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质彬彬地回了西灿一句之后,立刻又恢复了原样:“父皇,你既然知道那个南宫钰昊不是好人,为什么还纵容他在宫里,这种人就应该拉出去杖毙!”
话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一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声音:“逸王爷这是有多恨我呀!我不过是请教了一下王爷的剑法,竟然惹得您这么不高兴!”
萧逸霖愤恨地转头,就见南宫钰昊风度翩翩,潇潇洒洒地从外边走了进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竟然还敢来这里!”萧逸霖大吼。
“是朕让他来的!”皇上这回有点怒了,这个儿子哪里都好,就是做事说话不经过脑子一样,看着好像还没有萧玥瑶机灵。
南宫钰昊挑衅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同时掠过西灿,嘴角带出一丝不明意味的浅笑。
“草民南宫钰昊见过皇上!”
“免礼吧!”
“谢皇上!”
萧沐远抬头看他,本想封他一个不痛不痒的官位,但是又不想,因为他让人去查了南宫的底细,结果到头来一点都没查到,当然也可以说,查到的信息就和他说的一样,从乡下来到京都玩耍的普通人!这简直是不能再普通了,即便这话漏洞百出,却又偏偏让人查不到什么漏洞。
“刚才的事朕听说了,你功夫的确了得,以后就留在宫里,专司玥瑶公主和逸王爷的功夫吧,最好是能替朕把这个儿子教好,另外,孙公公,传令下去,之前传授逸王爷功夫的那些武师,统统给朕拉出去斩了!”皇上下令,纵然孙福明也是始料未及,反应了一下才快速地回道:“是,老奴遵命!”
萧逸霖震惊,他跟那些虽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毕竟也传授过他武艺,怎么说斩就斩,让他有些接受不了:“父皇,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朕为什么?教了十几年就把你教成这个样子,连人家一招都抵不过,还有什么脸留在宫里!”皇上也怒极。
“那是儿臣学艺不精,跟他们有何关系!”
“你学艺不精,难道你是想让朕把你推出去斩了吗?”皇上拍案怒道。
萧逸霖被吓着了,孙福明吓得赶紧在他面前跪了下去,大呼:“皇上息怒啊,逸王爷有口无心,皇上可千万别当真啊!”
“哼!”萧沐远自然不会把萧逸霖推出去杀了,那毕竟是他亲儿子,亲封的王爷,又没犯什么天大的罪,哪儿能说杀就杀,不过生气倒是真的。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瑶儿一起,在丝竹苑重新习武,三个月之后,朕要看到成效!”萧沐远气道。
萧逸霖明显不服气,但是被孙福明一个眼神示意,让他把话憋了回去。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皇上一发话,西灿和南宫钰昊没做停留,转身出去了,萧逸霖却有些不甘,踌躇着不想走。
皇上也不赶他,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萧沐远才抬头瞪着他,说道:“你觉得朕为何要让你跟着他?可有想过?”
萧逸霖本来还在气呼呼的,他这么一说,当时眉眼一挑,快步朝着他走了过去:“父皇的意思是,让我监视他?”
“监视?就凭你?”
“那是什么?”他还是不明白。
萧沐远有些烦躁,冲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也下去吧,看着朕眼烦!”
萧逸霖抿了抿嘴,转身要走复又想起什么来,又回过身说道:“父皇,母后说想去看看皇祖母……”
直接说让他解了皇后的禁足,有些不妥,这个理由还是皇后身边的嬷嬷跟他说的,皇上自然也知道他这直性子是想不出这种理由的,心里有些烦躁,说道:“她想去就让她去吧,不用来过问朕!”
萧逸霖欣喜,这就是同意解足了呗,他心里高兴,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屋里就只有萧沐远一个人了,他翻起了压在众多奏折下的一份战报,那个是萧恒前两天发过来的,如果萧逸霖能跟萧恒一样,他也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太子之位空了许久,眼见三皇子的成人礼也快要到了,到时候这个太子之位是给萧恒还是给萧逸霖,那些大臣谁偏向谁,他心里也大致清楚,别看平日里萧逸霖跟萧沐宸也亲近,但其实,萧恒的关系跟萧逸霖那才是真的近,太子之位断然不能给他。
但是给萧逸霖?就这个莽撞样?他叹了口气,打开了那份战报。
皇后被解了禁足,为表萧逸霖没有说假话,她第一时间就匆匆地去了寿康宫,然却在去寿康宫的路上,经过一个花园,看见了太后正被一群宫女簇拥着在游园。
她没多想,带着宫女就走了过去。
“皇媳见过母后,母后近日身子可好些了?”纵然知道太后因为金素柳的事对她有了芥蒂,但礼数还是要到的。
太后看见她,便想到了金素柳。听宫女说,自己中毒的事虽然是金素柳身边的小丫鬟所为,但是一个小丫头有这么大胆子,不是主子纵容,就是主子太傻。
不然就是当她太傻!
所以看见皇后,本来也不是很喜欢,现在更是有些生气,语气也不是很好地说道:“还好哀家命大,侥幸没有被人害死!”
皇后自然知道她因为什么生气,当下也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道:“都是皇媳管教不严,竟让府中出了这种胆大狂妄之徒,还好她已经服毒自杀,太后所幸无事,只可惜了我那妹妹,也跟着……”
说到金素柳,她是真的感到可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是当初金素柳能听她的,如今也不会有此厄运。
太后看她心烦,扭头对身边的人说道:“你陪哀家去听风楼吧,哀家给你看个别样的玩物!”
“是!”西灿一开口,皇后才抬起头把眼神投过去,她这么一看,西灿也正好在看她,目光似笑非笑,皇后心里头狠狠一震,脚步虚浮,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王爷太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