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诺低着头往别墅里走,对楼亦淳的话充耳不闻,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脖子,让她的背脊有些僵硬。
“明天会有医生来为你检查身体,营养师明天早上也会到。”楼亦淳刚走到门口,别墅的大门就自动开启,明亮的灯光刺得冷诺眼睛微疼。
“楼亦淳——”站在大厅中,冷诺的身子显得更加的单薄,她仰着头,平静的看着站在身旁比她高出许多的楼亦淳,橘黄色的灯光给她苍白的脸上镀了一层暖暖的色彩,她专注的看着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语气冷漠的说:“如果是我欠你的,我已经用我的一个孩子还清了,你欠我的,我也不计较了,所以,我们不要再见了。”
楼亦淳放开揽着冷诺肩上的手,走到酒柜边上,自顾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靠着深咖啡色的酒柜,白色的衬衫解开了一半,露出白皙的肌肤,更添了一层妖异魅惑的气质——
“冷诺,从你嫁给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套不掉了!”他的声音很平淡,却沁人的冷,惊得冷诺打了个寒颤。
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再跟他理论,径直往二楼的客房走去。
楼亦淳半倚着酒柜,盯着她的背影,唇瓣勾起淡淡的弧度!
医院!
郑霖还穿着结婚的西服,前面大片衣襟被鲜血染得通红,头发凌乱的搭着光洁的额头上,他靠在窗口,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回过头看着床上吊着点滴的人儿,眉头痛苦的锁着。
床上的人轻轻的动了一下,睫毛轻颤,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视线落在郑霖的身上,迷茫的眼神顿时跃过一丝欣喜。
“米哥哥——”黄莺动了动嘴唇,轻轻的喊了一声,嗓音粗噶得像沙子磨过一般。
“哎——”郑霖叹息一声,把只燃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顺势踩灭了烟蒂,他快步走过去阻止了黄莺起身的动作,温柔的替她掖了掖被子,轻声说:“别动,躺着就好!”
“米哥哥!”看着郑霖身上的结婚礼服,黄莺的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襟,哽咽着说:“米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舍不得你而已!”
殷红的血顺着针管倒流到输液管里。
郑霖疲惫的闭了闭眼睛,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放在被子里,平淡的说:“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一点了,我就带你去——美国。”
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涩涩的,握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许久,才放开。
冷诺——一整天了,他甚至不敢想起冷诺,她应该是急坏了吧,或者说,是气坏了。
黄莺的身体一僵,眼底闪过得逞的笑,见郑霖正愣愣的盯着她出神,赶紧装作自责的低下头,抽噎着问:“那,冷诺姐姐呢!”
“冷诺——”郑霖握着被子的手倏尔收紧,痛苦的闭着双目,久久没有睁开。
见郑霖动摇,黄莺抽泣着把头埋在被子里,善解人意的推着他的手,“米哥哥,你走吧,我也会走的远远的!” 冷酷首席霸道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