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见小太监情绪不佳,才又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口气硬了点,她换了副容颜,笑嘻嘻地说:
“别逗了,来,办咱俩的正事。”
说完,王诗媚把手伸向小太监的那个去处。小太监刚才只套了件外套,里面的衣服尚穿得不是很利落,被王皇后一把抓了个结实,娘娘的脸色立刻陡变,叫道:
“怎么,真太监了不成?”
“刚才已经到了临战状态了,又让你给吵回去了。我说了男人不像女人,你不信。”小太监嗫嚅道。
王皇后这才急忙撂下架子,先脱了自己的衣服,撅着光溜溜的屁股俯在小太监的那个地方,又是口吹舌舔,又是双手摩挲,好半天才又鼓捣起来。
小太监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激情,不是这个女人不美,也不是他哪儿出了毛病,他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但是他深深懂得,与其那样还不如不来,剁了JB献神、出力不掏好的事他才不能做呢!不多半会,小太监被王皇后妖娆妩媚的身姿打动,禁不住精神亢奋,热火上升。他腾地翻身起来,将皇后娘娘压在身下(以下删去一百八十三字――作者)。
王皇后没出府门就大呼小叫她的随从:“备辇,打道回宫了!”
小太监沮丧地窝在他的被窝筒里,他懊悔得真想自己掴自己俩耳瓜子,王诗媚得意地起走了,他却像是被人**了一般。他也喊叫来人,把刚刚使用过的被褥统统给换了,他受不了皇后遗下的那种腥臊夹杂着各种花卉浸泡的味道。然后,他捂上新换的被子,呼呼大睡了整一上午。
王书贵作梦也未料到小太监竟会化妆边关传递密件的老兵?他的人在城门四周已经做了周密的布署,一旦小太监进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剁了脑袋再说话。最后还是让他钻了空子,说归说,这一招也确非常人所料。枪换了,马换了,只有人没换。仅凭边关一纸文书,就让他单人独骑轻易地回到朝中,王书贵气了个半死,窝在床上躺了三天。
亦好亦坏的胡三步行到任(他倒是想走马,奈何无马),荣登大理寺正卿宝座。有道是乱世举酷吏,盛世用贤官。如今奸相当道,蒙蔽圣上,全国百姓除了应缴的那一份官税还要额外送一份给各地大小官员,七扣八扣,糠菜半年粮的日子都难以为济了。官逼民反,盗匪横行,加上天灾人祸,再如此下去,江河日下,大厦不倾在旦也要倾在夕了。
胡知县在太平县办了些坏事,也做了些好事,毁誉参半,算是五五开吧!胡三这人会算计,鬼精灵,朝堂上短短的一刻他就看出端倪,王丞相为一伙,小太监和皇上为一伙。各地州县只认丞相,不问皇上。他要投靠小太监也是要冒极大风险的,但是舍不得娃娃套不住狼,这个道理他懂。既然把他逼到小太监这条船上,他就要做好一个船傅墓ぷ鳎否则船沉人亡大家都没好结果。胡知县决定死心塌地跟着小太监,他当即要做的事就是挖出那支隐藏在暗处的“捉监行署”。这些事头晚喝酒的时候小太监就和他做了交待,为头的人叫文世昌,是个书呆子,胆小怕事,抓起来一问,不用打,一吓唬,他爹干了些什么都交待得一清二楚了。
胡三这回进京没带家眷,时间久了身边没个女人长夜难熬,光靠自行处理,五个打一个总有些可惜不合算。他倒是想给他大哥小太监说说,如宫中有多余的好女子匀一个出来让他度过这段没老婆的日子,可是他没敢张口,想也是一瞬间的事。小太监手头女人再多,也不可能让他一个,世间让什么也没有让老婆的。
京城里有的是窑子店,胡三由于是初来乍到,不知哪家店好哪家店孬。干这种事又不能咨询部属,更无法找人打听,他只好独自一人摸到一家规模颇大的花楼。
婊子店的头儿老鸨看他像个人物,穿着又体面,知道是个舍得花钱的主,就笑嘻嘻地迎上来,说:
“公子啊,看样子就面熟,是老客吧?说说看,你想点哪一支花呀?”
“花谱拿来看看。”胡三伸手说。
“哪来的花谱呀,好花都在我脑子里记着哩!有梅、蓝、桃、梨、杏,还有菊、荷、芍药、牡丹,还有……”
“别还有啦!”胡三不耐烦的摆摆手,说,“拣主要的,说俩。”
“主要的就是春兰、夏荷、秋菊、冬梅。”
“行,就春兰吧!”
老鸨领胡三去春兰房间,正往前走,忽见俩丫头领一低头走路的老头从院里进来。胡三瞅着那老头眼熟,猛一想,对了,这不是王丞相吗?丞相也逛**院,这可是个希罕事。胡三私底下开过妓院,这方面他是行家,他知道但凡逛**院的有身份的人,都不愿暴露目标,看那老家伙勾头走路的样子,就知道他怕碰上熟人。老胡稍一琢磨,坏心眼子就出来了。
老婊子走了一截听着身后没动静,回头细一瞅时,那公子竟磨磨蹭蹭地跟在另一伙子的屁股后头。她又折返回来,拍了胡三一巴掌,斥责道:
“你这个少年人,不办自己的正经事,跟在人家后面瞄什么?”
