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怕我,他是怕我手底下的那点权力。”
“你想想,当朝宰相都怕你,你说你还怕谁?”
“原先怕太后,从今天开始以后就该怕你了。”小太监规规矩矩的回答。
“算你是老实人哩!爹爹说了,等铲除了皇太后,这个世界就平安了,以后你也用不着再怕她了。”
“为什么要铲除了她?”小太监明知故问。
“朝中有爹爹一手遮天,小皇上只不过是个摆设。内宫里没有了皇太后,我就是当然的正宫娘娘,后宫里唯我独尊,你以后也就没必要依仗那个老太婆吃软饭了。”
“当太监的人本就是主人家豢养的一条狗嘛,新换了主人还不是狗!主人看得起了多给块骨头,主人讨厌了多挨几脚,归根到底还就这么回事。”小太监唠唠叨叨发牢骚。其实他内心里已基本上掌握了这个恶毒女人的尺寸了。
“看你说的好可怜,我可不能没了你。你不像他们那些太监,你有你的优势。”王皇后搂着小太监亲了一口,回过嘴来又说,“不说那些没用的了,我们再来。”
小太监自然知道皇后娘娘要来什么,可是此时他已断然无了初来时的兴趣。但是王诗媚不依,非要缠着他重开硬弓再放箭。男人又不是女人二十四小时随时开业的。小太监虽是有物奈何情绪不佳,加上刚才已草草放了一枪,这阵一时半刻尚调整不过来。王皇后等着要货,小太监眼下又不能得罪了这位气指颐使的正宫娘娘,否则将前功尽弃,甚至还有性命之忧。他无奈又强打起精神,权当把自己的那事儿当作工具,满足下王皇后的生理需求。身处此地,他既不敢喜新厌旧,更不能得陇望蜀,他扪心自问他最喜欢的人到底是谁?答案只有一个,就是那位貌似野蛮的番家女子。那个女孩爱憎分明,爱起来就像一团火,恨起来巴不得要你死。她们同样都是十七岁,乌儿苏丹的知识和见地也不一定比王皇后差,但是她的心地单纯善良,这是王皇后所根本就不具备的。他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亲爱的乌儿苏丹接到京城他的身边,和他那位草原姑娘过正常人的生活。
小太监重新俯在王诗媚娇若无骨的胴体上,嘴对香口,轻轻地吮吸了一会儿,底下那活儿不自主地“腾”一下便竖了起来,而且轻车熟路,径直就插了进去。皇后娘娘有了刚才的经验,洞口方才已经打开,并不觉得有疼痛感了,所以才极力地迎合上去。有了刚才的教训,小太监巧于应付,那杆全宫中唯一可用的长枪拚命地游弋在娘娘的洞***。皇后娘娘娇喘吁吁,好半日才心满意足,小太监收工下马,好像这回他放了空枪,他也是第一回学会了放空枪,因为自己府中还有姹、紫、嫣、红四个丫头在等他去耕耘哩,他必须积蓄力量。对此,聪明的皇后娘娘好像没什么杳觉,这项工作她还不是很熟悉,所以被小太监轻易就蒙混过去……
王诗媚打个哈欠说:“你可以回了小弟,明天如要见了哀家,千万人多处不可说走了嘴,叫哀家为姐姐呀!”
皇宫里的人都爱做假,这也是整一晚上王诗媚第一次自称哀家,小太监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大约天将破晓。他丝毫没有因为涉猎或者是攫取了美色的***,有的只是烦躁和无奈的苦笑,甚至都有一种母鸡强奸了公鸡的感觉,遂无情无趣地离开了讨厌的中宫。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王诗媚自己吃了禁果儿,以后断不会在她爹面前说三道四,揭发他是赝品太监,这一点是毫无疑义的,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王书贵如果在他的真假太监问题上做不出文章,其它方面都好对付。
潘又安回到自己府邸,刚要去自己床上睡觉,被姹紫嫣红四个丫头扯住,笑嗔道:
“王爷,太后有交待,不洗浴是不许上床的。”
小太监无奈,只好又披着浴巾跟这四个宫女走进浴室。水是由太监们提前烧好对好了的,水温不凉不热刚刚合适。小太监自己光着身子洗澡,倒让四个丫头看了个彻头彻尾一清二楚。潘又安怕吃亏,说:
“不行不行,我一人脱了衣服,你们倒衣冠楚楚的,便宜净让你们沾了。你们脱光了也进到池子里来,大家谁也不说啥。”
姹儿说:“王爷,反正我们都是你的人了,你说咋就咋。但是浴盆太小,一次允不下我们五个。要不这样,先让紫儿嫣儿下去陪你,过一会我和红儿再换她俩。”
潘又安说:“这样也好,只不过你俩不能闲着的,也要替我搓背揉肩的才是。”
姹儿笑说:“王爷放心,这个自然。”
姹紫嫣红四人尽管是新补进的宫女,但是进宫之前已受过专门的培训。只不过皆是些民家女子,风流之事耳闻倒有,亲身经历尚无。头前,太后对她们几个,耳提面命,一再嘱咐,她们几个今生就是潘小王爷的人了,他要怎样就怎样,如要违拗,一人砍头还要牵连全家。特别要紧的一件事就是小王爷名义上是太监,他长那物事的话倘若传扬出去,必是死罪!四个丫头虽说是豆蔻初开,年龄和小太监也相仿,至多大也就大一两岁。但是进入到皇宫禁地,怎不知王法厉害,哪个敢拿性命开玩笑?她们初进宫时就听人说太监皆是些无把儿的阄人,至于说她们的主子小太监为何比所有的太监都多了一物,不叫小潘公公而叫小王爷,这其中更深远的内情就不得而知也无从去打听了。
小太监在皇后那儿折腾了半宿,四个女孩虽然也花枝招展,此时他已全然没有了那种儿女情趣,草草冲洗了一遍之后,就让宫女们侍候着上床安歇了。
姹儿问道:“王爷,今晚让我们哪个陪你侍寝?”
