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知道火候到了,紧摇慢赶,一顿狂乱轰炸,把自己这几天积攒的库存物资悉数注入番家公主的体内。
“这下好了,”乌儿苏丹躺在行军大床上幽幽的说,“你不但俘虏了我的人,也俘虏了我的心。如今我可是你的人了,明天你跟我走吧,我给父王说一声,也封你个大将军。一个女婿半个儿,父王会对你好的,再说还有我,强似在你们南朝当太监。”
小太监看着乌儿苏丹的脸,那张俏脸竟天真无邪的像个刚出窝的小兔儿一股,和白天阵前跟他厮杀的那位剽悍英武的女将相比简直判如两人,遂笑道:
“跟你到番邦当驸马?你该不是说梦话吧?你们的队伍让我打败,只有少数几个人逃回大漠。你回去还不知有没有落脚之处呢,还能有我的饭吃?”
“父王呢?父王也被你们杀了吗?”乌儿苏丹方才知道,这一场战争之后已经使她无家可归了。
潘又安此时不愿提及那些不愉快的事,以免扫了兴致。借机朝外喊了一声:
“来人!”
随着声音进来俩小兵,嗫嚅道:“大帅有何吩咐?”
地下少了一个人,床上多了一个人,这是显而易见的,然而他们却视而不见,或者是见了也不敢说不敢问。
“去搞几桶热水,给苏丹姑娘沐浴。”
“是!”小兵说。
“然后再搞一桌酒席,多备些牛羊肉,要新鲜的。”
第二天是个晴天,小太监携他的“新娘”纵马驰骋在辽阔无际的大草原上。这里没有起伏的山峦,也没有树木花果,甚至杳无人烟,有的只是连绵不绝的青草和馒头似的小土丘。蓝蓝的天上不时掠过几只苍鹰,偶尔草丛里蹦出一两只野兔田鼠,它们仿佛是告诉游人,这里还有生灵。寂静的草原,甜蜜的草原,温馨的草原,美人美景,小太监浮想联翩,甚至他想做一首诗,可惜他没有这方面的造诣。触景生情,小太监回忆起昨夜那酣畅淋漓的场景,过去吃的都是别人打下的粮食,昨夜才是他亲手采颉的果实,因而更香脆、更甜美、更令他回味无穷。想到这儿,他的下身那个贪心的家伙又开始跃跃欲试了。潘又安嬉皮笑脸地说:
“姐姐,我又想要了。”
乌儿苏丹白了他一眼,揶揄道:“没出息,昨夜搞的人家到现在还隐隐作疼呢!”
“我不,我就要!”小太监耍起了小孩脾气。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姐姐,你说你是女儿家,昨夜怎没有血出来?”小太监此时此刻却提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我……”乌儿苏丹的脸立刻红得像蒙上一块红布,她嗫嚅了半天,方才找到借口,反驳说,“我们番家女儿不似你们汉民闺女,整日在闺房里描画绣花,风里雨里,天天在马背上折腾,你说有几个能保住那事儿完整?”
“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不说我以为我又捡了个二手货。”小太监把两匹马拴到一起,让它们自己去草地上啃吃青草。
“才不像你呢!”乌儿苏丹脱下自己的皮衣,铺在地上,辩驳说,“搞了老的搞小的,你都成了我们草原上的种马了。”
“那由得了我吗?”小太监不待女孩分辩,像一匹饥饿的野狼一样,猛一下将乌儿苏丹扑倒在她刚刚铺好的“绣床”上。
小太监欠起身子问道:“姐姐,你盯着我看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乌儿苏丹宛尔一笑说:“我看见蓝蓝的天上白云瓢,你呢?”
“我看见了整个世界。”小太监老老实实回答。
“我有那么大吗?”
“你比整个世界还要大,如果有人用全世界拿来换你,我绝对不干!”
“骗人!今天你伏在我的身上,就说我是你的世界,明天换一个人,你又说她是你的世界,男人的话总是让人信不过。”
“我说我是男人,你说我是太监,如今我把所有的秘密都亮给你了,你还说我是太监吗?”
“如果天下的太监都像你一样就好了,会给多少女人带来幸福?这都是你们汉人的发明,好好一个男人,却叫人家把最要紧的东西割除掉。人又不是动物,他们那些人是放心了,太监们还会有幸福吗?”
“我能管得了那么多吗?”小太监说,“再说,我只能算是侥幸留下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如果我也被人割了最要紧的东西,这儿还会有你和我现在的这种事吗?”