胡三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放手里掂掂,怕有十两多重,咬咬牙递给老虔婆,往前指了指,说:
“那个老头是我爹,没料到老爷子也好这口,我得留下来照应照应,回去的路上天黑路滑,万一摔着碰着,医药费还不得从我口袋里出?这块银子妈妈你拿去做个茶钱吧!”
老鸨子双手接过银子,喜滋滋地说:“哪要这许多?哪要这许多?公子你请便就是。”
老胡猫在楼梯道里眼瞅着王丞相进了一间婊子屋,他前后四处瞅一瞅,他断定老王头身边带的没人,遂放心大胆地走到大门外,路边拣块半截砖头拎在手旦,找了个僻静处躲了起来。
过了大约不到一个时辰的样子,他见那间屋门打开了,里头走出个年轻丫头,丫头瞅了瞅没人,又往屋里挥挥手。王丞相别看有了些岁数,这阵却跟个兔子一样,出门的速度极快,几乎是一溜小跑出了院门。
老胡在暗处候个正着,举起半截砖头迎头拍了过去。只听老丞相“啊呀”一声蹲在地下,胡三扔下砖头撒腿就跑。
过了一条半马路,老胡瞧见路边有一乘八抬大轿,除了轿夫,还有护兵,有人手里还提着大红灯笼,上写碗大的“王”字。不用猜测,他就知道这必是王府的差役没错。
胡三来了兴致,进到一家小酒馆,要了二两老白干,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酱牛肉,有滋有味地咂摸起来。
又过了大约多半个时辰,胡三才看见王书贵两手捂着头,步履蹒跚地走过来。家丁见状,急忙迎上去问是咋回事。老丞相摇摇头说:
“老眼昏花,碰墙上了。”
胡三心里高兴,吃罢喝罢,抹抹嘴就要抬腿走路。店小二走过来,笑嘻嘻说:
“客官,你的酒钱?”
胡三摸遍全身,才知道就那一块银子,全撂到窑子店老鸨那儿了。他早算过,狎一回妓按他们太平县的市价,至多不过五两银子,当前行情这可是一头猪的价钱。这是京城,翻一倍两头猪钱足够了吧!因此他没带得许多,到那种地方,钱带多了总是不安全。不巧,为了对付仇人(他认为小太监的仇人也是他的仇人),把那么大一块银子丢到窑子店了,当时事急顾不得多想,更没功夫让老婊子找零,这下好了!胡三想了想,说:
“兄弟,要不这样,我刚才出门急忘了带钱,麻烦你跟我取一趟如何?”
小二不悦,揶揄道:“一钱银子还不到,几吊钱你让我去取,黑更半夜的,你这不是折腾人吗?”
“我给你加倍如何?路也不是很远,就在大理寺院里。”
“噢,弄半天你是衙门中人呀,吃官饭的更不能欺侮我们老百姓了!”小二的口气越来越硬,丝毫没有通融的余地。
“要不我给你打个条,明日一准送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聪明的胡三也无计可施了。
“不行不行,我们又不认识你,谁知你是干啥的?”店小二鼓起嘴说。
店主听说这儿起了纠纷,匆匆从后堂赶了过来。
“什么事?”店主问。
“外地来的乡巴佬,吃饭不给钱。”小二问题回答的很简洁,不过话说得也清楚。
店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一对牛卵子眼,满脸络腮胡。头顶挽起个纂,中间插了一枚五寸多长的铁钉子。敞胸露怀,满脸横肉,样子很是凶恶。店主转过头来瞪着两只牛眼对胡三说:
“客官,吃饭拿钱,天经地义,这没什么商量。没钱就别来,我们这儿不兴吃白食。”
胡三堆起一张尴尬的笑脸,说:“我确实忘了带钱,要不派个兄弟给我去取也行。”
“取,几个徘值得跑一趟,没功夫!”店主翻起白眼仁子。
“哪咋办?”胡三总是觉着自己理短,说话也格外小心。
“看看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一件出来,先放这儿,明天拿钱来赎。”
胡三原本有几样东西,因去那种地方怕有闪失,临时取下来搁屋里了。他只好说:
“店家,我实没有带得……”
“那好,身上的衣服脱一件,或是鞋子脱一只,这不算为难你吧?”店主的眼神里露出一丝奸笑。
“我是读书人,这成何体统?”胡三摇头说。
“呸!”店主一口浓痰啐到胡三脸上,骂道,“像你这种骗吃骗喝的猪狗,也配叫读书人?半夜三更出来闲逛的,除了偷盗就是嫖妓,没有一个是好货!你要脸我要钱,放下银子你走人,我犯不着和你争高论低!”
胡三抹了把脸,还要说话,被店主当胸一把拽住,厉声喝道:
“你脱还是我脱?”
胡三光棍不吃眼前亏,忙不迭地说:“我脱,我脱。”
“脱衣裳还是脱鞋?”
“脱了鞋子不好走路,还是脱衣裳吧!” 大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