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们和你又不熟,为什么要给你东西”福花笑开了怀,出口讽刺道:“怎么会有人如此不要脸的,居然伸手跟陌生人要东西”
“就是,小孩子可不要学啊会变坏的”易天阔附和着他的话,脸上看似轻松,暗地里却悄悄的运起真元,准备随时出手。、qВ5.\\
“嘻嘻难得有修真者跑来这山野树林之中,姐姐我也不跟你们计较口舌,来乖乖的将你的元婴留下,我便放过这小童。反之”水袖又是一甩,十米开外的一棵大树应声而断,半截树干倒在地上掀起一片尘烟。
被灰尘呛地一阵猛咳,易天阔拉着福花向后退了几步,一手轻挥将身边的尘土清地干干净净。他传音问道:“小花,她要我的元婴干吗”
一翻白眼,福花用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回答道:“笨妖怪修炼也是需要灵气的,现在没有灵气,修真者的元婴就是极好的代替品,你说她要你的元婴干吗”
“原来如此那我们修真者不是很危险”心中一惊,易天阔不禁担心起来。
他的话又换来一个白眼,福花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笨吗”
“考虑好了没姐姐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在这。”女妖不耐地说道,一步步走向他们,裸足踏过的地方已成一片焦土,寸草不生。
“放心,这妖怪外强中干弱的很。你倒是可以拿她试试半蝶的威力,也算是给飞剑开锋了。”福花传来话后默默地退到一边,只留下易天阔一个人面对着女妖。
见福花让开,女妖眼中喜光一闪,嘻嘻笑道:“这就对了,放心,姐姐我一定会很小心,不会让你感觉到痛苦的。”语歇,她双手化成两道白光向易天阔袭来,一路带起凌厉地风刃,直扑他的胸口而来。
原本还在暗骂福花的无情,突感一阵寒气上身,转头一看,女妖的攻势已到眼前。
“靠居然玩偷袭”险险闪过风刃,却躲不过水袖,低头一看胸前已被划出一道血口,正仆仆地外冒着血。
“嘶”俊挺的面容因为疼痛皱成一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伤成这样,易天阔不禁怒火大盛,大吼一声就要冲上去拼命。
“你到底是不是修真者啊”福花看不下去了,赶忙传音道:“快把战甲穿上,不然九条命也不够你死的”
是哦,他都忘了还有战甲呢急忙从龙纹中拿出贶刃战甲,手一顿却愣在那儿了。这这战甲该怎么穿啊
收到他求助的眼神,福花深吸一口气,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一字一句地说道:“往身上套就行”
往身上套“不用脱衣服吗”他呆呆地问道,不料却换来了福花杀人似的目光。
一缩脖子,易天阔不敢再问了。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啊,又没人教过他穿战甲的方法,不会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你以为穿起战甲我就拿你没辙了吗”女妖见他拿出战甲,脸色一变,口中却逞强地说道。其实说穿了她也只不过是个低等的山野小妖,本身的修为在灵气消失后,已经几百年没有更进一步了。这次无意中发现了易天阔这个落单的修真者,贼心突起才想抢了他的元婴来提升自己的功力,但现在看来,这个家伙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没空理她,易天阔抓着战甲就往头上套。一阵强光闪过,红色的战甲已经穿在了他的身上,合身的就像是定做的一样。活动一下手脚,也没有不方便的地方,和平时穿休闲服一样的感觉。
输入一点真元力在战甲上面,立刻,一股热流从战甲之上传入他的身体里,胸口的伤被这热流包裹住,眨眼间竟已开始愈合,疼痛感尽去,血也不再流了。真是神奇易天阔真想抱着福花亲上两口,多亏了他的提醒,不然自己还在傻呼呼地和妖怪肉搏呢。
