着南宫钰昊的手,就以为两个人要么是一对小恋人,要么就是夫妻,不然怎么会那么亲密,所以这个话最能吸引女子。
鬼鬼眼前一亮,脸上带了几分羞涩地问道:“真的吗?中秋节又是什么?”
商贩愣了一下,心想这姑娘打哪儿来的?中秋节可以说是整个苍原大陆都有的一个共同的节日,就算从其他国来的也不会不知道啊。但是既然人家问了,他还是很细心地给她解释了。
鬼鬼好像是明白了,当下就很高兴地买了两个灯笼。南宫钰昊一脸漠然,没有反对也没有太多兴奋,任由她这么牵着继续往前逛去。 王爷太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