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灵异社一共8个人,如今已经有6个人全死在塔罗牌上,现在又冒出了一张新的塔罗牌,看样子应该下一个目标就是余下的这两人了,可温筱妍和陈咏一直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刘斌和吴妈在局里,应该不可能与外界得到联系。
“厨娘和苏欣的情况怎么样了?”
自从早上小苗从住院部,把那个来历不明纸箱子交到董队的手上后,董队就觉着脑子里的脑浆都快被灌了铅一样的难受。
凶手会有进一步的动作,对于案子本身来说绝对是件好事,但问题就在于这件好事来地的的确确不是什么好时机。
小苗把早餐留给了守卫的几个同事后,跟随着董队回到车上,车厢里董队、小苗外,还有加上一个开车的同事,三人都是被这案子熬得有些筋疲力尽了。
“有兄弟正盯着呢,医生说了,两个人都被喂了大量的安定药片,也就是安眠药,胃是洗过了,可是一时半会儿估计是没这么快会醒。”
车上的平板开着,小苗一直在不断的刷着最新的讯息,当警察的除了要知道案情内部的情况外,也必须要知道外界对案子的关注度,因为按照老周的原话:很多凶手都喜欢和普通人一起围观自己的“作品”,甚至会因为舆论而改变作案心态。
董队咬着自己的包子,脑子飞速的运转着,这个案子走到现在,可以说是线索千丝万缕般的多,但问题就在于,所有众多的线索都是自相矛盾,犹如一个巨大的毛线球,哪怕是抻出更多的线头,找不到关键的哪根都是白搭。
“那么温筱杰和温根生那边的情况呢?”
心下说起来,不免感觉有些惆怅,古人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用在温家人身上真是诚不可欺啊!
年前,温家上上下下的都还人五人六的,哪怕是他带着兄弟们累死累活的,还都不能有任何的抱怨,结果也就是过了个年,温家人伤的伤、疯的疯,生死未卜的还什么消息都没有,真是感叹世事无常。
口中的肉包哪怕是已经有些凉了,可是吃在嘴里依旧是那么的可口至极,尤其是那碗甘甜的淡豆浆,豆味浓香四溢绝对是没口都能唇齿留香。
刷了一堆评论的小苗,老半天才抬起头来,一脸似哭非哭的表情,盯着董队老半天了才姗姗然的开口。
“不可能是那两个人的,温筱杰人在监护病房,医生连带护士,比咱们这里人还多,至于那个温根生,哼,他不是喜欢装疯卖傻,想逃避责任嘛,第三医院的扣着,关在禁闭室里,这下他是真的没疯都要变疯了。”
本来是想从舆论的情况,看看最近的几个案子,究竟会不会有人带着不同的想法,因为反常的人里,就很有可能会有凶手的潜伏。
但是今天至少到现在,一个反骨的都没有!而且民众也是舆论习惯了,对于温家,大部分非但是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在,反而还有什么“温家有难,八方点赞。”
除了这些点赞的人外,更有人出口诅咒甚至骂街,那些言辞用语大多污秽,有的简直辣眼睛,所以看得小苗是真想哭。
“那么昨晚刘斌有没有说什么?他不是已经答应了会和咱们合作吗?”
千里长堤溃于蚁穴,这个世界上,尤其是那些恶人的联盟,根本不会有绝对坚固的信任,因而只要是能打开一丝丝的破绽,其余都将不会是事。
包子豆浆都解决了,他这会儿也是无聊,于是接过了小苗手上的平板,快速的找到那些关于案件的评论。
“唉,别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牛和他说了些什么,他现在既不反悔,但是也没有主动和我们合作,全程靠猜,他只会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错,你们倒是闲情逸致啊,晚上还玩得开心吗?”
一保就猜中了刘斌这个人的性子,哪儿可能是说变就会变的,但他不明白,什么叫小牛和刘斌说了些什么,这话是几个意思。
“冤枉啊头,我东拼西凑的,脑仁都快想成浆糊了,头发是大把大把的掉,这才问出来一些小事情,我临出来前,还找那两个佣人问了,他们也确定了情况。”
小牛说着,将手机上的视屏,直接传送到了平板上,这样一来,屏幕三个人看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打从一开始,画面就始终是对着刘斌的,他那冰冷的脸,就像是一块冰冷的大理石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过,要不是因为被提问后回摇头和点头,董队是真怀疑审讯室里放了个蜡人。
“这就是你问了一个晚上?你这是想让我就这样看几个小时?”