“这次轮到我了”抬手收回半蝶,一道蓝光划过夜空,他准备要好好的回敬这个让他见血的妖怪了。
“找死”女妖脸色大变,裸足一蹬凌空向易天阔飞来,双手水袖也不停地挥舞着。
“来的好”大喝一声,易天阔也迎身跃上前去,半蝶飞剑环绕在身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转眼间竟密密地将他包围在了剑网中。手中剑诀发动,半蝶突地光芒大盛,刹时间,四周一片光亮,寂静的夜里只听见呼呼的剑舞声,易天阔打定注意要好好给这个不长眼的妖怪一个教训了。
此刻他的身影已经模糊在光圈里,女妖眼睛被强光刺地一痛,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嘿嘿,你可是第一个见识到半蝶威力的妖怪,记得说谢谢啊”说完,易天阔灵诀掐动,半蝶剑影齐齐射了开来,点点星光带着划过夜空的光痕,直朝女妖方向而去。
眼见剑网飞来,女妖已没空去计较他说的话了,急急忙忙地想躲开却迟了一步,尖叫一声被困在了剑网中动弹不得。
福花见状心中大乐,在一旁拍手叫起好来。就知道这个大哥不简单,没想到第一次用飞剑就如此厉害,等日后熟练了,那威力可就不是一般般了。呵呵本来还以为他自己的炼制的飞剑不会有多了不起的,现在看来也不比那些炼器大师炼出的差嘛,更难得的是半蝶居然还是水火两种属性的,这可是修真界少见的了,一般的炼制可是炼不出双重属性飞剑的。
“啊这是什么,放开我”女妖大叫着想冲出包围,手碰到剑网却被强焰打了回来,十根玉指立刻变成了焦黑的木炭。
眉头一紧,易天阔心中不忍,手中的诀印也松了下来,剑网跟着散开,不消多时便恢复成了原先的模样,孤零零的停留在空中嗡嗡作响。
啪的一声,女妖从空中跌落,狼狈地趴在地上呜呜低泣,模样好不惹人怜爱。
“你还好吧”小心地走近她,易天阔始终无法狠心下杀手。毕竟刚入修真道,对于妖魔鬼怪之类的邪物,他是没有多少偏见的。
“大哥你”福花见他靠近女妖,不禁心中急起,大叫出声。他是不是脑袋烧坏啦哪有人想他这样同情敌人的
抬手示意无妨,易天阔已走到女妖的身前蹲下。女妖还在那里哭泣,双手的焦黑已经恢复了大半,低着头隐隐颤抖个不停。“唉卿本佳人,奈何为寇”他摇头发出感叹,起身走开。尽管成了修真者,也有了神通,他却始终无法像普通修真者一样视生命如草荐,对别人赶尽杀绝,这也就是他放过女妖的原因了。
见他走开,女妖猛地抬起头,双眼失神地望着他。下一秒,她微咬银牙,用尽全身的功力喷出一口妖气,跟着双手一并将紫色妖气压在掌中,一团紫色的光团刹然而现。
注意到她的异样,福花惊叫了起来:“大哥小心”
易天阔闻言回过头来,紫色的光团已无声而至撞在他的胸前。那一瞬间,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见眼前空白一片,耳边传来轰的爆炸声,人已经被打飞十多米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他一手捂着胸口,吃力地撑起身子,不敢相信地看着站在远处的女妖。后者不理会他吃人似的眼神,摇曳生姿地移步而来,嘴角还扬着胜利的微笑。
“别这么瞪着我,是你害了你自己,对我们妖怪讲仁慈,真是愚蠢啊”女妖笑的得意极了,姿态依旧是那么诱人,但此刻看在易天阔眼里却是厌恶万分
“臭妖怪真是无耻”福花冲上过来挡在他身前,咬牙切齿地狠狠骂道。虽然他也是妖怪出身,但也没有做过在背后偷袭人的事,见这女妖如此无耻地伤了自己的大哥,他气的都快抓狂了。
娇笑着停下脚步,女妖语带可惜的说道:“小弟弟啊,我本是想放你一马的,可现在你只能当我的晚餐了”说完,她笑意全失,右手的纤指竟变成了泛着寒光的利爪,向福花抓来。
“哼看我怎么收拾你”就等着她出手呢,福花冷冷笑着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小小的手掌之中却浮出幽幽银芒,准备好一击将她送上西天。
“唔”女妖的动作不知为何一顿,利爪也变回了纤纤玉指,无力地垂了下来。
怎么回事不明就以地望着她,福花奇怪地暗想到。
