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不是他能对付的易天阔的心里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www。、cobr>
这并不是在长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他很清楚的知道刚刚若不是对方刻意放出浓烈的杀气刺激自己,就算那根皮绳已经打到自己面前他也不可能会感应到,这样古怪的攻击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虽然不知道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的确是打伤了东显他们,下手之快更是易天阔预防不及的,如果他真的一开始就要对他们不利,为何不直接将武器抹向他们的脖子呢他这么做究竟用意何在
“在敌人的面前收起自己的武器,是该说你自负,还是你的确有足够的信心可以打败我为同伴报仇”对他的问题闻而不答,男子冷冷的反问道。
“我唯一确定的是我们都不认识你,无故打伤我的朋友,你究竟是何目的”易天阔的耐心绝对在对方的意料之外,耳边不时传来水莒低声痛吟的同时竟还有心情和男子周旋着。
眯起眼,男子的面孔依旧是那么的刚强冷硬,火红色的双瞳却浮射出丝丝的精光。“你们是奉天的人,应该知道关于灵气的事,跟我走,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这不是商妥,而是命令,但易天阔他们并没有听从的义务,更是对他的霸道口吻嗤之以鼻。
“又是灵气”易天阔轻笑着,反常的举动令张东显他们很是不解。
“不要出声,带着水莒和桑小姐退远点,如果有机会就先走,带他们两回奉天。”传声给张东显,易天阔知道对方来者不善,所以短暂思索之后决定由自己牵拖住陌生男子,让东显先他们离开再说。
听他这么说,张东显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易天阔的一记眼神给止住,始终没能把自己的担忧说出口。
僵硬着一张俊脸,张东显不动声色地移到桑水水和水莒的身前,小心的将他们保护在自己身后,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着血,可在这紧要关头他已经没了打理的心思。
“想反抗”注意到张东显的动作,男子轻抚着臂上的碧绿皮绳,闲逸地说道:“一个和四个没什么区别,如果你们一定要我动手”放下手,将自己的武器展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我不介意只带一个人回去”
心中一紧,易天阔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由男子身上扩散出的杀气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这点
“抓我们回去就只是为了得到灵气的消息”易天阔戒慎地望着他,道:“应该没这么简单吧,你知道我们是奉天的人还敢轻易动手,这就说明你的目的并不单纯,说吧,你究竟想知道些什么”
眼前的男子神秘异常,实力更是在他们之上,如果硬拼的话他们是必输无疑,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不得已也是需要些思量的。正如现在,易天阔便不得不将桑水水和水莒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既然是自己将他们带出来的,那他就有义务将他们安全的送抵奉天总部
“如果我问你就会说”明显的嘲弄语气,男子走近了一步,修长的身材隐约给在场的每一人带来了无尽的压迫感。
易天阔紧皱了眉头,强制忽略掉来自男子的气势压迫,除了心里不大舒服之外,他倒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没错。而相反张东显他们那边,因为挡在前面,虽然身高并不输给他,但东显还是克制不住的后退了半步,若不是有桑水水在身后抵着他的背,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移动了步伐。
站在张东显的身后,桑水水的紧绷着的一张俏脸覆满了冰霜,看着水莒他们手臂上的蛇形伤口,再看看正在前方和陌生男子对峙的易天阔,她握紧了一双粉拳,心中的怒火无法克制的熊熊燃烧着,恨不得也在眼前的银发男子身上割上十几二十道这样的伤口
