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不可以暂时忘记……可蔚的存在?”魏铭彧脸上的傻笑明显变得僵硬,乞求的口吻竟带出些许的凄楚,不复前几日的凛冽强势。
“如果我可以忘记你对我的伤害,我就可以忘记杜可蔚的存在,但是,很抱歉,你对我的伤害太深,就算死也忘不掉,魏铭彧,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肖楚楚将额上的刘海抹高,露出已经愈合的伤口,新长出的肉是粉红色,格外明显,洁白如玉的皮肤因为这道伤痕有了瑕疵。
这仅仅是皮外伤,肖楚楚心里的伤看不见摸不到,更痛彻心扉。
“对不起……”
魏铭彧定定的看着肖楚楚额上的伤口,悔恨之情溢于言表。
“假心假意。”肖楚楚不屑的冷哼,打开门,狠狠的说:“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魏铭彧张张嘴,欲言又止,撑着沙发扶手慢慢的坐了起来,头晕得厉害,挨了冀焱轲铁拳的胸口仍在隐隐作痛。
上午冀焱轲就像疯了一般冲进他的办公室,仇人见面,免不了一场恶斗。
冀焱轲离开之后魏铭彧便开始喝酒,喝了很多的酒,一瓶又一瓶,直到极限。
如果没醉,他不会放任自己骚扰肖楚楚,正因为醉了,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站起来,又因双腿无力坐了下去。
几次三番惹恼了肖楚楚。
她大步上前,把他往外推。
魏铭彧走两步腿就绊在了沙发脚,他下意识的抱紧肖楚楚,却在倒地的瞬间背过身,让肖楚楚稳稳的倒在他的怀中。
高大的身躯“咚”的一声撞得楼板震动。
“嗤……”
魏铭彧痛得呲牙咧嘴,却更紧的抱住肖楚楚,不让她起身。
“老婆……”他的唇覆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呢喃,灼烫的呼吸直往她的心里钻,激起阵阵酥麻的颤栗。
“放手。”肖楚楚屈肘撑在魏铭彧的胸口,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但他的手臂像铁钳,紧紧的箍着她,使得她动弹不得。
越挣扎他箍得越紧,肖楚楚又急又气,一巴掌打在魏铭彧的脸上:“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酒疯子,我没心情陪你一起疯。”
他疯了吗?
也许吧,如果不疯他怎么可能做如此出格的事,违背自己多年来的心愿。
“老婆,让我抱抱你。”
过去的五年,她就像黏人的小猫,总是喜欢往他的怀里钻,而他烦不胜烦,一次次把她推开,此刻,却是他在乞求拥抱,突然间明了那些年她独守空房的孤单与无助。
“神经病!”
肖楚楚累了,趴在魏铭彧的胸口休息,很快听到魏铭彧均匀低沉的呼吸,是她这些年听得最多的声音。
无数个夜晚,她想和他说话,他却已经睡着,她便听着他的呼吸声彻夜难眠。
回想那些黯然神伤的夜晚,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曾经深刻的爱着他,而那份爱并未在心底消弭,只是被她藏了起来。
肖楚楚的手指划过魏铭彧的胸口,在心中描摹他的面部轮廓。
眉毛,眼睛,鼻子,嘴……皆是她最爱的模样,一声声最亲昵的称呼暖在心底,却不能再脱口而出。 楚楚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