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好想好想对顾津南说:命运十字路口,谢谢你曾停留。能遇见你,能认识你,能被你温柔以待,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可是她怕她努力想要传达的话,在他眼里什么都算不上。因为她不是他喜欢的人,所以这些话一文不值。
命运十字路口,谢谢你曾停留,顾津南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个世界如此温柔。
无论谎言也罢,那十几天里,我是真的快乐,所以谢谢你,曾经来到我的身边。
这一天,苏栗夏改了她的个性签名:“命运十字路口,谢谢你曾停留。”
她在自己的留言板上写下这样一句话:“给我三天时间,我想和你去东京天空树,去明治神宫,去迪士尼”。
第二天,顾津南的个性签名变成了:“原来只有3天。”
是说给她听的吗?可是她宁愿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他们就这样吧。
快开学了,高三了。
放下一切,加油吧。作为一枚学渣,苏栗夏终于有了这种觉悟。从小学一直玩到高二,她未曾后悔过,也不觉得自己荒废了时间。而上天对于这样一个不求上进的苏栗夏,一直很是“眷顾”。
小升初时,苏栗夏到了这个大人眼里很好的中学考试。而在前一天晚上,栗夏脑子里全是扑克牌JQK,因为六年级那个暑假,苏栗夏都在和她的小伙伴斗地主,这真是让她感到蜜汁尴尬……
那天晚上,苏栗夏完全睡不着,翻来覆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没了意识…早上被叫起来,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最可怕的是,新来的做饭阿姨,给栗夏煮了3个鸽子蛋,当时的苏栗夏内心是崩溃的。
她可能不知道苏栗夏不喜欢吃鸡蛋之类的蛋,那些蛋总是让苏栗夏恶心到吐,可是又觉得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于是硬生生地咽下了一个的鸽子蛋……
最终还是只吃了一个,因为她还是吃吐了。把新来的做饭阿姨都吓到了,内疚得连忙道歉。害的她还得一边反胃一边安慰她,心里想着倒不如直接说明白的好。
第二天果然很糟糕,这题比小学做的任何题都难(反正她也没做什么题)……饿得饥肠辘辘地走出考室……她想,一定是考不上了,不过苏栗夏从来不失望,因为她还是想和小学那群“小伙伴”在那个熟悉的地方读书……
那年九月,开校那天,苏栗夏可怜巴巴地对管家李叔叔说:“李叔叔,我们去*学校吧(这是她原来的学校),金中(她考试的学校,也是后来的金高),我肯定考不上,到时候被赶出来多不好意思啊。”
李叔叔对她笑了又笑,然后什么都不对她说,直接拖上苏栗夏,踏上了去的路……
还真是怪尴尬的,苏栗夏居然看到她的名字排在第42位……就这样,她来到了金中读初中。
苏栗夏有些喜出望外地想,上帝啊,你果然还是在“眷顾”我啊。
只是这个单纯的女孩,她不知道,这位上帝是她的父亲罢了。
后来整个初中,苏栗夏就像如鱼得水,别人努力刷题,苏栗夏也“奋笔疾书”,拿出铅笔,在作业本上画啊画。开始她画的是自己想象的动漫人物,后来她画的人物,他们有个共同的名字——容京。大概,苏栗夏觉得容京算是她初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初一,他教会了苏栗夏系蝴蝶结,从此栗夏栓鞋带不再打死结了。
初二,他给苏栗夏梳头发,栗夏差点就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了,不对,是已经以为。
同样是初二,容京说xxx喜欢栗夏,栗夏也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踢了他一脚,当时他就痛得趴在地上。后来运动会,长跑冠军的容京什么项目都没报,苏栗夏才知道,那次踢得真的很严重……
初三下期五月,参加初升高的实验班考试,栗夏班有十个同学参加,结果只考上了一个。中考,又一次被眷顾了。苏栗夏觉得很庆幸,和容京一起被分到了那个仅次于实验班的什么班,是什么班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容京分在了同一个班呐,上天果然很眷顾她啊…而在这个班,遇到了陆紫余和那时她一直没有怎么在意的齐北,后来栗夏才知道,她是超常发挥,而齐北是失常……
高一下期分文理科,又一次考试。苏栗夏想这次肯定没办法和容京分在一个班了吧,毕竟他一直是班上前五,而她是二十几位……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她预料得准不准,因为他们确实没有分到一个班,然而她在实验班,他在重点班……
没错,她又一次超常发挥,考了个理科年级15位,又被上天眷顾了。当时,苏父看到这份成绩单都觉得惊讶欣喜,满心欢喜地给苏栗夏买了一套限量版绘画板,没想到自家女儿这么厉害,居然能靠着自己的本事进实验班。而齐北自然也理所当然地被分到了实验班……
后来苏栗夏知道,上天这么眷顾她,总是需要她还的。于是高二,她的生活里插入了一个顾津南,所有的好运气不复存在。
顾津南一来,便占着班上的No1,而苏栗夏考着她的倒数……
小便签:Now,我从未努力的青春,即使努力是我很不擅长的事,我也想试一下,不需再被眷顾了。只愿,不再与顾津南有任何交集。苏栗夏心里默念着,祈祷着。
夏天还是秋天呢?
开学了,天气还是那样热,在山脚下的学校还是弥漫着聒噪的蝉鸣。下午2点,苏栗夏顶着烈日走进学校,开始深深地吸了口气,祈祷着顾津南还没来教室。
走到教室门口,苏栗夏贼眉鼠眼地看了看教室里,没有人,长长地舒了口气。
走到自己的座位,放下书包。
像以前一样,提着班上的空桶,到厕所接了半桶水。
暑假里,就很是担心教室里的植物会枯死,提着半桶水走到那一排盆栽前。看着干得裂了口的土,苏栗夏一边浇着水,一边想,这些小宝贝呀,离开了她,就过得这么糟糕了。 病娇是种病得治