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算计的一吻
迈开了碎步,她迎面向前,不似以往那般的惧怕生人。性情使然,自小的她面对陌生人有着畏惧的心理,紧张万分。不过,他算是个例外,她倒是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凌遥肃,你说话可当真?”她悻悻然地窜到了他的正前方,可她的指尖却局促不安的立在一旁,紧揪着藏青色百褶裙的边缘。
好吧,她还是难以改变了那根深蒂固的性格,紧张感再度上身。而燥热天气所导致,她微红的两颊正格外映衬着绿眸的水汪汪。
视线一旦触及到,倒也难以移开眼,她就是有着这股无形的魅力,他也不得不折服。
被那道目光紧迫盯着,他倒是有着一种置身从前的感受。莫名的熟悉,这是不同以往的生厌。
当年自己所找寻不到的女孩,当时正是用等同的眸光可怜兮兮盯视着自己,要求着那微不足道的渴望。
内心猛然间一窒,不由剧烈收缩的下意识行为,曾经深埋心底的片段再度清晰的放映在了脑海之中,仿佛一切昨日重现。一大一小的脸庞,似乎在自己面前有着重叠的迹象。
了然清晰的感受,他不由有些怀疑起来,莫非一切正是自己所错认?
怀疑的念头越发清醒的刻在了他心间,往日该存有的笃定开始骤然消失,他变得不似从前的自信灼灼。横扬的笑意立马收敛,取而代之是他那脸色颓然变冷,同时弥漫在周遭空气中的温度骤降了好几摄氏度。
任飘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这样的他比任何时刻都来到的可怕,致使她的脚步有些退后。
“怎么,害怕了?”察觉到她的小举动,他并未立马趁胜追击,反倒薄唇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
之前的诺言赫然分明摆在前头,任飘飘还是在衡量着遵守信用要紧,还是保全了小命为先。
正在这时候,身为她多年的死党路零落赶在她退缩之际,直接了当地拦截了她那最后的退路,傲慢的轻哼道:“飘飘,我也知道你们家的家境。以你们家那条件,怎么会教育出诚实守信的孩子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家庭,是压抑在她心底最为沉重的一块巨石。负重超载,但她必须得要咬牙硬撑。不管她的家境如何,她也不准任何人来批判,他们并没有那资格。
倔强紧咬牙关,她忿然反驳了回去,音量提高了好几个度:“谁说我不守信用了?”
“凌遥肃,念在你如今算个伤患,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只是,我都退让了,你还何故那么对待我?”之前那一幕,她控制不住的再次回忆起来。步步忍让的自己,究竟是何处碍了他的眼,分明意图令自己伤痕累累,最终迎难而退。于是,她一改之前的愤慨,眸子中湿润了大片,声音微微颤抖着,带了受伤意味指责道。
闻言后,他斜睨着她,脸上不带任何表情,薄唇微启:“想知道吗?”
寂静的周边,安宁的没有任何杂声叨扰,可却不具备任何声响回应了他的反问。始终睁大着一双氤氲的眸瞳,她一如既往的对视着他,坚持的态度很是明显。
“你过来,我就毫不保留告诉了你!”继而启口,随后的他也便垂下眼睑,而那空闲的修长手指交缠在了手腕那处。指尖上缘触摸到一抹凉意,一闪而逝的算计正被这举动给掩饰了过去。
他的话像是道圣旨,她唯命是从,只得遵守,双脚行走朝着他的方向行进。正当她贴身而近那会儿,所有责备的话语权倒也及不上他的行为来得猛然。
恰好他后身处适逢存在一棵树干,被他给施力拉扯。一阵旋转,她顿时感觉有些晕眩,漫在眼前是那成片的星星点点。可柔嫩的后背硬生生抵在一处坚硬地段,处于何种处境,她倒也有着几分清楚。四目相对,两人间喷洒着灼热的气息到对方露在外界的肌肤上。热气灼伤了她的意识,舌尖似乎被咬断了,她的口腔发不出任何一句拒绝他的话语。
与他对视,她只觉着心脏快要跳到了嗓子眼,怪异的感受分明不由自己。
紧密相贴的两人,路零落不怀好意地瞅看着,嘴角升起那抹难以解读的笑意,早已是落到了就近停留那人的眼中。
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幕,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
严昊本眼珠子无限度的开始放大,不为其他,只因所发生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一颗完整的心脏,好似被机器给粉碎的七零八落,顿时生疼无比。
属于他的俊颜被放大在她正前方,当她猜测到他接下来的动作,此时醒悟已然为迟。
他双手紧紧固定她欲要逃跑的身子,一手扣住她的纤腰,另一手扶持着她的后脑勺,使之头颅不会左右摇摆。
他的气息尽数涌入她的鼻腔内部,发软的身体原有的力气全部被抽离,她的手只好无力攀在了他的肩头。原本那薄弱的拒绝更加被他扬长而来的狂热给吞噬得一干二净,再无作那不具备任何奏效的反抗行为。
正在两人纠缠个不分你我的这时,从天而降一道威严的声音道:“实在伤风败俗,还不给我松开!” 百万契约:BOSS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