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在练习轻功的过程中,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强,这给他带来了非常畅快的体验,使得他越发喜欢练习了。
其实变强应该是最让人开心的一件事情,没有什么比通过努力学习变强这件事,更能带来幸福感了。
变强意味着你能够处理和应对更多的事情,能够更加拥有掌控力,能够更加自信的生活。
尤其李鱼进步的又很快。
这也是因为,他本来是没有内力不会轻功的,现在他突然多了一股星力可以练习轻功了,这种进步可谓是突飞猛进。
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情比变强更让人开心的,那就是快速变强。
李鱼沉浸在这种变强带来的快乐之中,这也更加激励着他去练习。
练习在很多人眼中都是一件苦差事,因为在练习和学习的时候,往往是你还不能够很好的掌握一件事,你才需要这个学习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你往往感受到的是一种受挫感,你感受到自己的实力有限,感受到自己的不足,所以这让人不太喜欢练习。
但是,若是练习的收益非常大的话,人们就可以克制住那种不喜欢的感觉。
总而言之,李鱼练习的非常起劲,他每天早早起来就开始练习,除了处理公务的时间以外,他都在不停的练习。
经过这么几天的疯狂练习之后,李鱼已经熟练的掌握了轻功,虽然说资历尚浅,但他至少能够熟练的应用了。
练的炉火纯青之后,李鱼便和水落一起飞身上屋顶,在这坊中的屋顶上飞身而过,两个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起在屋顶上狂奔,一起在屋顶上跳跃,他们的身影非常轻盈,他们在一个个的屋顶上飞身而过,时而来上一个空翻,每每能够平稳的落在下一个屋顶之上。
如果拉开视角去看,他们这样在屋顶上奔跑,也是极具欣赏性的一件事,其充满了优美之感,体现了人轻功的极致之美。
而李鱼在这样的奔跑之中,他也同样感受到那种难以描摹的快感,精准的跳跃,轻盈的奔跑,身体之中星力充盈,人轻如燕,我心飞翔,令人沉醉。
……
且说这一天,李鱼在练习轻功之时,就跑到了扶风堂的那条街,李鱼想起来好几天没见到林裳了,自己能有现在这样的轻功,也是多亏了她为自己施针。
于是,李鱼便走向扶风堂,过来找林裳聊聊天,把自己学会轻功一事和她说说,也好好感谢一下她。
林裳正闲来无事,看到李鱼来了后,她喜出望外,便和他一起到了一间精致茶屋,两个人相对而坐,在窗边饮茶。
“你怎么这几天都没过来?”林裳突然问道。
李鱼眉毛一挑,手中握着的茶杯也微微晃了一下,这让他有些诧异,因为林裳一直都是一个文静而保守的人,她从来不会说出这么主动的话,怎么这次反倒责备自己没常来了?
李鱼想了一下道:“上次医治后,我已经感觉到星力在体内运转流畅了,已经没有了问题,所以也没过来再看。”
李鱼心中以为,林裳是作为医者对于他身体的担心而这么说的,所以便回了这样的话。
然而林裳心中所想的却并不是这件事,所以当李鱼这么说时,林裳微微蹙了蹙眉头,她低头饮了一口茶。
林裳的心中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样的事情,由她一个姑娘家开口,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可是,他又偏偏不说,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没理会自己话中的意思。
耳听得李鱼滔滔不绝讲起了轻功的事,林裳虽然听在耳中,可是心思却全然放不到上面去,只是默默的听着,也不搭他的话。
李鱼初时没注意,他因为太得意这件事了,所以自顾自说得也非常的开心,而后还好好的向林裳道谢,然而林裳眉目中流露出一股忧郁,神色颇为黯然。
李鱼这才看她如此神情,也便停住了话头,向林裳问道:“林裳,你怎么了?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裳抬头看了看李鱼,她总算是鼓起勇气提起了此事:“李鱼,我问你个事情。”
李鱼看她极为郑重,也便收起了原本的洋洋得意之情,正色道:“你说,怎么了?”
林裳说道:“你是不是也该差人下……聘书了?”
林裳说时,她不敢再看李鱼的眼睛,微微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
李鱼闻言一愣,他疑问道:“聘书?下什么聘书,谁要成亲吗?这是什么意思呢?”
林裳顿时用力的看了李鱼一眼,她眉头紧锁:“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根本……”
李鱼看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凌厉,一下子有些慌了,他扶住林裳的肩膀道:“你先别生气,林裳,你再说的清楚一些,我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林裳站起身来,她道:“难道你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都忘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以为意,你把我当成了什么?这些就算不说,何况我们本也有婚约在身,难道你根本不想要娶我……吗?”
她说着时,只觉又羞又怒,两行清泪已从眼眶中滑落,人已经激动到了极点。
不过尽管如此,她还在等着李鱼的话,她希望听到他的回答,他的解释。
李鱼一看如此,只觉更加慌乱了,但他听到林裳所说的话,越发的有些懵,如坠云里雾里一般,这种情况,就仿佛是看小说时不认真,错过了一些重要的情节,以至于接不到上文了。
李鱼心中胡乱猜了一些,可还是不清楚怎么回事。
他道:“林裳……我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啊,我们什么时候有婚约在身的?你是我很好的朋友,也是特别的那个人,可是我们应该还没到成婚的程度吧?”
李鱼也有些着急了,他完全没想到林裳会说出成婚的事情来,而且还直言让他下聘书。
虽然李鱼也是喜欢林裳的,可是他心里对这件事完全没有准备,这样猛然间提起来,却也是够让人慌张的。
林裳转过了身去,她已不知该说什么好,她闭上眼睛,静静立在那里一阵,终于道:“好,我明白了,原来你只当我是朋友而已,原来你想要这样……”
她扭身哭着跑开了,她认为李鱼就是想要通过装傻来回避这件事,或者说根本不承认这件事。
更重要的是,他连婚约也只当没有过,一切他都不肯承认……
林裳跑开了。
只留下李鱼愣住原地,感觉事情的走向莫名其妙,不得其解。 长安十二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