这是什么样的气势居然可以逼退向来火暴强硬的张东显心里虽在暗暗咋舌,易天阔的脸上还是那么一副轻松的表情,只是眼底的烈火在不经意中已经烧的更为炙热了。
“煞大人煞大人”远处跑来了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待靠近一看,竟是个矮小瘦弱的陌生男子,他的个子暂且不说,但他的外表却令在场的各人大吃了一惊。
光光的脑袋,上面红红黑黑的像是纹了什么古怪的符文,脸上相貌还算正常,至少什么都不缺,只是眼睛鼻子合在一起之后怎么看都觉得他生出来就是为了吓人的,不仅嘴巴大不说,一双眼睛竟然长的鱼眼差不多,都是望外凸的那种,这样的人上街不知道算不算影响国体啊
还有他那一身的是什么衣服啊本来个子就不高,竟然还穿了件长到可以用来拖地的黑袍,要不是手里没拿拐杖,易天阔真的要以为他是什么地方跑出来的神秘巫师了。
“煞大人啊我可算找到您了”喘着粗气,白陀赶紧屈膝跪下,然后站起身,乖乖地立到了煞的身后。
连声音也是那么难听心情正不爽着呢,易天阔拼命地挑着白陀的骨头,不过勉为其难的还是要感谢他说出了陌生男子的名字,虽然实质上来说对他们并没有什么益处
“你们不是人类”总算注意到这一点了,易天阔略带惊讶的说道。
原本见到这个叫煞的男子之时他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在那种紧张戒备的情况之下并不容许他多想,再说现在把头发漂白了再戴上有色隐行眼镜的人多的去了,谁知道他的银发是真是假啊
但现在细细看来,他们的身上竟有种他十分熟悉的气息,淡淡的,却足以使他感觉到究竟是什么呢
“哼哼”煞还没出声,他身后的随从白陀便先哼起来了:“少把我们和那些低等的人类扯到一块儿,简直就是侮辱我们妖族的身份”
“妖族”易天阔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刹时脑中灵光一闪,总算知道那种令他十分熟悉的气息是什么了。
当初那只想打他主意却反被他炼化成原神精魄的狐女身上散发出的可不正是这种气息嘛,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他们和狐女是同类,都是妖怪呐
看来地球上灵气消失的事不仅关系到修真者和修佛人,现在就连妖怪都跑出来凑热闹了,这里面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呢易天阔真的很好奇,事情似乎也已经发展到超乎他的想象之外了
“走,还是打”很简单的给了他选择的权利,可煞表现出来的气势却明显的告诉他们,最好乖乖的跟他走,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空气似乎凝结住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冷,就像易天阔现在的心。如果跟他走,结果是谁都无法预知的,他也没有信心能保全东显他们;不走,就只有开打,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有水莒和桑水水这两个大包袱在,能动手的只剩下张东显了,原本他们加起来就不是煞的对手,现在又多了一个阴阳怪气的丑男人,打赢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没办法了,易天阔头一低,沉声说道:“我跟你们走,他们三个只是奉天的普通族人,什么都不知道,你带他们回去也只是累赘罢了,放他们走。”
不是他想做这个英雄,他也从没有想过要做英雄,因为以前看的电影里面英雄好象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此时此刻他又不得不自愿充当这个不讨好的角色,但愿此举可以为张东显他们找到一条出路,至少还得有人将桑水水送回奉天啊
“你居然还跟我们讨价还价”白陀嚷嚷着,有煞大人在自己的前面做护身符,他的声音也跟着大了一倍,他自己觉得是威风无比,可看在易天阔他们眼里却只有狗仗人势的味道
没有转过身,甚至连头也没回一下,煞那只缠绕着碧绿皮绳的手随意的放在了身侧,手掌之上浮现着淡淡的绿光,如幽明般闪烁着,而这个原本很自然的动作却将白陀吓得抖跪在地上。
“对、对不起煞大人是小人、人,错了”头深深地埋在了地上,他不住地讨着饶。哎早知道就不多嘴了,现在煞大人发火了,他可该怎么办呐都怪这张该死的臭嘴该死该死真该死
白陀突如其来的求饶模样让易天阔很是不解,但看他一边求饶,一边悄悄抬头看煞垂在身侧的左手的举动,他便稍微的明白点了,想来这个叫煞的男人很不喜欢自己的手下乱插嘴呐
