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蔚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等着肖楚楚抓狂,没想到肖楚楚竟如此冷静,让她大失所望。
她还记得三天前肖楚楚崩溃的表情,让她多年的隐忍值了回票,而魏铭彧接下来做的决定更让她心满意足。
只是可怜了她的孩子,若不是已经胎停,她也不会狠心抛弃它。
如果肖楚楚当时能冷静些,她的计划未必能成功。
杜可蔚假心假意的叹气:“唉,妹子,你也别太难过,你年轻漂亮,铭彧不爱你了总有别的男人爱你,早点解脱,开始新生活也是好事。”
“……”
肖楚楚冷笑,挂了电话,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虽然肖楚楚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没再让杜可蔚看笑话,但悲愤的情绪急需宣泄,一直憋在心里早晚得崩溃,去酒店里的超市买了几罐啤酒和一瓶老白干,与其伤心难过,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一罐啤酒和半瓶白酒下肚,酒气直冲脑门,肖楚楚难受得想吐,胃痛得厉害。
不多时,酒精渗入血液,她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
“叮铃铃,叮铃铃……”
响彻云霄的火警铃音惊得正坐在沙发上翻开卷宗的覃慕峋一跃而起。
他以极快的速度将卷宗和笔记本电脑放进提包,与此同时,室外已经响起沉重凌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失火了,快跑……快跑啊……”
“电梯关了,快走楼梯……”
“老婆,跟着我,快点,快点……”
从房间里奔出的人越来越多,待覃慕峋打开门,走廊上全是人,争先恐后的朝安全出口涌去。
覃慕峋随着人潮跑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调头,逆着人.流艰难的往回跑。
他最终停在了肖楚楚房间的门口。
房门虚掩,浓烈的烟雾从门缝渗出。
“咳咳。”覃慕峋捂着鼻子推开门,看到匍匐在地的肖楚楚,身旁倒着一个空酒瓶,酒瓶下的地毯湿了大片。
“喂,醒醒。”覃慕峋紧蹙着眉,上前拍打肖楚楚的肩。
肖楚楚醉得厉害,睡意正浓,被打扰很不悦,小脸皱成团,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快起来,失火了,不想烧焦就快跑。”
覃慕峋试着拉她的手臂,却被不耐烦的甩开。
滚滚浓烟从开启的窗户涌进室内,覃慕峋甚至看到了火苗直往窗帘上窜。
由不得他多考虑,俯身抓起肖楚楚的双臂,然后拉上背,一路狂奔。
从十五楼跑到一楼,覃慕峋脸色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滚落英俊刚毅的脸颊。
覃慕峋将肖楚楚放到酒店后花园的草坪上,自己也倒了下去,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熟悉的绞痛在覃慕峋的胸腔中肆虐。
如纸般苍白的脸泛起了青灰。
覃慕峋只觉得身体被千斤巨石所压,动弹不得,手摸摸索索,终于从随身的提包里摸出药瓶。
双手狂颤,刚刚打开盖子,药就洒了出来。
他随手抓了几颗,顾不得数数量直接往嘴里塞,咀嚼之后咽下去。 楚楚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