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听了这话心中止不住冷笑,大夫人这算盘怕是打错了,若是放在以前,她爹还可能不管自己的死活。可是现在自己已经被指婚给了燕王,这老狐狸是断然不会惩罚自己的。
果然,独孤蠡沉声喝道:“什么打死不打死的,你也听到了,是豹儿不对在先,小九不过是反抗而已。”
大夫人愣了下,只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她原以为这死狗忽然被老爷叫过来,是因为打了豹儿,可是眼前的景象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在审问她。
这死狗悠然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有多恣意。而自己的丈夫,竟是句句在护着她!
“老爷!”大夫人拽住独孤蠡的衣袖,哀戚道:“大夫已经给豹儿验过伤了,说豹儿双腿已经废了啊!老爷,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呢?!”
独孤蠡听了这话狠狠吃了一惊,双腿已经废掉了?小九做的吗?
他将审视的目光看向Jane,这个小九,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她明明就是一个受尽欺凌的弱女子,为何能够将豹儿的双腿废掉?
还有,从大夫人进来到现在,她几乎不怎么抬头,全然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好像大夫人口口声声要打死的人不是她一样。
独孤蠡目光幽深起来,他这个小女儿,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独孤蠡走到担架旁边,伸手探了探蔡豹的脉搏,眉头一皱,又仔细摸了摸他的双腿,脸色蓦地一沉。
“小九。”独孤蠡慢慢走向她,脸色很是不好看:“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阴险厉害的功夫?”
“我不会啊!只是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背部而已,不信你问他!”
Jane眼中有幸灾乐祸的光一闪而过,这个死菜包,如今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自己手下留情了。现在竟然还敢来报仇?简直就是找死!
独孤蠡看着眼前的小九,浑身虽然狼狈不堪,可是竟透着一股冷然的凛冽之气。
这人一点都不像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她分明就是独孤小九。
他沉吟片刻,忽然扬声吩咐道:“来人啊,将九小姐带下去,好生伺候着,准备三个月后大婚事宜。”
大夫人听了这话愣住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爷,你在胡说什么啊!还好生伺候着?我今天一定要把她给打死!”
“你别闹了!”独孤蠡对自己夫人的愚昧很是不耐烦,“今日我进宫,皇上已经下旨,将小九指婚给燕王,三个月后完婚!”
那大夫人受不了这个打击,这死小狗要嫁给燕王?老爷在说什么疯话?
她忽然双目泛红,照准座位上的Jane便冲了过去。
独孤蠡一时不妨,待反应过来,大夫人已经冲到了Jane的面前,扬手便要打上Jane的脸。
独孤蠡刚想要扑上去制止,只听“啪!”地一个耳光声,清脆响亮,久久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众人抬眼去看,竟是小九一手隔住了大夫人挥下来的胳膊,另一手却是毫不留情地狠狠掴在大夫人的脸上。
大夫人如杀猪般的嚎叫响起:“你打我?”
“打得就是你!”Jane眼中闪过狠意,下一瞬,“啪!”地一声,又是反手一掌。
大夫人惊得忘了反抗,只颤抖着声音道:“你娘都不敢这样对我……”
只是她这话还没说完,Jane手一挥,“啪!啪!”又是两个耳光,直将大夫人打得晕头转向,连哭都忘记了。
独孤蠡也被这个情景骇到,反应过来后赶忙将自己夫人扶过来,厉声道:“小九,你做什么?”
“不可以吗?”
Jane盯着大夫人红肿的双颊,浅笑道:“我娘没死的时候,这女人肯定狠狠的欺负过她,我现在不过是在为我娘赏她几巴掌而已。”
“你!”
面对如此狂肆的小女儿,独孤蠡一时无语。
“更何况。”Jane肆意的笑,眼睛一一扫过屋内众人:吓得噤若寒蝉的下人们,气息奄奄狼狈不堪的蔡豹,双颊红肿神志迷糊的大夫人,还有自己那木然无措神经紧绷的爹爹。
她悠然看过众人,尔后狂傲道:“我现在是准燕王嫡妃,你们能奈我何!” 逆天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