“妖族”久久没有出声的桑水水突然说出了这两个字,众人目光在一瞬间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煞的眼神里似乎带了点疑问,而易天阔则在暗暗叫苦,早就叫他们不要出声的嘛,只要不引起煞的注意,想逃跑就容易多了,现在可好,她这么一开口,自己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不理会他们的各种反应,桑水水继续说道:“妖类分为无数种族,大多分居在各个偏僻山岭独自修炼,其中拥有红眸银发的就只有银豹一族的族长或继承人。哼你们的驻地远在南方,身为银豹族人的你千里迢迢的跑来圣湖就只为抓我们几个小人物,真是自降身份了”
银豹望着煞的一头银发,易天阔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能和豹子说话,而此时他的性命还掌握在这只豹子的手上
“小丫头你怎么会知道”白陀又忍不住插嘴道,可当看见煞再度绿起的手掌,连忙一个扑通又跪了下去,口中不住地嚷着:“啊对不起,煞大人、小人再也不敢啦”
冷颜依然,煞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起多大反应,相反的,他更是打定主意要带他们回去了。
“你的选择”煞问道,心里已经对桑水水这个看似软弱无能的小姑娘刮目相看。
“想要带我们走,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桑水水冷笑着,突然双手向上高举,口中大声疾呼道:“圣湖水起”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地上,也远远的飘向了圣湖。
顿时,犹如变魔术般,圣湖里的水在一瞬间翻滚起来,一波连着一波,形成了巨大的水墙,向离岸边最近的煞他们压去
巨响压过了白陀的惊叫,同时也解除了易天阔他们的威胁,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煞和白陀就已经被巨型大水墙席卷而去,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水起,水到,水退,不过短短三四秒的时间,过程却是出乎桑水水意料的顺利,本来以为煞会躲过的,谁知他也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罢了
“趁现在快走”不敢再多看,一把将桑水水推到张东显怀里,易天阔自己则拉起水莒,并迅速放出飞剑。
“走”搂紧了桑水水,张东显的脸因为手臂上的撕痛而变的煞白,放出飞剑的动作更是困难了不少。
“想走没那么容易”一声怒吼从不远处传来,声音的主人可不正是全身湿透了的煞嘛。
没两秒钟,煞已经从湖边疾飞到了他们眼前,狼狈地寒着一张脸,银发上还挂着莫名的黑泥,他二话不说扬手就挥着碧绿色的皮绳向易天阔抽来。
“还不快走”见到一抹绿色虚影向自己袭来,易天阔勉强举起半蝶一挡,不料却被它牢牢缠住,用尽全力竟也抽不回来。不过这样也好,他动不了,煞自然也无法动弹,趁现在他立刻将另一手拉着的水莒推向张东显,传音道:“你们回奉天等我,快走”
只要没了水莒他们,易天阔自信是有机会可以从煞的手中逃脱的,就算逃不了,最多也就是被抓起来呗,为了知道关于灵气的事,他相信煞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哎,只是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为什么不努力点修炼,如今居然会连只豹子也打不过
“可是你”一手拉着一个,张东显犹豫不决地望着他。虽然知道就算多了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他也无法将自己的大哥一个人留下来啊出来前主事人就说过了,易天阔的命比他的还重要的多,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靠还不走要我踢你是吧喝”飞剑上的皮绳突然一紧,易天阔整个人被拉向煞,而等待他的正是煞那利刃似的右掌。
“你就这么想死”森冷的说着,煞的手掌已经挥向易天阔,如尖利的刃片般以分毫之差划破了他脖子下几公分的皮肤,顿时红艳的鲜血如泉涌般冒了出来,痛得易天阔冷抽了一口气。
“是啊就怕你杀不死我”毫不示弱的回以颜色,易天阔大笑着,熟练地催动着真元力,将收纳在体内元婴上的贶刃战甲唤出,瞬间,一个穿着全身火红战甲的人出现在煞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