一看进度条那3个小时的数字,董队脑子瞬间“嗡~”了一声,那种茫然无助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点懵了,差点没把平板丢掉。
“不是,我放错了,是这个。”
又从手机里分享出一段视频,这段视频是一个画面显示两个界面,当然这次没有3小时这么严重了,总共加起来十分钟,看着那进度条的数字,董队这才被安抚了下来。
画面再一变,瞬间从之前昏暗的夜间,变成了明亮的清晨,审讯室里的人也从刘斌变成了另外两个陌生的男人。
询问的问题是相同的,但两个人的回答,却是有那么些偏了,不过在许多的问题上,两人的答案还是能算是一致的。
他们招供让他们起哄滋事的人,就是温宅的管家吴妈,并且他们承认了温宅的那些鬼故事,全是他俩传出去的,更甚者是经常在温宅的密道中吓唬着温家的人,所以把温父和温筱妍逼成了神经衰弱。
同时两人也说出了温筱妍的一个秘密,说温筱妍根本就不像是平时看上去的那么温顺谦卑,实际这个人嫉妒心强,城府又深,最重要的是有被害妄想症,总喜欢在日记上写写画画。
“他们说的日记找到了吗?”
“没有,这就是不一样的地方,你看,一个说有日记,另外一个没提过,只是说的温筱妍是真的有精神上的问题。”
“头放心吧,我等会儿再去一趟温宅,让他们再仔细的找找,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遗漏了,再去问问其他的佣人。”
莫名的在听到日记时,董队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安,可小苗都这么说了,他也就没有太多的意见了。
从新再次拿起塔罗牌,董队是马上又开始翻起网上对案子的评论,可翻了几页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于是开始烦躁的胡乱翻点。
或许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亦或者是因为天理昭昭,董队胡乱翻动页面时,突然不知道点了哪儿,翻进了有关塔罗牌的评论。
大部分对此都表示,只是一种符号,亦或者是死者的代称,从第一个案子到现在,已经六名死者了,分别都有不同的卡片,只是由于卡牌上的序列号并不是顺的,因而很多的推断都是不成立的。
“对了头,里面还有一支录音笔,我感觉和上次咱们在火灾现场,也就是章子昊尸体上的那支烧了半残的录音笔很像啊!”
董队在翻平板时,小苗也是无聊,翻看着箱子,坐驾驶室的同事突然发现,那支录音笔,竟然莫名的像极了案发现场的那支。
小苗低头再看,随后翻开手机相册里的照片一对比,还真的感觉特别的像,于是在征得了董队的同意后,按下了播放键。
“小棒子,细又长,我在地上画房房,小瓦片,四方方,我和伙伴来跳房。房子宽,房子长,房间大小不一样,单脚跳,双脚跳,彩色窗户红色墙~”
孩童的声音雌雄莫辨,欢笑声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感,欢唱着童谣,似乎是在玩游戏,又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
整段内容也就是这么点,可不断的重复着,间隔还有孩子的欢笑声,明明是大白天,外面更是太阳高照,几个大男人却是莫名被吓得一身的冷汗。
不到三遍,小苗就把声音给关了,录音笔丢盒子里,双手不断的搓着自己的手臂双腿。
“怎么回事?我怎么觉着小孩子的东西这么恐怖的啊?”
“这哪儿是小孩子的东西,根本就是吓唬人的!”
小苗和邻座的吵起来了,争论的话题从这儿歌,究竟不是适合小孩子,一直说到大人对儿歌的不削等等。
“不是的,实际上,也就是咱们中国,大部分流传下来的儿歌,那都是根据时代的特点出的,最多和人们记得住的,也大多是积极向上的内容,我记得小牛之前说过一件事,在国外有本儿歌叫《鹅妈妈的故事书》,那里面很多儿歌都是血淋淋的。”
一说起这件事,董队突然就反应了过来,既然这些塔罗牌都是有指向的,那么这个频繁出现的小瓦片以及这首儿歌,那一定也是百分百有自身的意义才是。 跳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