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什么?”萧恒不解地问道,心中却在想:这小妮子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萧玥瑤立即说道:“瑶儿知道皇兄每日都忙于政务,瑶儿不敢贸然前来打扰,可是您也知道,这宫里,瑶儿以前除了父皇母后,还有皇祖母那里,就只有皇兄和二皇兄愿意多跟瑶儿亲近了,如今情况又大有不同,二皇兄全心为父皇母后守孝,对瑶儿却全然不过问,所以、所以瑶儿心中苦闷,又想起母后来,晚上又整宿地噩梦连篇,心中实在压抑!”
“那你什么意思?”
“皇祖母如今在静心台,瑶儿自不敢去打扰。”说到这里,她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萧恒接着说道:“瑶儿想起皇叔了!之前母后跟皇叔之间有些误会,瑶儿不知道真相,也跟着误会了皇叔和皇婶,现在想起来,瑶儿心中实在愧疚,上次若不是皇叔想相救,瑶儿只怕已经横尸在野外了,这件事,却没能好好想谢谢皇叔,所以,瑶儿想借几日去跟皇叔道声谢,也好解开心中的渊结。”
“难得你有这份心,不过朕相信,皇叔既然上次肯救你,相信对你以往的过错已经不再追究了,你心中也不必愧疚了,安心留在宫里便可!”萧恒不动声色地就拒绝了她。
萧玥瑤脸上闪过一丝焦灼,又道:“皇兄,可是瑶儿内心难安,恳请皇兄给瑶儿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着她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萧恒细细地瞅了瞅她的面庞,心中连连冷笑,这个小妮子人是长大了不少,心眼儿可也跟着成倍上涨啊!他假装仔细地想了想,才说道:“也罢,朕念在你年纪尚幼,身边又没人照顾,便准许你去找皇叔,但是切记万不可再给皇叔添麻烦了!”
“瑶儿谨记皇兄教诲,断不敢再让皇叔皇婶生气!”萧玥瑤急忙叩首谢恩。
等她走后,孙福明方才不解地说道:“皇上,这个玥瑤公主一向恨萧王妃入骨,此番若让她前去南苍国,只怕……”
萧恒笑了笑说道:“单凭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想斗过皇婶?孙福明啊孙福明,枉你刚才对皇婶还一番夸赞呢!这萧玥瑤还不到及笄的年龄,将她许于人家有些过早,况且为先皇守孝还不满三年,于情于理,朕都不能将她怎样,与其把留在宫里给朕找麻烦,不如让她去撞一撞南墙,假如有命活着回来,朕不吝啬给她找个好人家!”
“是,皇上英明!”孙福明看着这位皇上的后背,顿时觉得他的手段要比当初萧沐远强了百倍,不动声色地就将人打发了出去,而且总也有一种让人摸不透的东西,忍不住内心惶惶,便只能更加小心地伺候着了。
得了皇上的手谕,萧玥瑤这回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宫了。她这些天,天天守在皇陵里,对着那两堆坟墓,还有萧逸霖整日一张拉下的脸,一副副毫无生气的样子,看得她心中就烦闷。
萧逸霖她已经不对其抱什么希望了,但是自己正值花季,总不能真的在这里守孝三年吧。虽说皇女不用特别遵守这三年守孝,但是皇上的命令发下来,她却是不能不从。心里怎会不知道,这其实就是皇叔和皇上对他们兄妹的变相软禁而已,萧逸霖不争,她不能就这样下去,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计策。
本打算去萧恒面前一试,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看来在萧恒看来,心中还是有自己这个妹妹的嘛!如是想着,便带了萧恒特意给她分配的几个丫鬟太监,御了马车就出宫去了。
那头萧逸霖刚得到消息,这小丫头就已经出了宫门,追是追不回来了,去找皇上又觉得没有什么理由,萧逸霖更是心中苦恼。作为一个皇兄,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看不起他,作为儿子,也让母后父皇如此失望,萧逸霖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要废了。
每天呆坐在皇陵中,吃喝倒是不愁,但是皇陵重地,唯独的一点点爱好也被剥夺了。皇陵重地,任何武器都不能带入,他最喜欢的宝剑更不能用,恍若活成了一个死人。
这日天气有些阴沉,他正坐在凉亭里以茶代酒,独自孤吟。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后边传来,萧逸霖惊愕地回头,看到的却是萧恒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远处孙福明等在那里。
他忙起身行了个大礼,神色平静,看不出丝毫厌怨之色。
“起来吧,你我兄弟之间无需行此大礼,朕过来看看父皇!”萧恒说着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萧逸霖没敢入座,只是在听到他说“父皇”二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悲伤。
“坐吧!”萧恒眼神示意了一下,萧逸霖这才坐了下来。
“朕允许瑶儿出宫了,她长大了,能想着跟皇叔重温往日亲情,朕心中也高兴!”说着,看了眼远处的孙福明一眼,后者会意,立刻吩咐跟随的太监们把准备好的酒菜呈了上来。
“我们情同手足,朕不会亏待于你们!朕也知道,你虽然性情懒散,却也不是胸无大志之人,朕愿委以重任给你,只不知你愿不愿意接?”
萧逸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抬眸看了他一眼,说道:“臣弟无才无德,不敢受皇上如此器重,臣弟只想着给父皇母后孝满三年,自当回到边陲小城继续臣的职位。”
“也罢,倘若你真的不想在京都为官,朕就把墨城之地赐封于你,你且给朕守好了!”萧恒这番话说得诚恳,让萧逸霖不得不受,忙跪地谢恩。
默城,这是要他一生沉默罢了,不过也好,有了封地也算是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个立足之地,比起留在京都这种繁华都城,他更能适应一些。
“当初,逸王妃病故,朕记得内阁大学士梁选有一个妹妹,知书达理,相貌出众,择日给你们赐婚,封为正妃之位!”萧恒说完,就见萧逸霖的脸上闪过一抹难言之色。 王爷太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