“用不着你出手了”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易天阔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反刚刚的死灰脸色,此刻的他一脸红润,完全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
“你”福花惊讶的看着他,怎么他已经没事了吗方才明明还是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都可以站起来了,自我恢复能力也未免太惊人了吧
易天阔点点头笑道:“已经没事了,贶刃战甲的确是个好宝贝,有了它受再重的伤也不用怕了。”刚刚他还以为自己就算不死也会少半条命,谁知在福花和女妖说话的时候,战甲内居然升起一股熟悉的热流,被女妖打中的地方顿时被密密地包裹起来,不一会就觉得好了很多,伤口也不再痛了。至于女妖
“我本来想放过你的,可惜”他脚步蹒跚地走到女妖面前,小心地避免牵扯到自己的伤口。“不知悔改恩将仇报死”他眼神冷酷地一字一句说道,随之手中剑诀一掐,插在女妖背后的半蝶立刻如同一把放入材堆里的火,轰地一声从她的体内燃烧开来。
“呀”尖利的女音响彻天际,在静寂的夜里格外骇人。“三昧真火不不要啊”女妖尖叫着在地上扑滚,用尽全身的妖力想抵抗熊熊火焰。可惜刚刚偷袭易天阔的那一击已经用掉了她大半的妖力,现在的她已是油尽灯枯,想逃也逃不掉了。
耳边传来女妖凄厉的惨叫声,他心中的恻隐之心又起,之前的怒气也散了。“唉留你一条后路吧”口中低喃着,易天阔将三昧真火转为阴火,加快燃烧的速度,转眼间女妖一声未吭就已经被炼化,成了一颗红彤彤的珠子,漂浮在火焰之中。
手一招,半蝶飞回他的掌心,顺便也带回了女妖的原神精魄。福花拿过仔细看了看,笑道:“原来是个狐女,难怪一脸的妖媚。”
“一失足成千古恨,就让她重新修炼吧”易天阔接过珠子,手中聚起一道气劲打向地面,灰尘散去后,一个百十米深的小洞现了出来。他将红珠抛进洞中,又用沙子把洞填满,算是给狐女留的最后一条退路,只要她有心修炼,千百年后自会化身而出。
埋好狐女的原神精魄,他一手轻抚上胸口,发觉被妖气打中的地方已经好了大半,元婴也丝毫无损,心中大叹贶刃战甲的神力真的是不同一般啊。
“你们地球上有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应该听过的。”凉凉地看着他的举动,福花提醒他。
“我知道但我不想杀人,就算她是妖怪。”易天阔的辩解有些无力,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有贶刃战甲,他此刻已经是狐女的盘中美食了,哪里还能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想到这,他大大地吐出一口闷气,也许以后他真的会用半蝶夺走别人的生命,但此刻,他还办不到。
“你是笨蛋”总结出这个结论,福花也懒得跟他多说了,摆摆手催促他赶紧上路。
也不介意,易天阔笑嘻嘻地指指身上的战甲,“那这个怎么办,穿着它会被人当精神病的。”
真想跳起来敲他的脑袋福花受不了地想着,口中无奈地道:“你心里想着脱下来就行了”也不知道谁才是大哥了,跟这个修真菜鸟在一起,他居然还要担任老师的责任。逍遥老头的算盘打的还真是精啊不行下次见了他不仅要报仇,还要让他付辛苦费,嘿嘿就让他拿奇灵碧来抵好了。
原来这么简单啊,易天阔正准备脱下战甲,但转念一想,每次穿穿脱脱的多麻烦,如果能将战甲隐形的话就方便多了。正想着,贶刃战甲突地发出一阵轻响,就像是什么东西挤压在一起的声音。他低下头,惊见战甲竟在一寸寸的缩小,从皮肤表面陷入体内,但奇怪的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福花若有所思地眯起眼,大约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