半晌未见回声,再要问时,小太监枕边已响起轻轻的鼾声。
第二天早朝散后,小太监正要回宫,猛回身见王丞相的轿子也跟在身后。他稍一琢磨便悟出其中端倪,定是昨夜事成,王诗媚宣她老爹进宫,要当面交待一些具体的注意事项。不用猜,此事对他只会有利不会有害,老狐狸上当了!
小太监心里高兴,下了轿子信步由缰,独自一人钻进皇家后花园里去达。他在想:老丞相王书贵此人着实可恶,几乎没害得太后丢了条性命,而且还私通番邦,这是多大的罪名,可如今却还在朝中耀武扬威。当然他自己这方面有王皇后前面挡着,王书贵暂时可能不会找他的麻烦。可是老王头的势力太大,满朝文武几乎都是他的人,早早晚晚要出事。他小太监手中尽管也有皇上赐的尚方匕首,奈何腰刀太短,他的能力有限,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的,如不居安思危,早做打算,日久必成了人家刀俎之下的鱼肉。
果不其然,王丞相的大轿直接抬到东宫门口落轿。
王皇后见爹爹跪倒在地,不耐烦地说:
“爹呀,你快起来吧,女儿有要事和你说呢!”
“何事这么惊慌?”王丞相摸摸自己的膝盖问道。
“那个小太监潘又安是个赝品。”
“好啊,娘娘你立了大功一件。杀了这个逆贼,不怕爹爹的大事不成?”
“不能杀他!”
“为何?”
“他和女儿已经、已经那个啦……”王皇后羞红了脸说。
“哎呀,你好糊涂啊!你怎么和一个假太监睡觉?”王书贵咬牙切齿的说。
“爹爹要我和谁睡,和那个没用的傻皇上?”
王书贵踌躇了半晌才叹口气说:“如今之计也只有一条了。”
王诗媚催促道:“什么计?爹爹你快说呀!”
“叫他使你怀上假龙种,事成之后我立马在朝中煽动众大臣撺掇小皇上封此子为太子。我当不了皇上,我的外孙儿当了皇上,也算咱老王家的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王诗媚笑吟吟地说:“这有何难?不过一个太监,叫他往东他往东,叫他往西他往西,昨夜就说好了他要随时听从我的招唤哩!时间久了还怕怀不上龙种?”
王书贵老谋深算地点点头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小太监正踌躇间,忽有张王马李四位太监来报:府中送来不少大红请柬,让他回去亲自过目,请柬封皮上写的:闲杂人等随便拆阅者必犯杀头之罪。
姹紫嫣红不敢做主,特让他们几个来请王爷回去处理哩。小太监匆匆回到府中,打开所有的贴子一瞧,刹时没笑破肚子:鸳鸯宫云妃娘娘请他晚间去宫中聊天;长乐宫蔼妃娘娘请他下午去宫中饮宴;紫烟宫蕙妃娘娘腰腿不适请他去收拾收拾;秋水宫英妃娘娘近日失眠让他侍寝一二日,除此之外还有六院等几家。小太监断定,必定是哪儿走了风声,这些臊女人憋不住火了寻衅找他开心。
他半会儿哭笑不得一筹莫展: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十几个女人数十把砍刀他孤身一人单枪匹马何以应付得了?名义上他虽然也是王爷,充其量实不过是个太监头儿,论身份地位人家是主他是仆,主家好意相邀,奴才岂敢做大?当然,退一步讲,如把这些信件统统一骨脑儿着人送到太后处,让太后去处置,也许各路峰火将不息自灭。
然而,这种事只可善处不可用强,只可顺水推舟不可挥刀断流的。按常规,凡是得了他“好处”的人,必是偃旗息鼓,不露声色。凡是吃不到葡萄的人必是怨声载道,骂爹骂娘,没准还会传播小道消息,散布流言蜚语,这样岂不坏了他的大事。
小太监如此想罢,即刻着人研墨铺纸,他一一做了回复。无非是时间上做了一些调整,幸亏是消息尚封锁在有限的范围之内,至多才十来个人,假如有一天满城风雨,三千佳丽统统找上门来说这说那,他不知到时做何应对?
小太监开始后悔了,悔不该当初没听了乌儿苏丹的话,留在大漠,即便做个上门女婿,也强似在这儿当供人驱使的假太监。 大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