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皱了下眉头,说道:“可是王爷吩咐过,要对您寸步不离。”
“如影,人要学会变通,你看小遥子现在就被我调教的很好呀!”她循循善诱道。
可是如影明显要比萧遥精明多了,依旧摇了摇头说道:“王爷会有安排,属下必须要百分之百保证您的安全。”
“好吧!”她不服不行,看来萧沐宸早就把她的小心思看穿了,这是专门把如影调回来伺候她的。
大厅内,夙梦给殷缚离把过脉之后,神色淡淡地瞄了他一眼,说道:“敢问太子殿下,这个病是否请遍了天下神医!”
殷缚离神色一凛,没想到她居然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也便不再隐瞒,坦言相告道:“不瞒山人,这个病症自小就出现了,所以不敢说请遍所有神医,却也是走访了大半个苍元大陆。”
若不是夙梦近几年才开始开山立派,接纳病者,只怕他还不知道在自己国内就隐匿了这么一位世外高人。
又吹捧了一番夙梦,殷缚离才问道:“山人是如何知道在下身份的?”
的确很好奇,他不过口误说出了自己的姓氏,殷姓虽是南苍国国姓,但是很多普通老百姓也有姓殷的。
夙梦给的答案,简单明了,就两个字:“猜的!”
殷缚离脸色有些尴尬,也不再溜须拍马,说些没用的,只问道:“那依山人看,我这个病是……”
“你这哪里是病?分明就是被人下了咒,我想太子殿下不会不知道吧!”夙梦嗤笑一声说道,丝毫没有对皇室太子该有的尊敬之意。
殷缚离也是个好脾气,竟然没有生气,叹了一声说道:“正如山人所言,的确如此。山人可有解除的办法?”
“今日可是真巧了,哼!”夙梦眼神不明所以地闪了闪。
关于符咒之说,她虽说从小感些兴趣,但也只是在后来的十几年通过走访许多隐世名医才多少得到些皮毛,也才知道符咒这个东西,只有兴趣不行,还要看符咒师的天分,需有强大的念力才行。严格来说,她根本不算一个真正的符咒师,所以有些方法,即便是知道怎么做,而自己却是做不到。
撇开殷缚离希冀的眼神,她冷冷地说道:“恐怕要让太子殿下失望了,若是其他病症,夙梦必然会出手相救,唯独这噬血咒,我无能为力。”
看着殷缚离狠狠地皱起了眉头,也知道他从小受了这噬血咒不少苦头,夙梦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别说对方是南苍国的太子殿下,就是普通百姓,也于心不忍。她素来不关心什么江山社稷,只知道人命关天!
“太子殿下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把这施咒人找出来?”夙梦一语言罢,殷缚离脸色就更难看了。
看他欲言又止,便知此事必然另有隐情。夙梦左右看了下,对他说道:“太子请随我来。”
两个人来到莫子翎他们刚才所待的密室里,殷缚离再次深叹了口气,眼神里流露出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深沉,说道:“这件事,事关我父王,希望夙梦山人听过后还需将它烂在肚子里,否则,我南苍国可能就要大祸临头了。”
在他嘴里如此严重到天崩地裂之事,夙梦关心的也只是人命。
不等夙梦回复,殷缚离自己又说道:“二十多年前,我父王有一次外出巡查灾情,带回来一个奇女子,她容貌无双,医术超群,然而为人却是阴险狡诈,为了留住我父王的心,不惜给他下咒,并且对父王看重的儿女也都痛下了毒手,企图坐拥整个后宫,让父王独宠她一个人。只是后来东窗事发,父王极为震怒,但是又不忍心杀了她,将她打入了冷宫,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她逃走了。”
“父王因为对她念着旧情,所以也没有让人去捉拿,就这么放她走了,只可是后来才知道,她给我们下的这些符咒,天底下除了她只怕是无人能解,父王派人去寻过她,但最终去的人不是死就是彻底痴了,没有一个能安稳地活着回来。这么些年,我倒还罢,已经习惯了,而父王年岁已高,整日受这残酷的折磨,做儿子的实在是于心不忍。”殷缚离说到这里,他神色动容,看得出来是真的担心南苍国君。
夙梦不语,他继续说道:“皇室中的兄弟姐妹们,如今除了我,个个是外强中干,看着高高在上,享尽荣华,却不知他们每晚都在暗自忍受着这符咒带来的痛苦。不瞒前辈而言,我身为南苍国太子,将来势必要继承父王之位,统理这南苍国江山,但是这身体,可以说已经不完整,所以还请山人务必以国家为重,拯救我皇室血脉。”
殷缚离这番话说得是大义凛然,热血沸腾,但是夙梦依旧一副冷冷的样子,似乎并不为所动。
“太子这个故事,多年前,我倒是也听说过,不过,我听说的和太子所说好像有点出入。”夙梦看不出喜怒地冷声说道。
殷缚离心里咯噔一下,目光紧紧地盯着她问道:“哦?不知山人听说的是怎样?”
夙梦笑了笑,却是转口说道:“我听说的是什么不重要,这件事关乎皇上和众多皇子们的性命,夙梦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但是,太子可否能实话实说?”
“山人这话什么意思?”殷缚离揪着眉心问道。
“难道太子这么些年,就真的没有一个解决的办法?”要是真的是这样,那南苍国君也太窝囊了。
说到这个,殷缚离真的是不想说,但是夙梦眼神太过犀利,让他知道如果不说,难保她不会出尔反尔,置之不理。
于是,脸上又现出几分痛苦之色,说道:“方法是有,曾经有一个道人给我看过,他说我中的这种噬血咒比以往的要刁钻百倍,要解咒也行,必须用一个皇子或者皇女的血,以抵命的方式,方能解除一人身上的符咒。” 王爷太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