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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擂台报私仇

大太监 天山雪 4514 2021-04-06 14:33

  他急忙爬起身来从窗口往外一瞧,呀!满地都是金子,掌柜的拣不及,正用扫帚往簸箕里扫呢!潘地主不知是太贪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或者是嫌儿女妻妾太多,或者是想独吞这些金子,或者是他祖先的遗传基因,他竟没有声张告诉任何人,而是私下里找了个地方把金子又埋起来了。

  杜长工从此之后惦记在心,他瞄准了东家的这一大堆金子,时时打金子的主意。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人算再高也算不过天,潘财主年纪轻轻的突然一夜突发急症,不治而亡,临死前一句话都未得及给后人交待。

  杜长工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里,心安理得地起出了那笔金子(这回没有变成水)。

  三十年之后,杜家成了东家,潘家成了佣人。又过了三十年,杜家成了大户,潘家圩子成了空名。

  谁能料到,最后最后,还是一个姓潘的,不费吹灰之力、不花一钱一文便白白拿下了杜家大院,莫非这也是天意?

  这一日小太监几个正在花园亭间饮茶喝酒,聊天说话,突有门倌前来报告说:“门前有一打扮褴褛的年轻女子,一到门口便大骂不止,说是要找一个波斯女人、一个叫黄毛母猴的出去应战!”

  小太监一听,一个异国女子,跑到别人家的国土上,不知自己能吃几碗干饭,还竟然这么嚣张?小太监扭过头去看胡三,胡三笑道:

  “哥哥,此事你还问我?知妻莫若夫,不论哪一位嫂嫂出去,都不会丢你的脸,你犹豫什么?”

  小太监道:“我不是犹豫,我是想这个女人莫非长有三头六臂,抑或是青面獠牙,跑到人家门上指桑骂槐,如此说来我倒是想出去会会这个恶女。”

  胡三摆摆手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自古来狗不与鸡斗,男不与女争。你干嘛没事找事,和一个洋女人较什么劲?”

  “哪你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也想再捉一个回来治治她的威风?”小太监问道。

  “此事和那事不同,捉了也没用,捉也捉不得啊!”胡三摇手道。

  “为什么?”小太监不解。

  “但凡倭人,都是些极其刁蛮桀骜不驯、性情乖戾而又非常顽固的货色,一旦被捉,不是寻死便是觅活,决不肯轻易就范。

  有一点这些人大都好面子,觉得只有他们的民族才是杰出的民族,因此对于这些家伙只有在广天大众之下挫挫他们的锐气,那时他们颜面丧尽,即便不归顺,也无脸在这块地面混下去了。”胡三侃侃而谈道。

  “你的意思我还是不懂。”小太监实话实说。

  “撺掇那个东洋女摆设擂台,那时人山人海,观者甚众,四位嫂嫂轮番上阵,不怕打不过那位颐指气使的东洋女。”胡三道。

  小太监点点头说:“摆擂台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乘这机会也看看那个王友符狗日的,他到底替谁说话做事?”

  华世雄一旁笑道:“两位哥哥,王友符不会公开当汉奸,他拿着皇封吃着皇粮,眼下肯定不敢公开帮倭人,充其量他也只是暗地里使些劲罢了。”

  小太监道:“两位既然都这么说,那就先试试看吧!”

  东洋女龟美子骂得正起劲,不提防大门开处冲出一人。不看马匹和装饰,只看长相和发式龟美子就知道此人是谁人了。

  刚才还诬称人家是黄毛母猴,现在当面一看看,眉是眉,目是目,脸色雪白,皮肤细腻,就是那一头黄发,黄中透亮,金光四射,灿烂辉煌,宛如一束金色的阳光倾泻在那绝色美丽脸庞的头顶和两颊,龟美子看也看得呆了!

  “你叫我黄毛母猴,那我该叫你什么,黑毛母猪如何?”雪里红冷冷的笑道。

  这都是龟美子自取其辱,人种不同不能把人家按畜牲分类,猴啊猴的多难听。红黄黑发只是形式不同,干嘛叫人家黄毛母猴?

  老天爷把人生成那样,哪样好哪样不好?你说人家不好人家还说你不好呢!龟美子半天无言可对,雪里红又道:

  “你我无冤无仇,凭什么打架,总要有个由头?是我欠了你什么,还是你我要争个什么,实话告诉你,我从来不无缘无故地和人打架,你想打我还和你不打呢!”

  找事儿的反而没了言词,和人打架也得有个说头,直接搬出东洋老怪她不敢,她要说东洋老怪是她男人,更是张不开口。犹豫了半天,刚才还气滔张的东洋女立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竟然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大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看希奇的人群。上次是军兵勘乱,谁没事头大了敢公平往这里凑热闹?这回是两女人吵架骂街,情况自当两样。照理讲,人们应该更同情那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女人,不管怎么说大家一个人种,感情上更接近一些。

  再说人们原先就对这个门户没好感,杜家人骄横霸气是出了名的,现在虽是换了新房东,也没见他们为百姓做过多少好事。

  再说,今儿个门里头又出来个黄头发的女人,不但是觉着稀奇,更感到纳闷,谁知这院里是一伙子什么人?