乌儿苏丹的皮袄铺在地下,小太监的皮衣盖在身上,按照草原上最原始的习俗,他们进行着人类生儿肓女最基本的制作程序。两匹马儿在不远处悠闲地啃吃着嫩嫩的青草,寂静的草原上只有风儿轻轻吹动的丝丝声响。
他们的旁边摆满了马奶、牛肉、酥饼等等许多吃食。几只小田鼠鬼鬼祟祟地出没在附近,它们看是来了百年难遇的奇客,就顺便想搞点食物碎屑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换换口味,草原上的食物来源太单调,除了草根还是草根。
蓝天、白云、大地、草原,单纯得只有蓝、白、绿三种颜色,谁能料想到昨天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曾有过一场血腥的战争。最后打扫战场的自然是那些狼群、鹰隼和蚂蚁等等。无数的白骨散落其间,它们大概要在这荒凉的大草原上呆很长一段时间。大自然生肓了那些可怜的生灵,最后又张开宽大的胸怀迎接他们归去。
“你们汉人有许多先进文明的东西,有许多伟大的发明。但是最聪明的人却干下了最愚蠢的事,据我所知,阄人制度也是你们汉人的首创。”乌儿苏丹振持有有词的说,“我们番人虽然愚昧落后,但是在这一点上却是比你们汉人要文明得多。偌大的王府里有许多男女出进,没有一个是阄人。我就不明白你们那些汉人帝王,一大堆老婆数也数不清,却把身旁的男人一个个做成废物,那些可怜的女人全身的部件可都是齐全的啊!她们不是废品,她们怎么办,有谁想过她们的感受?”
小太监虽然也读了几天书,但学的大多是中庸之道、四书五经之类的,至于辩驳人间真理,研究太监之道是否有理,则是闻所未闻的。皇命就是天理,谁敢说皇上的不是?但是听了乌儿苏丹的理论,他也甚觉有理。他虽是假太监,假太监在中国历史上除了只听老师说过有个叫钡模按理说他就是第二了,不知还有没有第三?他不想去论证这些政策和措施的正确与否,他的思维还远远达不到那种水平,因而就说:
“姐姐,你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女孩,你对我的情义山高海深,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说那些废话有啥用?如不是昨天我看你生得俊俏,又可怜你让人取了那物,你休想那么容易就占了我的身子?”乌儿苏丹盈盈笑道,“安儿弟弟,跟我回大漠吧,也让父王封你个大将军,强似你当小太监,一辈子连个老婆也娶不上。”
“回你们大漠,”小太监突然一怔,脱口而出,“做梦去吧你!昨天你们的队伍被我们打得大败,只剩下几千人落荒而逃。还是我说了话不让追击,否则必是一网打尽。你还让我回你们大漠当驸马、当大将军,回你们大漠找谁去?”
“父王呢,父王怎么样了?”乌儿苏丹用力去推小太监的身子。
“单于王和我打赌射箭,被我一箭射中,生死不明。”
“原来你和我才是真正的仇敌,杀父之仇还未报呢!我真是瞎了眼,竟和敌人睡一起?”乌儿苏丹挣扎着坐了起来。
“刚才你和我讲了半天大道理,我一字也没有反驳你。战场上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如果不是你们一败涂地,就是我们血本无归。况且战争还是由你们发动起来的,你怪谁去?”小太监躺在“热被窝里”,一手搂着乌儿苏丹的腰肢,据理力争说。
“不怪我们。”乌儿苏丹也有她的道理,说,“肯定是你们内部出了奸细,前后有两封信送到我们王爷府里。第一封信上说要和父王里应外合,事成之后平分江山,第二封说带队的大帅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小太监,乳臭未甘、狗屁不懂的,让我们放心做事。要不,我怎能知道你是太监?”
小太监这才明白乌儿苏丹尚未见面就一口一个叫他小太监的缘故,原来是出了家贼内鬼,这人是谁呢?他带出十万精兵,朝中的家底也就这些了。老太太该不会出事吧,得赶快回去和师父商量商量。这样想罢,他急忙起身找衣服,被乌儿苏丹从背后扯住。小太监央求道:
“姐姐,我们走吧!朝中出了大事,我怎能好意思独自在这儿快乐?”
“如果要出必是出了,你早去晚去还不是一样。问题是你必须事先调查清楚,朝里出了什么事,是什么人所为?你手里有十万强兵,你怕谁?”
小太监已经开始不仅仅是佩服这个小番女了,他回过身来把乌儿苏丹重新压在身下,诚恳地说:
“姐姐,等我有一天成了气候,我一定在我们京城给你用金子铸一处小窝,好让你享尽人间快乐!”
“好啊!”乌儿苏丹微微笑道,“到那时我就在我们的小窝里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小太监。”
“你胡说!”小太监被揭到短处,愤怒的脸上布满了红云,辩驳道,“我的儿子为什么要当太监?”
“和你闹着玩呢,你生什么气呀?以后我的儿子自然也是你的儿子,如谁要敢动了我们儿子的小鸡鸡,我就杀了他们全家,让他们祖宗八代变成乌龟王八!” 大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