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靖安宫门口,我整了整心情,才让苏息去通报。
“不见!”忽听门里一声大吼,姜堰的声音怒气冲冲地传了来。
很快,苏息出来,对我一脸抱歉地说:“王上正在气头上,怕波及你。”
我并不以为意,思量片刻,对苏息说:“我自己进去吧,你外面等着就行。”见他又要说话,我连忙说:“没事,我会照看好自己的。他……他不会伤我的。”
苏息这才放心地让我进去,我打开帘子,姜堰怒气冲冲正举着一个花瓶要砸。我特淡定地站在那里,含了一丝浅笑:“砸啊,这个琉璃花瓶好像还是西蜀附属国进贡的,砸了让他们再送一个,也不费多大功夫。”
“不是说不见吗?你怎么进来的!”姜堰讪讪地看着我,猛地扭头大吼:“苏息!”
我走过去,从他手里拿下花瓶放好,扭头笑了一下:“多大点儿事,也值得你费这么大的功夫生气。好了,不关苏息的事,是我自己要进来的,要骂就骂我好了。”
姜堰叹口气,他妥协了。他牵着我的手绕开地上支离破碎的各种杂物尸体,坐到榻上。刚刚坐下,手猛然用力,我就跌坐在他的怀中。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额头,就这样抱着我不说话了。
明明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好了一切说辞,这会儿反而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反应。
眼窝子发酸,等反应过来,已经有水渍落在了他的胸口。
“哭了?”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的眼泪落得更凶,这一句不算疑问的话,让我心里酸酸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心胀痛得厉害。
姜堰听不到我的回答,将我的脑袋掰离他的怀抱。见到我满脸的泪水,他眸色一沉,又突然抱紧了我。我听见他声音格外地涩然:“青雕儿,我……我好想你!”
这一个月不见,他的思念和愧疚已经达到了最高点,这一番爆发,也自然是最热情。从我吻上他的唇,他就已经全然崩溃,他疯狂地吻我,手也迫不及待地扯我的衣衫,抚摸我的每一寸肌肤。
我也热情地回应了他,触摸到他滚烫的坚挺,我知道他也同样渴求着我。
两个人在休息的小榻上滚成一团,热烈地喘息,此起彼伏地低喃,我们融为一体。躯体的翻滚间,两个人都暂时忘记了那些伤痛。
这一翻云覆雨停下来,他搂着大汗淋漓的我,将衣衫拢好,打横抱起我往靖安苑去。
到了靖安苑,他再也没有顾忌,等不及打下帘子,就直接进入了我。
情动之际,我看进他的眼睛,那里深沉如海,唯有我的影子。他喊我的名字:青雕儿,青雕儿……一遍又一遍,我也应了一声又一声。
这一夜我自然是没有回宫,就宿在了靖安宫。姜堰搂着我靠在床榻上,我终于切入了正题:“昨日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昨日的气昨日都过了,今日还发脾气,又是为何?” 禁宫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