  不过,头前来的那女人似乎也没占住理,一来就扯着嗓子喊:“黄毛母猴有种你出来,老娘今日和你拚命了!”这像什么话?像人像不过理,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至多不过十七八岁,张口就喷粪,让人着实也恶心。

  龟美子吭哧了半天,但虎死不倒虎,人穷架式不倒。只见她骑在一匹黄不黄、灰不灰的高头大洋马上,两手抱胸,头扬得高高的,摆出一副泼妇架式说:

  “打架就打架,还讲什原由?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看不惯,就是想你打架,把你打死才高兴呢!有胆量你就放个屁,没胆量你就夹着尾巴滚到你的猴窝里去,永远也不要出来!”

  按照雪里红的脾气,她又不是吃干饭的,岂能忍下这口气?可是临行前潘郎一再交待,不可义气用事,一定把设计把这个女人引到擂台上,当着千人万人的面,刹她的威风,把她的老窝子端出来。

  “好吧!我应了,你说怎么打法?”雪里红沉稳的问道。

  “那就出手吧!”说罢,龟美子亮出自己的长刀。

  “不行,不能这样打!”雪里红摆摆手,不屑的说。

  “为什么?”龟美子收住长刀。

  “把你杀了,连个收巳的都没有。”雪里红笑道。

  “我不要人收尸,宁肯扔大街上喂狗哩!”龟美子怒道。

  “我还怕脏了我家门口哩!”雪里红回身就要走。

  “好好,我答应你。我去和刺史王将军说说,租了大军演武场,咱们擂台上见,你可别到时闪了我呀!”龟美子怕雪里红不允,叮咛道。

  “一言为定,等你消息!”雪里红答应一声,催马进院去了。

  龟美子和雪里红斗嘴的时候,这当儿其实东洋老怪就化妆成乞丐混在人群里,他是想如果自己的相好战不过那个黄发女子,他就出面相助,一举灭了她。

  未料到人家压根就不和她对打,而且还提出要摆擂台搞正式比赛。他倒不是怕打擂台,这也正是他梦寐以求、在支那人面前宣示自己武功的最好机会,到时候不但要打死几个,而且还要吓死他几个。

  不是东洋老怪小看了小太监他们,直到如今,确实他还没搞清小太监他们这一伙人的真实身份。

  开始他把他们当作是路过的迎亲队伍,后来又以为他们是一伙为富不仁、豢养了几个得力打手并有些根基和后台的巨商(甚至和强盗山大王都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与此同时,海州刺史王友符也在暗中不止一次地打听小太监的来龙去脉,还曾经派人到了王丞相的老家,因为王书贵老家已经没人了这事也就无从打听。他总是认为小太监行踪可疑,而且断定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伙商人,那么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老怪一直在想,那个小白脸细皮嫩肉的,看样子倒不会什么武功,即便有武功也没多大力气,其他除了几个娘们好像有两下子之外,别人也没见有多大本事啊!真他妈怪了,这一伙子支那人,装神弄鬼的搞什么把戏胡弄老子?

  带着一肚子的迷团老怪去找王友符,王刺史是又想见这个人又怕见这个人,怕见他是因为借了这个人的许多钱怕他来索债,想见他的原因是只有老怪是他的主心骨,事事仰仗他出出主意。

  老怪和他算不上什么太铁的朋友,当初他们在一起切磋过武功,但他们不在一个档次上,老怪最少可以让他三个先。一是让他先出刀,二是让他先放箭,三是让他先在肚子上砍三刀,就这他仍不是对手。败给小太监手下几个女子之后他曾经想请老怪出手相助,灭了小白脸一伙分他的钱财。可是小太监的真实身份没搞清之前他又不敢轻易下手,正在犹豫不决呢,老怪找他来了。老怪见面就说:

  “王将军,我想借你的地盘摆个擂台,和人打一架!”

  “大师,谁惹你了?”王友符慌忙起身让座。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们好好的庄园让人夺了去,你说这口气我就忍了?”东洋老怪没好气的说。

  “我不也为你们这事操心哩吗,以后找个机会帮你夺回来就是了。”王友符陪着小心说。

  “有个屁机会,再等我就气死了!我想好了,摆擂台和他们战一场,誓死也要拚个鱼死网破!”老怪怒道。

  “你单枪匹马,干得过人家?据我所知,这一伙人可是大有来头哩!”王友符劝道。

  “将军,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有要紧事和你密谈。”

  王友符想了想说:“有有,你我弟兄也不是外人,我有间密室,本是避倭……”

  一个“倭”字没说完,王友符接着往下说,“本是避土匪的。” 大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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